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觉的季越泽今天晚上是不回来了吧。
他肯定很生气,因为大姨逃了,就说明她心虚,做了更错误的事情。
白依妍低头,将脸藏在掌心深处,焦急又害怕。
害怕大姨会出事,害怕和季枭寒之间的沟痕越来越深,到最后只有分手收尾。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她?好不容易恋爱了,却是这样的曲折艰难,都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一番恋爱的美好,就被打入了万丈深渊,难于逃脱。
她抬头看了正对面墙壁上那个水晶镶嵌的针表,指针,已经指在了十二点了。
凌晨了!
白依妍一天都没有休息,一直处在焦虑不安的状态中,此刻,她又倦又累,脑子却无比的清醒,根本就睡不着,只有眼皮在不停的打架。
她决定再等几分钟,如果季越泽真的不回来了,她就不等了。
其实,她完全可以给季越泽打一个电话问问他在哪,会不会回的。
可理智却令她打消了这种念头,这个时候,季越泽肯定也很痛苦恼怒,她不敢打扰他,怕会惹他发更大的脾气。
白依妍望了一眼窗外渐渐暗下去的灯火,这个点,大家都睡了吧。
算了,不等了,白依妍起身,走向卧室。
刚要躺下的时候,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浑身一颤,急急的翻被下床,走出客厅,就看见季越泽赤红着双眼,脚步虚飘的朝沙发走去。
“你喝酒了?”看到他俊脸染着红晕,双目微赤,白依妍瞬间就知道他喝醉了,轻声关切的问。
季越泽不答她的话,高大的身躯直接摔进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往上一搭,伸手摁住自己的眉心,一副要立即睡着的样子。
白依妍见他这副冷淡的态度,她心头一咯噔,果然,大姨犯的错,远远不止这些吧。
这可怎么办?她想问清楚一点,却又不敢问。
像被夹在墙壁中间,不能前近,也后退不得,别提有多窝气难受。
“我给你倒杯水吧!”白依妍很少看季越泽喝醉,此刻,见他俊脸胀红,呼吸略重,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
男人依旧一言不发,只依旧用手摁着眉心,双目紧闭着,一副真的睡着的样子。
白依妍轻叹了一口气,还是走到餐厅,给他端来了一杯热水。
“你大姨还没联系你?”季越泽突然开口,却透着冷气。
白依妍既将放下杯子的手一颤,杯子略重的摔在了桌面上。
她咬了咬唇片,轻声道:“没有,她的手机还关着,我也没有收到她的作何消息!”
“呵,她是畏罪潜逃!”季越泽冷笑了一声。
“畏罪?”白依妍一双美眸瞬间惊大了,她终于大着胆子问道:“季越泽,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大姨到底犯了什么罪,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好让你助她潜逃,逃的更远是吗?”季越泽此刻心里憋着一股火气,一想到自己的爸爸是被陷害而死的,他就说不出来的恼怒,难受,可是,又无处可泄,只能恶声恶气的拿白依妍来泄了。
白依妍神情僵住,许久,她深吸了一口凉气,严肃认真的说:“如果她真的犯了罪,我当然不会帮助她潜逃。”
“你不会吗?你不是说她对你恩重如山,万一她要你报恩呢?”季越泽紧闭着的双眸,蓦然的睁开,赤红的光芒紧紧盯着白依妍,透着质问。
白依妍浑身又是一抖,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她现在连大姨都联系不上,又谈何报恩?
“季越泽,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如果我住在这里,让你厌烦的话,我明天一早就搬走,等这件事情彻底的平息了,我们再来谈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