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玫从小就喜欢“言之有物”的男孩子,以前经常去看学校的辩论赛,凡是最后胜利的长得还行的男生,她都会去打听他们是谁,结果往往因为自己怂不敢去勾搭。郝俊同学在台上振振有词的样子,让她的心又起了波澜。耳听得旁边那对俊男美女轻笑:“郝俊怎么这么搞笑?在这里谈钱,这么俗!”
赵玫反而觉得他讲的很实际,正中心事,又去向他们打听:“同学,郝俊他每一期都在这里讲吗?”
貌似高冷的俊男名唤海梦韬,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没有,你想听嘛?”
赵玫怕被他看出心事,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拼命摇头。
美女名唤文梦诗,问她:“我怎么以前没在这里看到你?”
赵玫说:“我是被忻上神介绍过来的,第一次来。”
“哦。”
身后传来一个友善的女声:“你是新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赵玫受到友好的关注,有点受宠若惊:“我叫赵玫。你是?”
“我叫管柳。”这小个子,皮肤白白的女生直接坐在了她旁边,热情的稍稍有些过分。“你是有什么异能被小忻推荐来的啊?”
赵玫有些羞愧,微微低了低头:“我,我是在梦中见到忻上神的,劝了一场架,然后他给了我这张学员卡。”
“你是不是在冥界劝架的?”管柳来了兴趣。
“没有。”
管柳微微一笑,从手机里划拉通讯录,找到了郝俊的手机及qq号,把它们都抄在了一张纸条上,递给赵玫。“拿着,大家都是同学么。”
赵玫脸益发红了,不肯接。
“夹你本子里了,多一个号码又不要紧。你是几几届毕业的?”
“08届的。”
“哦,那你可比郝俊大三岁啰,我看他好像对姐姐类的不感冒,不过你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她正说着,郝俊从台上下来,走到这一片,问管柳:“我刚才讲的怎么样?”
管柳笑道:“挺不错的,我们这位新生也觉得你很棒。”
郝俊望了赵玫一眼,平静地一笑:“是嘛,学妹你是被谁推过来的?”
赵玫极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蚊子叫似的说了声:“忻上神。”
“哦,是小忻啊,他挺有眼光的嘛。”说完他就走到文梦诗那里去了。
管柳见郝俊不来电的样子,也不说破,和赵玫讨论起《易》来,直至教学点渐渐人都走完了,过道里只有管柳和赵玫两人。管柳方说:“嗯,要不你加一下郝俊的qq呗,我回头跟他说一声让他回加一下你。”
赵玫忙说:“不用了,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其实郝俊很喜欢qq上加人的,再说我觉得你长得不赖。”
赵玫平静的脸再次红了:“郝学长似乎对我没感觉,我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哪里有这么严重?你一个新来的,加他很正常的,放心我会帮你忙。他喜欢在空间里发那些读后感,你是不是觉得他关于财经的知识很有劲?”
赵玫连连点头:“我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想听的,他说的很有见地。”
“哈哈,你的星星眼被我看出来了,放心吧他一直是单身,以后你们在一个班上课,机会还多着呢。”
“可我看他老是喜欢靠着那位美女说话,可那位美女是有伴的呀。”
“那是文梦诗,她现在刚刚开始和边上的海梦韬谈,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文梦诗对海梦韬特中意,两个人经常悄悄私下出去,大概率梦诗是看不上郝俊的。”
“我看郝俊似乎是喜欢骨感美女。”
“你不胖呀,就是脸上肉肉多了点,身材又不胖,这一点我很客观的,不骗你。”
“真的?就怕他嫌我脸上肉多。”
“女的脸上是要有点肉,不然上了年纪挂不住,要不以后咱们一起减肥?”
“好呀。”
赵玫这课上的,没遇见讲师,反动了春心,又结识了一位好友,心情一路跌宕起伏,左思右想的,回到家赶紧加了郝俊qq,等着回加。
S市的六月闷热多雨,黄梅天弄得老式公寓里整天湿哒哒的。敖巧正在赵玫席子上打滚,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发泄着对鬼天气的郁闷,忽然惊呼起来:“爬沙蛆!爬沙蛆!姑姑快救我!”
赵玫过来吓了一跳,只见席子上涌现出有很多条腿和触角的白色丑蛆,说是小蜈蚣但身体没那么长,说是蛆但腿太多,而且还有一圈圈黑色的蛹纹,非常丑。
赵玫一看昆虫类就头皮发麻,赶紧拿了根扫帚,拼命拍打敖巧身上。敖巧被灰尘呛得要死,一跃而起离开了席子,身上的爬沙蛆被拍落的差不多了,回过神来叫了声“巽”,周身起了一阵旋风把剩余的爬沙蛆抖落了,依靠风力聚集在一起,叫了声“离”一把火把它们烧了个干净。
“敖巧,你怎么会怕蛆?龙不是鳞虫之长吗?”
“再强大的动物也有怕小东西的时候,万物就是一个循环。姑姑,你房间很清爽,零食一点都没有,怎么会有那么多爬沙蛆?”
“我也觉得奇怪,以前从来没有过,我只在电视广告里看过爬沙蛆,知道它产于南方,多长在河里石头下。其实这爬沙蛆非常有营养价值,听广告说治尿床效果极好,小儿尿床和老年人尿床都可以吃它。而且这爬沙蛆还有个外号,叫做‘拦尿龙’,意思就是能拦截住尿的虫,虫不好听,就用龙来代替,是这样吗?”
“呸!人就喜欢瞎编乱造,虫和龙怎能相提并论?在日本别人叫它‘孙太郎虫’,是一味滋补药材,能滋阴补阳的。现在去南方河里爬沙蛆已经被抓得所剩无几了,都是专门养殖,通常能卖到200元一斤,如果单条售卖,一条的价格也在10元上下。是谁这么缺德,一下子用法力在你床上放了这么多?”
“敖巧,看来你得当心了,是有人专门搞你,会是谁呢?”
“哎,我之前小不懂事,气走了三任老师,现在这个师父我也不喜欢,反正肯定就他们四方里挑一个。”
“这可怎么办?你结的怨不少啊,也摸不清到底是谁,万一他们再来怎么办?”
“所以啰。”敖巧把头压在赵玫的肩膀上,摇来摇去,“以后我要和你一起睡,不准拒绝我!否则我有什么危难,你睡得像头死猪似的,唤也唤不醒。”
赵玫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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