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领的变故让炼桓这几日坐立难安,少公炼仲更是直接病倒,卧病在床多日。近段时日炼桓一系的实力大为折损,先是田直丢了禁军统领一职,随后炼恩身亡,东领内斗更是雪上加霜。今年开年不利,炼桓也是异常烦闷,苦思破局之策。
二月初一的朝议信君以宫中有事为由,向朝臣告了假。不知道者以为是信君刚刚纳了三个妃子忙不过来,但少数人知道信君之所以不出现,是不想谈论东领局势的事情。
二月初二,炼桓与权蔚一同前往少公府探望炼仲。炼仲经过几日的休养,精气神已恢复得差不多。炼桓二人到府里的时候,炼仲正在花园里散步。
见到炼桓二人,炼仲挥退左右,找了个石椅坐了下来。
“看你这身子骨还挺硬朗,躺几日便能下地了。”炼桓笑道,在另外一张石椅上坐下。
“是啊,老仲,你都一把年纪了,这身子骨倒还可以啊!”权蔚也笑着打趣道。
“行了你们俩,今日过来就是取笑我来了?”
“那倒不是。先说个小事,炼泽说赵帛的土地卖得七七八八,估计很快便会请示君上要离开平中城。我们不打算再与他纠缠,就此放他离开,你认为如何?眼下的重中之重还是东领之事,得尽快想办法止住他们兄弟二人的内斗才是。”
“是,太公你说得对,眼下东领之事更重要。只是这内斗要如何平息?他们二人谁都不会听我的。”
“光靠劝是不可能的了,争夺东侯之位足以让他们二人红眼,难道我们一人给他们一个侯爵之位?谁会想到东领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炼恩的死绝对跟他们兄弟二人脱不了干系。”炼桓叹道,显得毫无办法。
炼仲正欲接话,权蔚惊呼道:“等等,大事不好!”
“怎么了你这是,有话直说便是,吓我一跳!等下老仲又被你吓病了。”
“太公,你刚刚的话提醒了我。东领的事君上现在看似不管,但是万一他同时封二子为侯怎么办?那东领可就实力大损啊,而且谁能保证他们二子就跟我们一条心?”
炼桓与炼仲闻言惊呼一声,这点他们是万万没想到,而且完全有可能发生!
“这可怎么办啊?”炼仲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炼桓连忙扶住炼仲,安慰道:“稳住啊老仲,你这时候可不能倒。放宽心便是,首先这招君上未必能想到,而且就算想到了想要推行也是难度极大,哪有无缘无故再封一个侯爵的道理?我们让朝臣极力反对便是。”
不得不说炼桓反应很快,很快便发现此策的漏洞。炼仲闻言很快便平复了心情,吐出一口浊气,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我们先给炼琪去信一封,探探他的口风。若是要动手,让他尽快解决炼阙东!”炼桓皱眉道,这也是无奈之举。
“太公说得是,眼下也别无他法了。”权蔚叹道。
“一切太公作主便是。”炼仲也附和道。
“我再让松年多多关注东领的事,必要时出手相援。老仲你好好休息,先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最重要的。”炼桓说完便告辞离开,回去准备去信张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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