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李藤的家里,走出有一段距离后,木锦之终究是忍不住心里那抓耳挠腮的好奇,“她那……”
李村长停下来脚步,望向远方,目光沉沉,“她的脸和嗓子是被梁国人毁的。浠水镇处在北境最北边,仵作的工作并没有其他地方那么简单,虽说是在官府任职却隶属于北境军编外。
李藤有兼解刨敌国探子的任务,也因此被梁国埋伏在府衙的细作盯上了。
那人坚信她知道梁国那个探子之前要传递回国的情报,把她囚禁起来严刑逼供,等府衙的人救下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是伤,死不开口的态度惹恼了那人,嗓子被塞了碳火……废了。”
木锦之听到那句“嗓子被塞了碳火”,心都跟着颤了颤。
木锦之小心翼翼的看向身旁的李村长,发现她的嘴唇都在发抖。
“那……那细作?”
李村长与李藤也算是一个村子里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发小。
如今回想,当年李藤站在她面前,意气风发的拍胸脯对她说“我以后罩着你”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一样清晰。
李村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缓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的说:“正好知州大人那时候来浠水镇巡查,得知此事,判那人杖五十后,五马分尸!”
五马分尸已经是地方知州能判的最高的极刑了,杖五十的时候也是拿汤药吊着命,让其最后死在痛苦中。
李村长没有告诉木锦之,那细作受杖刑的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在牢里就已经被拔了舌头,毁了嗓子。
北境军护短,谁也不知道那细作被抓起来到行刑的三天内在牢中的遭遇,不过万千种种皆是因果报应。
一直沉默着走到了李村长家门口,木锦之犹豫着要不要告辞离开,却被李村长叫住了。
“锦之,来,我有东西给你。”
木锦之跟着李村长到了她的书房,空间不大,却十分整洁和清净,从细枝末节中就可以看出来主人家的重视。
书架上的书籍、竹简整齐划一地排列着,它们的封面泛着岁月的痕迹,可以看出每一本都被好好珍视,轻柔翻看过的痕迹。
李村长在书架的第二层抽出两本书,转身递给木锦之。
“荣国……农具录?”
???
给我这个干嘛?
木锦之看向李村长的眼神中透露着大大的疑惑。
直面木锦之眼神的李村长,一眼就看出来了她眼中表达出来的意思,有点疑惑的开口,“锦之不是最近在研究农具吗?我想这书你可能会用到。”
荣国农具录第一册,是对兰阁建立前荣国农具的统计;第二册是兰阁建立后三十年内,由兰阁经手,上交给朝廷后,得到发行的农具统计。
据说荣国农具录第三册已经编辑成册,就等着装订发布了。
不过这些木锦之都不太清楚,原身没有了解过这方面,她也就没有对于这个的记忆。
因此,拿到这本书的时候,她那个惊讶更多的是对这书不了解的迷茫。
对上木锦之疑惑又迷茫的眼神,李村长不明所以,看向木锦之的眼神同样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一时之间,书房的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两人都在努力的理解对方的眼神,为什么如此的迷茫且疑惑。
木锦之又低头看了看书名,好像感觉出来这两本是什么书了。
不过她还是疑惑,李村长为什么要给她这两本书?
“锦之不是在研究农具吗?”
李村长这句话问的,她自己都有些不太自信了。
她有点儿想不明白,一个研究农具的人为什么会不认得这本书?
“有劳村长费心了,这两本书我之前确实没有过了解。我研究农具是因为之前在家的时候,母亲请老师教过我一点机关术,那两个农具也是在南江的时候有了一些想法,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耽搁了研究。”这里木锦之微微停顿了一下,戏精上身的演出了一个孝子失去父亲的悲伤和面对天灾的无助。
在李村长有些同情且悲伤的眼神中,继续说:“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之前的事情,之前有空闲的时间了研究一下农具,其实也是为了全自己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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