吐谷浑现在当家的,是吐谷浑伏连筹的儿子,呵罗真的弟弟,吐谷浑夸吕,夸吕也是自慕容吐谷浑开始,第一个自称可汗的人,受父亲和哥哥的影响,与焜昱国相处的,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友好。
又快到一年一度的中秋了。
自从那年泫在过年是办了聚会,焜昱国尝到了甜头,之后,年年都办,再后来,随着经济增长,军事实力变强,不单是春节了,什么元宵啊,端午啊,中秋啊,几个比较有重要意义的节日里,都会举办聚会,之后,各国的行商、商铺,都知道了规律,只要快到节日时,便赶马车的赶马车,赶牛车的赶牛车,包包担担的,呼哧呼哧赶往焜昱国。
所以,到了这些节日时,焜昱国是最热闹的,各国、各色的人都聚在一起,卖东西的,买东西的,热闹非凡,在各种商品中,焜昱国的各种罐头,依然是抢手货,经久不衰。
中秋快到了,焜昱国提前几个月,各方都在准备着,滕珒、杜津,袅、清儿,还有秦州的福来,葛村的葛大壮,诸多诸多人都动了起来,准备趁机赚些钱。
宇文泰派自己的儿子宇文觉,与赫连达,除了护卫外,还带着商队、商品等,出发前往焜昱国;吐谷浑夸吕亲自带了一队商队,从伏俟城(今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县)出发;明安乌勒吉也让吐奚晔和吐奚晗两兄弟,带着商队前往;继杨智慧的,新一代武兴国皇帝杨辟邪,也派了商队。
这是多好的一个挣钱机会,各国都不会放过,只要面上没撕破脸,都会觍着脸来啃口肉吃。
就是阴平国和柔然也都有来,不过,这两个国家,算是与焜昱国水火不容,来也只在离的最近的,焜昱国的边城里进行买卖,但,个人的商队,却可以继续往里走,尽管如此,每次两国都收获颇丰。
只是,个人商队没有国家军队保护,如果请的护卫糟糕,或请不起护卫的,很容易被抢,尽管焜昱国已经做了防护,但,对于神出鬼没的劫匪来说,焜昱国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总有空子会被这帮亡命徒寻到。
以往南梁也会来,但,最近这几年,被侯景和搅的,再也没来过,倒是个人商队,凑在一起会来,不过,随着南梁情况越来越糟糕,这样的商队也越来越少了。
不管怎么说吧,这是个热闹的一段时间,连西域的国家,都会千里迢迢赶来。
虽说挣了不少钱,可这段时间,也是焜昱国军队最忙的时候,分派到各个地区,各种武器全部配备齐全。
每次到这个时候,总会显出军队不够用的尴尬局面,幸好武器够强,多多少少的弥补了些。
这种捉襟见肘的困局,甯焽总会感慨:
“没人口啊,没人口啊!梁国的那些难民,怎么不来焜昱国呢?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怎么也不来?哎,没人口啊,没人口啊!”
甯晖说:
“要不,我们也去抢人口吧,把整村都迁徙来。”
甯焽斜了他一眼:
“说的轻巧,抢人口,也是要有人去抢,咱们的军队这么少,怎么去抢?前脚抢,后脚就得被人再抢回去。”
甯晖两眼一亮:
“现在梁国正大乱,侯景作妖,那些个王爷也相互攻击,我们可以去梁国抢,肯定没人来拦我们!”
甯晖早有这个想法了,现在提出来,就是想趁南梁内乱时,多抢些人口过来。
甯焽却叹了口气:
“宇文泰早盯上这块肥肉了,从他的一系列动作来看,是想吞了蜀地,他们去蜀地,可以直接去,我们去蜀地,却要经过武兴国或阴平国,万一他们心里有了什么想法,断了补给路,我们前方的将士们,可要怎么办?那就是孤军深入敌营中啊。”
甯晖被甯焽的一番话,说的冷静了,现在宇文泰已经把兵布到了蜀地,阴平国和武兴国还得留着继续当门。
这么一想,也不由的感慨道:
“哎,还真是缺人口,明明我们很强的。”
自己说时,没觉得什么,可现在甯晖跟个小老头般念叨这句话时,甯焽反倒觉得逗趣,憋都憋不住的大笑。
各国使者进京,又安排着他们住宿,反正是忙的脚不挨地。
到了中秋当天,皇宫外是热闹非凡,各国使者的马车,诸王、大臣们的马车,好似看不见尾巴的长龙,弯弯曲曲、绵延不断的进入宫内,在殿内,唱名此起彼伏,为了盖过殿内的声音,太监们也是一个个扯着嗓子,卖力的喊着。
甯婍和甯遥都凑到男席这边,与泫闲聊。
听到太监高声唱道:
“魏国太子宇文觉、大将军赫连达到!”
殿内的人都向门口望去。
宇文觉双眼清澈,十几岁,脸上还带着些天真烂漫,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皇室中人,倒像是现代还在上学的普通孩子。
看到赫连达时,泫瞬间眼睛就瞪圆了。
前面介绍过,赫连达是五胡十六国时期,大夏的创立人赫连勃勃的后裔,史籍中载“勃勃身长八尺五寸,腰带十围,性辩慧,美风仪”,可见是个美男子,泫一直遗憾没能亲眼看看赫连勃勃,今见赫连达,觉得也值了。
赫连达身高也有一米八以上,长相俊美、阳刚,整个人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
甯遥撞了下泫,低声说:
“娘,你可不能再看了,爹脸色不好了。”
泫眨眨眼说:
“你爹就是个小气鬼,我看看又怎么了!”
等了会,没听到甯婍和甯遥搭话,转头看向两人,却她们掩着嘴使劲憋笑,很是不解。
突听身后传来甯昤的声音:
“那我明天去找个花魁来看看,反正看看也没怎么样。”
泫急转身,看到甯昤脸色铁青,忙凑过去低声说:
“哎呀,我不看了,你也别找花魁,你看我,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还有谁比我美?”
甯婍听到这么厚皮厚脸的话,两手捂在嘴上,压抑着笑声。
甯遥拉着甯婍往女席那面走:
“姐,咱们快远离这里,千万别被传染了厚皮厚脸的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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