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君后权茵将桌上的器物全部砸到了地上,眼里的怒火似乎化成了实质,将所见之物全部吞噬。地上一片狼藉,几个侍女缩在一边不敢吱声。
眼看权茵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她的贴身侍女壮着胆子道:“娘娘,请息怒。”权茵看向这侍女,一言不发,殿内落针可闻,气氛如同凝固住了一般。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权茵挥挥袖子,面色已恢复如常。几个侍女如蒙大赦,迅速离开了权茵的寝宫。
权茵看着地砖出神,脑海中想到了自己的家乡南领,想到了原先的禁军统领田直,许久不曾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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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君送去东领的文书,一家欢喜一家愁。炼琪勃然大怒,不但怨恨炼桓,连信君也怨恨起来。不过事已至此,他拿炼阙东也毫无办法,只能接受此事,暗中积蓄力量以图日后再收复失地。
尽管没有议和,但兄弟二人都默契停战。炼琪派出三千兵马在出炽城与榆关的中间地带扎营,严防榆关的一举一动。
此外炼琪还将纪霖提拔,或许是由于之前他在敌军兵临城下时的表现赢得了炼琪对他能力的信任,纪霖年纪轻轻便成为东领政事阁的权知阁员,不,现在应该说是东北领的政事阁。
政事阁就如同君廷的五令阁,在许多诸侯国都有,是各诸侯国的权力中枢,上接王侯,下辖百官。当然,如今纪霖只是东北领政事阁的权知阁员,对于政事阁之事只有知情权,但日后前途无量,一时间登门拜访者无数。
纪霖并未得意忘形,登门拜访者全部被他婉拒。就连此前与他一齐带兵出城的陈将军的拜访,也被纪霖所拒绝。
陈将军本名陈节,父母都是农户,他在军中毫无根基,完全凭自己的刻苦和嘴皮子在军中摸爬滚打。这次难得与纪霖这炼琪身边的红人攀上关系,他自然是要紧紧抓住。
可惜纪霖意不在此,他知道炼琪生性多疑,生怕炼琪怀疑他结党营私,因此不敢与任何朝臣走得太近。这些日子纪霖几乎把政事阁当作自己的家,废寝忘食地翻阅这些年几位阁老的文书批复,获益良多。在政事阁这种地方有知情权,对于眼下的纪霖来说也是极大的助益。
三月初二,炼琪与政事阁的几位阁老商议完东北领今年的主要政事安排后,单独留下了纪霖。
“杨卿,这些日子在政事阁感觉如何?”炼琪笑问道,看纪霖的眼神尽是欣赏之意。
”东侯大人,下官才疏学浅,这些日子埋头苦学,以阁为家,是一刻也不敢停歇啊。“纪霖嘴上叫苦,却是满脸意气风发。
“哈哈哈杨卿不必如此,你还年轻,来日方长啊。”炼琪笑道。
“下官多学一些便能为东侯大人多分忧一些,方能不负大人的知遇之恩。”
“好,好,好!”炼琪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目露精光,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日炼琪留纪霖在侯府用过晚膳后,纪霖才告辞离去,转头又去了政事阁继续翻阅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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