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傀儡,教廷秘籍,虽然三百年前就已将失传,但在教廷的图书管里依然可以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我们圣教廷的魔法师们要研究出来好像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你知道这个魔法,相信身份也不会低,是红衣执事的助手吗?”
地方圣教庭最高负责人就是红衣执事,但应该还不至于亲自来干这种脏活。
“不,这不可能,这是圣教廷总部的秘密,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知道?”残废魔法师因为过度震惊竟一时忘了疼痛,挣扎着几乎站起来。
圣教庭总部?好消息,牵连到总部的事情总能让人兴奋。
“我只想知道是谁派你来的。”
“血洗教廷吗?”残废魔法师突然放下恐惧,不屑一顾的笑了,他重新跌坐回地上,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就该清楚那是不可能的,哼!”即使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也没有那个本事。
“我本人倒是不这么认为。”夏风不甚在意的摆弄着手上的金色令牌笑道。
那是——神之护卫的令牌!
大受打击的魔法师一瞬间面如死灰,瘫软在地上,神之护卫,他虽然不能真的血洗教廷,但想要教训一个地方教廷却易如反掌。
“我说……”没有任何希望的绝望,只这一瞬间。
夏风的目光突然冷下来,现在他反倒希望他坚持到最后了,那样至少说明神的领域并非不可动摇,但是现在他却愿意为了保护教廷忍受屈辱。
“……我们是帮麦格·布荣少爷的忙,是他的手下来找我们的,毁掉村子,不留一个活口,没想到……没想到护卫大人会在这里……”
“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大概又是因为女人吧?”残废魔法师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大人,这件事纯属我们几个的私人行为,与本地教廷无关,请……”
“雷加,送他们上路。”就算是最后的遗言,夏风也懒得再多听一个字。
“头儿……头儿……”雷加声音有些颤抖的低唤,从刚刚夏风动手打伤第一个魔法师开始,他就一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夏风炎华,不只是他,恐怕在场苍穹小队的队员没有一个相信的。
夏风回头看了雷加一眼,就像刚才看诺马克的眼神一样,温柔平和,以至于结果也一样,四名魔法师在一瞬间被雷加斩杀,不带一丝犹豫。
现在他知道刚刚诺马克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动手了,其他人也明白了,这是无法违抗的——如果第一次时,夏风在看诺马克时,被他眼角余光碰触到的其他人只是心底生寒的话,那么这一次,他们很清楚的知道,那寒意不是来自于对他行为的惊骇,而是对这目光本身的恐惧,那眼神,温柔中又带着某中让人无法回避的慑人气势,仿若实质般的存在,一种不可以违背这目光主人的意识瞬间从心底窜升,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但还是直觉得按他的意志去做,因为你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是理由。
“好了,我们回村子里吧!”夏风又恢复了众人熟知的美好样子,然而这一次,没有一个人有心情陪着他笑。回身看见大家面无血色的沉郁样子,夏风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有什么问题想问就问吧,憋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
“……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叶妮娅不顾其他人的阻止,几乎是愤怒得问出来。
夏风挠了挠头,反问道:“东方应该告诉过你们,你们未来会做什么吧?”
“军人当然是上战场……”有人小声地回应道。
“没错,身为军人,你们的未来必然是在战场上,那么有没有谁能告诉我,战场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这……”众人不解的拧起眉,纷纷陷入沉思,似乎忘了刚刚的恐惧。
“战场……战场意味着战争!”
“战场意味着死亡……”
“……要流血,要受伤,要牺牲……”
……
各种各样的回答纷至沓来,慢慢汇聚成一片议论之声,看他们热闹的情形已不若先前那般紧张,夏风点点头,灿然一笑,打断他们道:
“大家说的都很对,但总结下来其实只有两个字:残酷!”回头得到他们肯定的眼神,又继续说,“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在战场上,你们要面对环境的残酷,命令的残酷,情感的残酷,死亡的残酷,这都是很正常的。战场上只有两种人,朋友和敌人——与你并肩作战,相互扶持的是朋友;与你兵戎相见,置你于死地的是敌人。对朋友我们真心以待,但你必须明白,不知道哪一天,曾经救过你命的战友,也会死在敌人的利刃下,这就是残酷;对待敌人,我们尔虞我诈,在杀与被杀中抉择,这是生死的残酷……在战场上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况,可能你的战友会中毒,即使只是一只手掌,你也要有砍掉他整只手臂保住他性命的准备;为了全局你可能要做出牺牲自己的决定,这是对自己的残忍,你的敌人中也许会有你的朋友甚至是至亲至爱,但你一样要向他挥刀,因为你们的立场对立!面对俘虏更该学会必要的残忍,用最短的时间,取得最有效的信息,对其身体的伤害,听他们痛不欲生的嘶喊是必须忍受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来不得半点怜悯,也许残酷到让你无法回到正常生活,但仁慈会让你死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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