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援军是赤罗国借兵。知道此事后,江涛河与林伯宜在慌忙商量对策之余,连夜派快马把此事报与国主,希望他能调整国内的防御,应对赤罗国可能的入侵。
此时两人脸满寒霜,心情坏到了极致,倘若赤罗国不顾道义,真要从侧翼出兵,那江涛河所镇守的西翼城防线就如同虚设。只要西翼防线失守,一路下去皆是平原,华国再无可利地形据守,雪国与赤罗国两国兵士蜂拥而至,一路可以直接打到都城。到那时,华国难免生灵涂炭,有亡国之忧。
江涛河看着来回踱步的林伯宜急道:“你快说,想到办法没有?”林伯宜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道:“如今只有请出我家老祖,看能不能稳住阵脚了。”
江涛河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林家老祖正闭关冲击圣君,不仅事关林家,还关系到华国安危,你我两家加上皇族姬家,如今能有机会到圣君之位的只有老祖,无圣君坐镇,这天下如何稳当?不行,坚决不行。”
林伯宜恼道:“这又不行,那有不行,你可想出个好法子来。如今我们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么?”
江涛河一筹莫展的呆呆地坐下,沉默了片刻后,长叹了一声:“我已急报家兄,让他把府中的精卫悉数调到西翼来,有此机动力量在,但愿我们能挺过这一关。”
林伯宜脸色大变:“江家精卫在以往大战中,以十去七八,这是江家最后的力量,要是动用,万一都城有变,我们拿什么应对?”江涛河长叹一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解了眼前危局再说吧。”
……
金睛火焰彪并不是寻江小迷至此,是那医十一的叫喊声所引来。他幼时被虐,曾受过医十一治伤之恩,登上王位后,便令属下不得骚扰。若非如此,那医十一即便是全身是刺,早已命丧众兽之口。今日听见那医十一的哀嚎便匆匆赶来。
那金睛火焰彪久寻木箱不到,有负托付,心中怒火加上戾气早已怒不可竭。见到江小迷后红着双眼便扑了过来。江小迷也不慌张,抬手便把那惊傻呆愣的医十一丢入山林中。他现在玄力充盈,斗志昂然,丝毫无惧那金睛火焰彪,手中凝结出兵刃便迎了上去。
“孽畜,休伤我小迷哥。……”江小迷手中长枪没有接敌,身后又传来兵刃破风声和那熟悉的呼声。扭头一看,好家伙,阿呆手持巨斧,正风驰电掣的赶来,见那金睛火焰彪嚣张,也不二话,抡斧上前就打成一团。
几日未见,阿呆那身段又见高大,他手中巨斧挥舞得甚是熟络,一在天,一在地,阿呆纵然勇猛也不能伤那金睛火焰彪半分。他只顾得卖弄技能,“刷刷”只见光晕不见斧影,周身飞沙走石,炫光闪闪,那金睛火焰彪虽有火焰凤凰翅,却被巨斧所挡,不能近身半步,只急得在空中怒吼狂叫。
来时,阿呆背后便背有巨斧,只是不知威力如何,今日一见,小迷顿时开眼,这打造兵器与玄力凝聚兵器,威力确实不再一个层面上,要强得太多。
此时,阿呆脸上带笑,便知并未尽力拼杀,乃是在嬉戏对方而已。江小迷脸露笑容,自从阿呆前来,从未显示过本事,现在看来,这小胖子绝非吃货,敢与八阶虎彪叫阵,没浑厚的底气可不成。
少时,医十一从林中钻了出来,不故身上狼狈,吐了吐口中残留的草沫大叫道:“住手,住手,……都住手,那虎彪儿莫要欺人。……”
那阿呆听闻有人劝架,便收力摆斧转身跳向一旁。那金睛火焰彪听到医十一的叫唤,也收招飞升几尺,可眼中冒火,很不服气,寻机再与阿呆较量几招。
阿呆指着金睛火焰彪笑道:“你这孽畜,空有一身蛮劲却不懂得运用,只是个脚力货色。怎么?看似不服?那便再过几招如何?”
