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瑀白了一眼瞎妮:“哦,你不是看过了么?还问我干什么?”
“我…我…”
瞎妮被刘瑀说的有些语塞,朝着刘瑀胸口重重地捶了一拳。
“我…我就看了几个字而已。”
刘瑀咳了两下,又朝着瞎妮阴笑道:“哈哈…就看了几个字,至于看成那样嘛?”
瞎妮无措地红着脸,没有搭理刘瑀,装作很忙碌的样子,开始在院子里胡乱收拾着。
刘瑀看着瞎妮惊慌失措的好笑模样,刻意朝着瞎妮的方向大声说道。
“既然这样,我得看看阿姝信里写得什么?怎么这么有魔力。”
瞎妮赶忙快步走过来,一手按住刘瑀即将伸向怀里的手,瞪大着眼睛制止住刘瑀。
“不行,你不可以看那个信。”
刘瑀晃了晃瞎妮抓住自己的手,戏谑一笑:“吃醋了?你不会在吃阿姝的醋吧?”
瞎妮赶紧抽出自己的手,闪烁其词地说道:“我…我怎么可能?我肯定不会吃那个李若姝的醋。”
“吆吆吆,那你刚刚看信的时候,干嘛对着我这样?”刘瑀说着开始用手在自己身上,将瞎妮在自己身上做的动作,妩媚地比划着。
瞎妮气呼呼地指着刘瑀,脸颊绯红地厉声说道:“刘瑀,你个流氓,我…我刚刚…你把那个必须忘掉,从你脑子里彻底忘掉。”
“哈哈…看给你紧张的。”刘瑀调侃完瞎妮,脸色慢慢又阴沉了下来。
“明天就是跟太子比武的日子了,可能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日子。”
瞎妮随即也脸色一变,满含期待地看着刘瑀:“你怎么想的?”
刘瑀严肃地问向瞎妮:“你呢?你想不想我去?”
……
第二天,精功馆
由于皇上和太子都会亲临现场,一大早,整个精功馆门外便聚集得人山人海,精功馆内彩旗飘飘,锣鼓震天。
各大门派的掌门都先后进入精功馆,每个掌门,各个士族代表迈进大门,都会有人朝着里面大声通报着。
“逸药林,冉让林住到…”
“丽苑坊,李以晴掌门到…”
“摄魂阁,冯黯副阁主到…”
“断山派……”
……
众掌门带着几个随从进入精功馆之后,在引领者的引领下,除了各个掌门、代表能进入密界,其他随从都被制止在密界之外。
在精功馆慧阁门前,也有专人负责进行搜身,经历过搜身之后,各个士族、门派的掌门、代表才能进入慧阁。
慧阁内,太子早已经站在大厅内布置好的擂台中央,众人进来后,先后朝着太子行完礼,然后各自回到擂台两边的座位上。
慧阁内,除了精功馆的吴羽牧、张安睿等功者之外,还布置了皇宫的数位看着威风凛凛的侍卫。
等待众人纷纷落座之后,张定然站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楼梯中央,提高着嗓门朝着众人大声说道。
“今天是我们天炎国尊贵的太子殿下,和刘铭之子刘瑀比武的大日子,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特地亲临现场观摩,让我们敬迎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
张定然话音刚落,皇上和皇后缓缓出现在慧阁二楼可以朝着下面一览无余的正中间的位置。
众人纷纷起身,跪地朝着二楼的位置齐呼:“恭迎皇上、恭迎皇后。”
“平身吧。”皇上庄重地朝着下面说着,众人起身后,见皇上和皇后先后坐下之后,才相继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整个大厅内恢复安静之后,张定然继续说道:“一个月前,太子殿下向刘瑀下了战帖,我精功馆召集士族大会,并接下了战帖。”
张定然目前说的话,各士族、门派代表都已经知道,纷纷显得有些无趣。
“根据我天炎国的规矩,只要接下战帖,擂台之上只决高下,不论生死,比武期间发生的一切后果,任何人、任何部门,包括天炎国的律法都不许追究责任。”
张定然说到这里,擂台周围的人,看着擂台上站着的太子开始有些躁动,窃窃私语。
“太子为何非要给刘瑀下这个战帖呢?”
“对啊,真要是想单纯地比武,私下里比划比划得了呗。”
“这不是明摆着逼刘瑀嘛?”
“这里面肯定不单单是比武这么简单吧?”
“应该是,要不然皇上和皇后干嘛还要亲临现场?”
……
下面的部分闲言碎语,张定然也听到了一些,不过张定然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起伏,反倒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继续说道。
“现在下战帖的一方,太子殿下已经站在擂台之上,但是作为接下战帖的一方,刘瑀并没有出现。”
众人赶紧四下环顾,这才意识到刘瑀居然没有出现,于是纷纷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哦?搞这么大阵仗,原来刘瑀那货没来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刘瑀来了,那不是找死嘛?”
“听说人家刘瑀已经决定入赘丽苑坊了呢,李以晴有那个护身符,来不来都无所谓了啦。”
“说的也是,要是换作我是刘瑀,我也不来。”
……
“按照之前召集的士族大会决议,只要是刘瑀没有出现在比武场上,那么…”
张定然说着看了门外一眼,又扫视了一圈众人期待的眼神,然后淡定地继续说道。
“如果刘瑀不出现,那么就会终身剥夺他继承摄魂阁阁主的资格,并且,永远不许刘瑀练习功法,这也是皇上对刘瑀最大的恩赐了。”
说话间,一个功者走到张定然身旁的香炉前,将已经燃尽的香重新换上一根新的,张定然指着一根完整的正在燃烧着的香说道。
“现在离正式比武只剩一柱香的时间,如果刘瑀在这一柱香之内还未出现,就代表刘瑀自动弃权。”
张定然说完朝着二楼的皇上行了个礼,皇上也朝着张定然笑着微微点了点头,而下面再次躁动起来。
“摄魂阁阁主可是世袭了两百多年了吧,难道到刘瑀这就要…”
“你是不是傻,当摄魂阁阁主重要,还是保命重要…”
“都入赘丽苑坊了,当不当那个阁主也无所谓了吧?”
“我怎么老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无论结果怎么样,总觉得刘瑀都是个受害者呢?”
……
下面议论纷纷,李以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得意,冯黯坐在李以晴对面,朝着李以晴也露出一抹阴险的微笑。
而靠着门口桌子上的那张太子已经签过字的战帖,在微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