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尼克·弗瑞的质问，卢克小脸上一脸无辜的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什么叫是我干的？视频里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我可学不来。我还小，你不要教坏我。”
尼克·弗瑞胸中气闷，他每次和卢克对质都觉得有力无处使。他堂堂特工之王，却拿一个小屁孩没辙，说出去会笑掉别人大牙。
可是又能怎样？道理讲不通，打又打不过。
就算神盾局全体出动，都未必是小屁孩那台盖波加的对手。能做小屁孩对手的，只有卡罗尔·丹佛斯。她现在不在地球上。
尼克·弗瑞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这不是你就能伪造证据诬蔑别人的理由。这样做是错的。”
“我可没诬蔑他。你去查查就知道了，那家伙，不干净。况且，是他诬蔑在先，他妄想串通别人，造谣托尼通俄。”
卢克说罢，抬起小手腕，在腕表上点了几下。一副立体投影出现在二人面前。
播放的视频是偷拍到的大法官两人对话过程。
尼克·弗瑞耳机中响起希尔的声音：“这视频是真的，长官。”
“通俄？”尼克·弗瑞皱眉，事情果然没这么简单。
卢克关掉投影，满不在乎地说：“我这叫以牙还牙。我可比他们诚实多了，他们的罪行是真实存在的，但缺少一些直接证据定罪。我所做的，只是轻轻推了一下下。”
尼克·弗瑞心想，你推的这一下，就把两个体面的公众人物推下了万丈深渊，恐怕永远翻不了身了。
不过，这两人若果真如卢克所说那样，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如此说来……小屁孩做得虽然过火了一些，但并没做错。
皮姆博士的指控，尼克·弗瑞相信另有隐情。鉴于汉克·皮姆跟斯塔克家族之间的仇隙，这丝毫不让尼克·弗瑞感到意外。
“好吧。”尼克·弗瑞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过又想到他被耽搁的钢铁维和部队计划，这问题必须尽快解决掉。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斯塔克工业需要尽快恢复原状。我会尽可能的从中调和，让汉克·皮姆把股权原封不动移交回斯塔克手上。前提是，你要先把那些钱还回去。”
卢克立刻就不干了，瞪大眼睛问：“凭什么？这可是我努力赚来的辛苦钱！你知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脑细胞，浪费了多少口水，才促成这笔交易的？是他情我愿的事。而且很值。你就别插手多管闲事了。”
“很值？”尼克·弗瑞的独眼瞪得比卢克更大。小屁孩居然认为这笔交易很值？他这是认真的吗？
卢克撇撇嘴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机器人部队嘛。”
尼克·弗瑞一怔，小屁孩知道？
卢克接着说：“我看过神盾局和斯塔克工业签的条款，斯塔克工业提供的是马克2S型机器人，其实在我看来，那种设计又老又旧，就是一坨垃圾。我能提供更好的。”
尼克·弗瑞闻言，立即来了兴趣：“继续说下去。”
卢克小脸上淡淡一笑，似乎早就胸有成竹。这不奇怪，在克里斯蒂娜眼皮底下，地球上对他压根不存在任何秘密。
尼克·弗瑞想要的那种钢铁维和部队，其实就是在《复联2奥创纪元》中，被抗议民众投掷腐蚀液体那一幕中那种钢铁战衣样式的钢铁士兵。
早在《钢铁侠3》里，托尼就使用贾维斯操控着几十架各型号钢铁战衣组成了钢铁军团，与大反派奥尔德里奇·基里安的绝境病毒战士战斗过。
类似技术，卢克早就有了。克里斯蒂娜的AI水平可以如臂使指的操纵成千上万个机器单位。使徒岛上的警卫机器人就是基于这个技术。
这些年随着越来越多超能力者涌现出来，神盾局的麻烦越来越多，面对的敌人也越来越难对付。因此神盾局迫切需要这样一支钢铁维和部队。
卢克心知这是尼克·弗瑞的一块心病。他有个一箭双雕的主意，打算为卤蛋提供一份钢铁维和部队的新方案。
拿起桌上那瓶装有红色液体的小瓶子，卢克郑重其事介绍：“这是卢克粒子，一种微型原子。它能让接触到的分子改变粒子间距，从而把像人这样大的物体，缩小到跟蚂蚁差不多大。你懂我的意思吧？”
“那不就是皮姆粒子？”尼克·弗瑞面露惊讶之色。
卢克小脸写着不满，翻了个白眼：“什么皮姆粒子。我这叫卢克粒子好不好？”
尼克·弗瑞不关心这东西叫什么，他更在乎的是，这是不是真的？
据他所知，皮姆博士把皮姆粒子宝贝的不得了，任何人都不允许触碰，为此跟斯塔克家结下了仇。这世上只有汉克·皮姆知道制出皮姆粒子的公式。小屁孩是怎么造出来的？
“不信你看。”卢克按了按腕表，他身体忽然一下子原地缩小不见了。地上出现了一个丁点大小的卢克，在对尼克·弗瑞招手。
下一刻，卢克又恢复正常大小，变了回来。周围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尼克·弗瑞眼珠都直了。
“你来这里，就是要出售这东西？”尼克·弗瑞瞥了一眼摊位上的标价，好吧，九百九十八万美金，真敢要。
“你给评评理。公道点儿说，我的卢克粒子，值不值这个价？”卢克看着他。
尼克·弗瑞思索了两秒后，点头。
九百九十八万美金，确实不贵。值！
“终于有识货的了。”卢克小脸开心。
尼克·弗瑞隐隐觉得这法子可行，假如皮姆粒子，哦不对，是卢克粒子能融入钢铁维和部队，得到的结果肯定比现有方案好得多。单兵战斗力会远远超过一般的钢铁士兵。可以完美解决一直困扰他的难题。
尼克·弗瑞心头火热！
卢克心中也在想：把卢克粒子卖给神盾局，不是不可以。能提高地球防卫能力，对将来会有帮助。地球防御圈太弱了，从长远看，宇宙里随便来个阿猫阿狗种族都能虐爆复联，更不要说神盾局。
自己算是为世界和平做了一份贡献。卢克心中感慨，这年头，像自己这么富有正义感的人，已经不多见了呀。
尼克·弗瑞思来想去，忽然回过味来，觉得不对劲。他独眼盯着卢克：“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小屁孩会这样好心替他解决麻烦？
尼克·弗瑞打死也不相信，小屁孩居然会做好人好事了！
卢克心里则是咯噔一下，立即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得过于“正常”了。
作为熊孩子一枚，居然在跟神盾局长认真探讨国际大事？而不是想办法搞破坏？一定有诈！
卢克发现一个重大问题。明明换成任何人来说都十分正常的说辞，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会被人怀疑熊孩子又在策划阴谋了。
他这熊孩子形象太过深入人心。看来，他这辈子注定只能当个熊孩子了。
面对尼克·弗瑞愈发狐疑的眼神，卢克心下嘀咕：“得想个办法补救一下才行。必须得是熊孩子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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