那金睛火焰彪见阿呆羞辱他,也不搭话叫狠,眼露精光,口呲獠牙,怒吼一声又凌空扑将过来。
阿呆笑着轻描淡写的把斧一挥,一道鲜红血光便向那金睛火焰彪射去。这招看似平淡无奇,那血光中带着的威能,却让医十一脸色霎时苍白。
屡次在九幽受罚,那双手便是毁在这血光中。他知血光的阴狠,慌忙叫道:“……虎彪儿,切莫硬抗,这是九幽煞气,中者不死也全身经脉受损,修为再无寸进的可能。”
那金睛火焰彪直觉一股大力袭来,举起前爪就要抵挡,却被那红光推回几步,连扇几下翅膀才稳住身形。忽听医十一所言,挥动翅膀不再强顶。对阿呆怒吼一声:“卑鄙人类,要斗就使最强手段来,为何使阴招?”
那阿呆嘿嘿一笑:“这便是我最强手段,是你不敢硬扛,还怨我。算了,……好歹你也算我后辈子孙,今日,便不与你计较,还不落下,给我待在一旁,等我小迷哥发落。……”
阿呆转身持斧对着医十一变脸厉声道:“你这鬼怪,见小迷哥护着你,我道是一伙的,你却坏我心计,破我手段,难道也想尝尝这手段不成?”“滋溜”医十一吓得一闪身躲在江小迷身后。
阿呆不理会医十一,看着江小迷笑道:“我就知道这虎彪拿你无可奈何,看……这修为几日不见,到精进了一大截,这虎彪怕是成了你磨刀石。……”
江小迷站出笑道:“你这呆子,没事吓他干什么?我可是多亏了他。……他可是医者,以后一同闯荡,你少不了要麻烦他。……可别无礼……”
“是么?”那阿呆也是变脸高手,方才还恶语相向,听江小迷所言,脸上又是灿烂无比,他收斧作揖,与医十一相见,欢喜之色只道是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
江小迷对阿呆那巨斧很感兴趣,便问道:“你这斧头是何来历,方才丑八怪说使出的是煞气,莫非你这斧头真是煞器?”
阿呆笑道:“这世间留存的煞器四把,你也听说过?……还真有眼力,修罗斧,罗刹剑,灭魂刃和阴阳扇四大煞器,我这斧头便是修罗斧。”
江小迷道:“我说过一个传说,说是聚齐了这四把煞器,便能打开月神族的宝库。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阿呆笑道:“这修罗斧来历有些复杂。……我到这人界,手中无合适的兵刃,赶巧遇上一伙劫道的毛贼,我见其称手,便动**了过来。后来一经孕养修复,才知得了件宝贝。”
江小迷呵呵一乐道:“你可是运气逆天,这等宝贝还有毛贼亲自送到你手中。”
阿呆脸露嘚色道:“那是自然,我命中属宝,经我手的宝贝多得去了。……你瞧他那对火鸡翅膀没?便是我造的孽。……”阿呆口中“火鸡翅膀”便是金睛火焰彪背上那对火红翅膀。
那金睛火焰彪在两人搭话间,没敢呆在天上,他收翅落下站立在一旁。他性格虽带彪,可不傻。历练多年,交手几个回合,加上嗅觉天赋极高。从阿呆身上传出熟悉气息,他也瞧出阿呆不是一般人物。
阿呆转身对那金睛火焰彪讪笑:“你莫猜疑,我如今的身份只是小迷哥身边的护卫。你惹他,便是惹我。……可笑,我知你,你不知我。纵然不服也是枉然。先别的不说,你那对翅膀让那人做了顺水人情予了你。你若再不知好歹,我便扯去烤了,好叫你再受那人蛇鞭之罚。……”
金睛火焰彪听后立刻大惊:“你怎知……那蛇鞭之事可是有人告诉于你?”有人施教,便有人犯错,爱之切责之深。那金睛火焰彪犯错时,身受所教人的蛇鞭之罚,时隔多年到如今,仍然心有余悸。
江小迷没有计较金睛火焰彪,他仍旧有礼的拱手说道:“彪兄,你苦苦相逼,可见那木箱对你至关重要。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你可以让任何人来我搜身,看我身上有没有那个木箱。”
金睛火焰彪摇头不语,眼睛只瞅着阿呆。那阿呆摇头嬉笑,见篝火堆石锅中还煮着东西,二话不说便跑了过去。
傻子都可以看到那江小迷身上衣衫如同片片飞叶,只遮住身上要紧部位,哪里还有地方藏那木箱?
