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还是没有动,直到曾立靠近了他。
忽然间,曾立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抵在李修缘的脖子上。
“和尚,现在你认为,还能逃得掉吗?只要我这匕首微微一动,新鲜的血溅出来。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断气,还敢跟我嘴硬?”曾立的匕首又往李修缘的脸上移动。
“道济!”广亮心中顿时一片着急,“你快放开我师弟。”
虽说平时广亮一心都以为李修缘要抢他的监寺之位,对他更是万分挑剔和嫌弃。
可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会担心李修缘。
“就你一个人,我还真不太想动手。”李修缘忽然说了一句,转而看向铁门外。
铁门外突然走出一个人,“那加上我呢?”
“大哥,你怎么来了?”曾立有些奇怪,他大哥都下来了,那店里怎么办。
“呵呵呵,堂堂活佛济公来我们店里,自然是要扫榻相迎,我已经把店关了。”曾庆冷笑。
曾立一脸疑问,他把李修缘和广亮看了又看。
实在是没有看出来,哪个人对得起这称呼。
“我说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两个人都不像什么活佛济公啊?”
一听这活佛济公的名字,就觉得好牛的样子,毕竟沾了一个‘佛’字。
可是面前的胖子,和那个看起来不太正经的和尚,就很明显不像了。
“是你比较笨,好好回想一下,你在他酒里放了一包迷药,为什么他两壶酒都喝完了,还能保持清醒?再看看那个小和尚,你只倒了一小半,到现在也还一直睡着。”曾庆冷静地分析。
曾立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又仔细地看向李修缘。
李修缘也十分配合,就这么大大咧咧让他看。
甚至还时不时还眨眨眼,给曾立放个电。
“大哥,那怎么处理这个家伙?”曾立虽然不信,但是既然曾庆的话,他也不会反驳。
曾庆轻声道,“要怎么处理,当然是一不做二不休了。即便是活佛济公,被人绑着,还用匕首抵住脖子,应该也没有这么容易挣脱的吧?况且这地下室,还一直点了一种香料,让人四肢无力。”
难怪这些人看起来都软绵绵的,原来是香料的原因。
“我明白了大哥,我这就弄死他。”曾立匕首尖眼看就要刺进李修缘的脖子。
忽然,李修缘又喊了一声,“等等!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曾立看向曾庆,见他点点头,这才吐了一口口水,冷冷地看着李修缘。
“怎么你这么多事,要说什么赶紧说,我还没试过和尚用来做包子。”
李修缘笑眯眯地看着曾庆,“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人肉做的包子,是你们两个干出来的吗?就没有其他人帮忙?”
开这么大一个酒楼,如果只有两个人,那还真是够辛苦了。
毕竟一个人负责做肉包,还有个人呢要负责杀人。
“不错,这种事情肯定只有我们两兄弟来,要是有其他人知道,我们也不放心。”曾立替曾庆回答了。
“哦,原来如此,那就是你们两个干的好事了。”李修缘扫了一眼曾庆,继续道,“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这个所谓的‘活佛济公’的?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我都不知道。”
这个问题曾立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所以只好把目光放在曾庆身上。
“这个很简单,就是你这身打扮。有人是在朝阳郡主府见过你的,他们谈论的时候,我就听到了。朝阳郡主府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你这个人武功高强,打退了伤害郡主的贼人,还好你中了药,挣脱不了。”曾庆回答。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让曾庆知道了李修缘的身份。
只不过这个传闻毕竟是传闻,朝阳郡主府那边一定是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才会传出李修缘打退了伤害郡主的人。
然而事实上,李修缘打的可不是人,而是鲤鱼精。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曾立又用匕首抵着李修缘的脖子。
他想,这一次,臭和尚应该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吧。
“没有。”李修缘老老实实地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遗言。
曾庆一直都盯着李修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曾立动手的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手腕一麻,‘哐当’一声,匕首掉在了地上。
“你......”曾立还来不及反应,便感觉到腹部一痛,接下来人就飞出去了。
“曾立!”曾庆冲到曾立身边将他扶起来,“你怎么样?”
曾立咳嗽了好几声,“咳咳咳,大哥,你快走,这和尚不对劲。”
广亮见状,睁大眼睛,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这个师弟并不一般。
连妖怪都可以收拾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被人暗算。
再说了,他还能未卜先知,这些人的小算盘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法眼。
思即至此,广亮对李修缘的崇拜更高了。
曾庆正想对李修缘动手,他的靴子里同样藏着一把匕首。
却见李修缘突然身体一动,原来,绑住他的绳子早就全部崩开。
一直默默蹲在地下室的其他人,一个个双眼满是精光,他们不会死了。
这个看起来很奇怪的和尚,可以救他们。
现在那个老板也说了,这是活佛济公,他一定可以对付这个老板。
“你,没有中迷药和那香料。”曾庆脸色一变。
先前他以为凭他和他的弟弟就能拿下这个活佛,现在他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的确没中,你那个酒味道不怎么好,可能是迷药加多了,串了味。”李修缘中肯地评价了一番。
......
这话听在曾庆和曾立耳中,宛如晴天霹雳。
感情他们弄的药,在这和尚眼里,就成了调味剂了?
曾立咬牙,在曾庆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
他全身都痛,却依旧咬着牙站起来。
“臭和尚,我跟你势不两立!”曾立说着,又要冲过去。
但他却被曾庆给拉住了,“二弟,不要白费力气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嘛里嘛里哞!”李修缘烂蒲扇一挥,弄了一个小结界,困住这兄弟二人。
这会儿又走到必清面前,拿出腰间的酒壶对着必清喷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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