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溪从腰间拿下来储物袋,在里面刨。
天青溪太穷了,她私人财产就这么一个储物袋,还是个低级储物袋,只能手动翻找,不能分类管理的那种,她什么东西都在这袋子里扔着。
“青溪先生,您找什么?”明臣看着他先生拿着储物袋一顿翻找。
“咳咳,”天青溪把眼睛和手从储物袋拿出来,“没什么没什么!”
天青溪收起来储物袋,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往前走,“你们别过来。”
“先生?”
明臣这些学生看着他们先生拿着披风,走向了地上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浑身糟污,衣不蔽体,躺在地上好像一个破布娃娃。
天青溪走近的时候,她没有一点反应,眼睛看着天空,天阴沉沉的,很暗,她的眼里也没有光,一动不动。
天青溪心口一阵一阵的刺痛,抖开手里的披风,慢慢盖在那个女人身上,把她裹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啊!”
天青溪把人努力抱起来,“明臣,带他们收拾地方,搭棚子,这里地域开阔,路也四通八达,我们就在这里暂时住下来,准备给人看病!”
“是!先生!”明臣往前一步,“先生,让我抱她吧!”
天青溪抱着女人回避了一下,“不了,你是个男子,我怕你会吓到她。”
明臣看着有点无奈,“可是星海哥说别让您事事都冲在前面,不然要我们这群学生干什么?您主持大局就行!”
天青溪要不是抱着人,估计得扶额,这傅星海,都分开干活影响还无处不在,“你们就这么听他的,我是你们先生,做点事当你们的表率是应该的。”
明臣咳了咳,“那我叫雪莹过来帮您,她是女孩子!”
说完转身就跑了。
天青溪看着她怀里的女子,心里的抽痛都没有停过。
天青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看着这个女子死死沉沉的样子,她就心痛。
天青溪抱着人往溪水边走,本来想给她洗漱一下,可是那水里……
天青溪叹了口气,抱着人回来,雪莹已经来了。
“雪莹,有水吗?帮我拿些水过来吧。”
雪莹盛了水过来,天青溪摆摆手,“你也去帮忙吧!大家都没好好吃个午饭,晚饭不能将就。他们一群厨房杀手,别指望他们给咱们搞出来什么好吃的!”
雪莹笑了一声,“哎!我这就去!”
他们都还没有辟谷,还都是小年轻,需要吃东西长身体。
雪莹走了,天青溪拿着帕子,沾了净水,帮她清理脸上,下颌,脖子的脏污。
那女子脖子接触到清凉的帕子,打了一个激灵,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着天青溪。
天青溪看着这个女子的容颜轮廓,觉得这个女子,很眼熟。
“谢谢。”
她声音很轻,但是天青溪听见了。
“不用谢。”
那女子说完这句话又不再说话了,把眼睛闭了起来。
天青溪也不多问,只管把帕子洗干净了,给她擦洗。
不一会儿,那个女人闭着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下来。
天青溪擦洗的手滞了一下,把她不断滚落的泪擦干,那个女人起身抱住了天青溪。
天青溪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女人很快哭够了,她没有多少力气哭,天青溪给了她一杯温水。
他们这群有点法术的人搭建个棚子房子还是很快的,不过一个半时辰,就搞定了。
有三个棚子,有五个屋子。屋子是他们要住的,棚子是要给病人看病问诊,拿药煎药,甚至让病人住的地方。
天青溪抱着这个女人,她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了,一脸菜色,她没有发烧,也没有呕吐,她只是过得不好,很不好。
天青溪把人放到铺好的木床上,这是学生给天青溪搭建的屋子,被子也铺好了。
女人估计缓过劲儿来了,“恩人,你们这是……?”
天青溪看着她温柔地说,“我是从外面清越派来的,来治瘟疫。外面都是我的学生,跟我一起来的。”
听天青溪一说,那个女人从床上起身滚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仙人!仙人!求求您救救俺们吧!救救俺的儿……”
女人的眼里聚着光,清澈的泪从有黄斑的眼里滚滚落下。
天青溪把人往起抱,女人的头好像长到了地上,“……救救俺的儿啊……就是要了俺的命也行……”
“你先起来,和我说说这情况!你起来,说清楚了我才好答应啊!”
女人姓刘,是刘家庄刘富贵的大女儿,叫招娣,七年前和娃娃亲的夫家结了亲,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和一个三岁的闺女。
半年前,突然来的瘟疫,她的闺女是第一批死的,很快村子被封了,外面是拿着长枪的兵,大家都在这村子里熬着。
没有大夫,没有药,吃的也消耗得很快,很快村子就乱了,还有一群不知道什么的人,从外面藏了进来,凶神恶煞的,就更乱了。
刘招娣的丈夫就是跟这群人跑了,刘招娣和她的孩子就是献礼。
刘招娣说到这里,眼泪成线地往下掉,手紧紧抓着铺盖,受伤的青筋爆出来,褶皱的像老树皮的皮肤被撑起来。
天青溪听到这里,手紧紧攥住,“这混蛋!”
“俺……俺不求杀了这人,只想救救俺的儿啊!咳呕……”
天青溪拍着刘招娣的后背,又递给她一碗水,她哭的太用力了。
刘招娣缓了缓,“刚刚,刚刚那个人,就是他们里面的一个跑腿的,他们都住在后面的群鹊山上,他们,他们都是群……”
刘招娣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喊了起来,“先生先生!青溪先生!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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