医十一心善,担心金睛火焰彪有所损伤,便挨着检查。听江小迷所言,忙对那金睛火焰彪道:“虎彪儿,我可以作证那木箱没有在他身上,一定是外人盗取了,你切莫着急,把话说清楚了,大家帮你一起寻找……”
那金睛火焰彪眼神回到江小迷身上,上下打量着。突然,眼睛定住,盯着那七彩手镯眼神发直。……金睛火焰彪仰天长吼,在众人呆滞不解中,他眼中泪光盈盈,前肢缓缓跪下,口中呜咽道:“主上,你终于来了。……”
没有阿呆前面开路,林小玲在林中快速穿行,那虎彪吼声张狂,她顾不得自身的狼狈,生怕江小迷不敌那虎彪,命丧虎口。紧赶慢赶,到了地头,却见到的是那虎彪下跪臣服的举动,霎时,她震得朱唇微张,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番情形似梦中,又清晰得可怕。江小迷更是雷得外焦里嫩,他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刚才叫我什么?主上?……”
那金睛火焰彪磕首,再次恭敬的说道:“虎彪不识真人,对主上不恭,请主上责罚,只是恳请主上不计前嫌。……”
话说当日,那人传艺半年后,便要离去。金睛火焰彪虽有不舍,但知那人不是此界中人,且他身怀不凡神通,此地自然是留他不住。
那人似知他心思,对他说道:“陪你六月,算是还了前世口下留情之恩,已还了我今生的业。你我今日便别过,至于你何去何从,还得看你自身的造化。”
那金睛火焰彪五体匐地求道:“恩人所授,虎彪感激涕零。从小到大无人以诚待我,只有恩人怜我无依,不怨我暴虐,暖我内心。今日我便认恩人为主,从此以后万死不辞。望恩人看我心诚,切莫丢弃于我。”
那人思量一番后叹道:“你这彪儿,也有可怜的一面。……说起来,你今生孽重福薄乃是前世杀戮过重种的因,唉……以后一定要磨练自己心性,不可再造次。……你受的业自然也就还了,往后无灾祸降临。……”
那金睛火焰彪泣血哀求道:“恩人怜我,今日分别,虎彪纵然是万分不舍,已知所求枉然。恩人乃天地神人,不屑带我于身旁,我本性驽钝,今后该如何抉择,还求恩人指点一二。”
那人再次叹道:“唉……你所求非人啊,认主之事你不必多说,……如今我身不由己。……所为何事,你不必打听,他日你自然会明白。我见你心诚,便说与一条路于你,是福是祸,那就看你日后的造化。”
那金睛火焰彪道:“我知恩人不会舍弃我,请恩人明言,虎彪不敢不从。”
那人指着手腕上所带手镯道:“我带你去一地,日后能再见此手镯,便是你的机缘到了。……你要认主便认他就是,你可把那保管的木箱给他……记住,别让暴虐之心会毁了自己的机遇。……从此往后,你可要好心侍主,不然天也不容你。你跟随于他,自然可以寻得自己的善果。……”
那金睛火焰彪听罢,不断磕头言谢,言已牢记教导,所命必当遵从。
江小迷安捂那金睛火焰彪后,从他口中才得之其中原因。他抚摸着手腕上那七彩流光的虚幻之镯。心中不免猜疑:进来修炼破局莫不是有人故意安排?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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