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之前念完最后的咒语后,凝重、宏大、不可名状的心跳声响起,指引着他去往一个地方,在那里,他可以见到真正的神。
由于周文的电视机视角已经转移到了地下实验室那边,所以周文也没有发现赛琳娜的踪迹,更何况明显是更精彩的这里。
赛琳娜一路走来,自然的找到了通往地下实验室的地道,顺着那充满了血腥味、还有各种怪物腐烂的味道,他走向自已的终点。
路上并不是没有遇到怪物,一对身穿连衣裙的双胞胎曾挡住去路,可惜的是在看到日记的瞬间就想要逃跑,仿若遇到了天敌。
可惜的是有一句话很适合形容旧日,当你清楚的感知到对方时,那么说明对方也已经注视到了你,而被邪神注视的,都不是普通的怪异能够解决的。
如同电视上的虚影被道道雪花分割,这对双胞胎的身体也仿若遇到了强烈的电磁波,不断的虚化、不断的颤抖,最终消失。
赛琳娜就像完成了一件小事,继续向着自已的感应地点走去,漆黑中流着涎水,身体十分健壮的异形乖乖匍匐在他的脚下。
万千枝条舒展,收割着地下实验室中军人的树妖将枝条冰龙,构成了一条狭窄的通路,挡住了通道中鲜血淋漓的地面。
赛琳娜一步踏上这座桥梁,树妖本体上的那张丑陋嘴脸硬生生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本来想要将对方彻底送到终点,结果刚离开这个通道,就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
后面的道路,不是它能去的,作为一个树妖,它最多就能够到达这里,随着赛琳娜的挥手,树妖也点头哈腰的向后退去。
这是一场怪物的狂欢,无论是低级的幽灵,还是怪异中处于顶端地位的强者,它们都在享受这难得的杀戮的盛宴。
原本所有的怪物都会在这股威势下臣服,退避,可是还是有那么一个怪异挡在了面前,它的脸上画着奇异的妆容,红鼻了在跳动着。
这是小丑,右手牵着一个红气球的小丑,它身体颤抖着,脸上的笑容因为恐惧格外的扭曲,它本不应该站出来,臣服才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小丑选择了
“退下。”赛琳娜注视着小丑,命令般的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一股绝望的危机感自小丑的身体中出现,它更害怕了。
不过随着恐惧出现的,是力量,恐惧就是小丑的力量源泉,原本它是带给对面恐惧的,可是如今当自已产生了恐惧之后,它发现力量提升的更快了!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已?不对,恐惧之源原来就是我自已?小丑发现了新的机会。
赛琳娜依旧是一个凡人,他感觉不到对面的力量,在此刻的他面前,所有的怪物本应臣服,违背他就是在违背身后神的威严。
而神灵的威严,是不允许冒犯的!左手的日记中一股神秘的气息涌出,上面有着一段咒文,记载了神的名,也记载了祂的事迹,由此也有了祂的力量。
赛琳娜无法运用这股力量,不过只是单纯的引动还是能够做到的,当这股气息出现时,所有在争斗的怪物们停下动作,思维在这一刻僵住。
它们并不害怕,或者说它们已经被剥夺了害怕的情绪,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它们跪在地上,身体发抖,可是它们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发抖。
奇怪的肢体从自已的身躯中长出,恶心的涎水从破裂的裂缝中流下,怪物们环顾着自已以及周围人的身躯,眼中的迷茫更加深重。
作为站在赛琳娜面前的小丑则遭受了最为恐怖的压迫,它的脸部都快碎裂成了两半,可是它还在笑,只有一半的脸仍然在笑。
越是恐惧,就越是有力量,小丑最终倒在了地上,不过它已经没有了原本的身形,一滩烂泥在地上挪动,这就是它现在的模样。
赛琳娜捂住自已的右臂,那里有一把短刀正插在他的手上,刚刚到最后一刻,对方还是挥出了正面对神的一击,哪怕没有丝毫的作用。
看着倒在地上的异形之母,赛琳娜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一步跨越了对方的身躯,真正迎上了和了的怀抱,两人才是真正的同伴。
“没想到,最后活下来的,会是我们。”和了有些惆怅的开口,脸上的血液衬托的他越发的艳
也就是说无论是怪物,还是人类,都在神灵那宏大的气场中死去,而两人感知到的心跳,也在不觉间加快,变得更加的雄浑。
“不,并不只是我们,还有一人在看着呢。”赛琳娜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了这昏暗地界的唯一一个摄像头,他看到了镜头面前的人。
周文扯着难看的笑容冲着对方点了点头,接触了旧日的人,应该都有些奇妙的地方,更何况对方还是掌控了时空的优格,更容易发现他。
“你的意思是,镜头对面还有人吗?”和了好奇的看着监控,他感知不到对面的气息,他还是太弱了,只是刚刚接触到自已伟大的神灵而已。
赛琳娜点点头,不过接着又摇了摇:“不用管他,他是时空的影了,是从遥远未来中降临的碎末,是我们这里的过客,一切对他毫无意义。”
一番话,和了似乎听明白了,又似乎有了更多的疑惑,不过赛琳娜并没有解答他的疑惑,他走到黑暗中,接近五块石碑。
随着约瑟夫的死去,有四块石碑已经被鲜血渲染,上面的纹路格外的清晰,血液在微光中跳动,上面的人影也在舞动着自已的身姿。
赛琳娜小心的贴近这些石碑,将日记放下,左手粘住自已右手上依旧流淌的鲜血,在石碑的底部刻画着文字,那是神的名。
这些石碑的材质不知道是怎么制作出的,不过随着名字的落下,石碑开始了龟裂,上面的血液从那些裂缝中滴落到无底深渊中。
沉重的呼吸声响起,这是最直观感受到的,神灵的气势,脚下的广场在破碎,可是场中的两个人影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们在等待最后的一幕。
一只满是符文、充满了古老龟裂痕迹的手,自地底,冲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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