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到府上,杜伟立马招呼着仆役上了些好酒好菜。
“道长,这菜色些家常,也不知合不合您老的口.......”
这杜伟的话还没说完,这师徒二人直接抄起菜盘子吃了起来。这寻常菜色里面精气格外的少,流云呱啦呱啦吃下好几盘子,肚中尚有九分饿。
鱼穆纯粹是从小打到大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只是这一边吃还一边担忧,自己这个师傅也不像个有本事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个跳大神的。
就怕这诡计被别人识破,这师徒二人就要压在这杜府上做工。
不论如何都得使劲吃把这底给捞回来!
流云吃干抹净这桌上的菜,嘟囔了一句,“这菜,还有吗?”
这杜伟是目瞪口呆,这二人也不知饿了多久,连忙招呼仆役说道:“道长尽管放心吃,这菜管够,管够!”
这菜接连上了七八轮,流云才勉强吃了个半饱。正当她还想接着吃下去之时,自己新收的徒弟,偷偷摸摸的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说道:“师父,咱们是上门施法的!这再吃下去,别人还以为咱们是专门上门吃饭的,对咱宗门形象不好!”
流云一听,觉得是这个理。这才不情不愿的放下盘子。
搞个宗门好麻烦啊,还要顾忌形象。
“你请我吃饭,什么事?”这饭没吃饱,连带着语气也有几分火气,把杜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道长。
“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自家宅子有点不干净,想请道长帮忙看看。”
“你这宅子,是有点不干净。现在捉鬼吗?”
流云话音一落,不知哪来的穿堂风吹了过来,把杜伟和鱼穆二人冻了个激灵。
“明日青云观道长也会一同前来,要不那时诸位道长一起?”
流云嫌麻烦,刚想否决,这自家的徒弟立马应道:“也好,这天色已晚。左右不过一只孤魂野鬼,有我师父在,这野鬼料想也不会翻出天去。”
鱼穆其实有自己的小心思在,有那青云观道长在,也好方便自己师徒二人浑水摸鱼。这道长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也不像一个有本事的人!
这骗人的道士自己见得多了,哪个不是一副仙风道骨,资深老道的模样?
咱师父,还是有点不专业啊!
以后也要寻个机会给师父说下这事,这些江湖道士的伎俩他还是比较会的。
流云今日刚从结界出来,耗费了一番气力,寻思自家徒弟的话说得也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也好。”
就在侍女替他们二人安排厢房之时,鱼穆问了一句:“师父,这真闹鬼吗?”
流云回头看了他一眼,幽暗的烛光映在她脸上,看起来有些森然,“当然,我从不说谎。”
推开门就进去了,留下鱼穆一个人站在门外,突然止不住的腿发抖。
真......真有鬼?
鱼穆被自个师父一句话吓的不行,一宿都没睡好。
第二日一大早,鱼穆被流云揪着耳朵起来了。
“门下弟子每日必须晨昏定省,我先教你画一道最简单的符隶,聚财符,长期佩戴此符在身,财运必会有所改善。”
说完掏出一大堆古旧的符纸,研磨朱砂,“看好了,我只画一次。”
提起笔就在那黄纸上随手一划。
“好了,会了吗?”
鱼穆还一脸懵逼,就看到那个笔刷刷两下,鬼画符一般,这谁学得会啊。
鱼穆迷茫的摇了摇头。
流云本来想打人,转念一想,这徒弟本来就有些呆,反应慢一些不算什么。便又耐着性子又示范了一遍。
“会了吗?”
鱼穆继续摇头。
这徒弟,怎么就这么呆呢!以后再找个徒弟,一定要找个聪明伶俐的,一教就会,再让他去教别人。
流云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看着鱼穆那呆滞的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扔了几本书给他,又好生嘱咐他说:“你看着这书,好好研习,三日之后我再来核查。”
抛下书后,就不管了。
这,这就没了?鱼穆盯着那两张鬼画符,这是什么师父哟!
流云松了一口气,再次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值得夸赞的事,兴致勃勃的去吃了早饭。这回她倒是挂念形象来,稍稍吃了一点。可是相当克制。
当然这一点,在旁人看来也是足够惊人!
流云歇息一小会,一堆不速之客来了,全是杜伟从青云观请来施法的道士。
杜伟恭恭敬敬的来请流云,“道长,要不前去议事堂和诸位同道商量下?”
流云想了想,便同意了,她也想见见这别的道士究竟是什么样子,就招呼着自己那不成器的徒弟一起前去。
杜伟旁边的小厮倒有些犯嘀咕,“老爷,我们不是还找了姬家的人嘛?老太君动了些人情关系才请来的。我们还犯得着请这些人吗?谁知道不是骗吃骗喝的。”
“结个善缘嘛,要你多嘴!”杜伟瞪了他一眼,小厮立马噤声。
一进入议事堂,流云便有些啧啧称奇,这就是现在的道士?这么有排场?
在场的诸位道士们的道袍老早摒弃了那种素净的审美,一个赛一个的金光闪闪。有些财大气粗的,那拂尘的柄是金的,还镶嵌了宝石,端是富丽无比,壕气冲天的模样。
修道修出的,个个都是土豪啊!
那青云观的道士看到流云进来,嘴上啧了一声,“这杜伟,不会办事。把这穷酸道士和我等放在一起,怕是失了我等的脸面。”
流云听着这话就有些不高兴,就想冲上前去,说理说理。当然,不排除一些比较暴烈的手段。结果被自己的徒弟给拉住了。
“师父,稍安勿躁。毕竟是同道,同道啊。”
流云倒也没搭话,那青云观的道士再次提议:“我先第一个去,若是侥幸成了,这功劳可都全算我的了。只是劳烦诸位白跑一趟了!”
这青云观在夏朝颇有名气,众人也不答话,纷纷点头称是。
那道长道士扯高气扬的走了,这不就是几个小鬼嘛,若不是看在这银两尚算丰厚的面上,他才懒得出来。
那道长拿着法器就往后院走去,这宅子的水井之处隐隐有几丝鬼气,估计是哪个想不开的仆役跳井自尽,便成了这冤魂。
只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宅子上头忽的阴云密布,把这阳光遮得严严实实,而这庭院的水井之中,也冒出丝丝水汽。之前还天高气爽的,就这么一下,整个宅子立马变得有些幽暗潮湿了起来。
鱼穆看到此情此景,心下登时就有些不妙,扯着流云的袖子,颤声说道:“师父,咱们跑吧。”
流云倒是两眼放光,兴冲冲地朝着鱼穆说道;“徒儿,这下咱们终于能吃饱了!”
吃饱?这是什么意思?
那道士倒是有些本领,不到一会就引出一个湿漉漉的水鬼,长发铺地,面色青白,獠牙外现。
森森的笑道,青白的舌头直往外吐,“你们这些道士,既然要送上门来,就怪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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