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听明白了,归根到底,你是嫌我给你这个精功馆的馆主丢人了是吧?什么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狗屁感情。”
刘内主发起火来,刚刚还言辞愤愤的张定然,也吓得不敢吱声了,呆呆地看着刘内主。
刘内主愤怒地用手指着张定然,继续怒斥道:“张定然,你不要给我提感情,再不要提咱俩这么多年的什么狗屁感情,我跟你没有任何感情。”
刘内主说着眼里委屈的泪珠唰的一下就顺着眼角滚落了下来,张定然看着刘内主的样子站在原地更是一动不敢动。
刘内主擦了一下滚落到嘴角的委屈泪水,指着张定然气愤地骂着:“行…为了以后我不给你丢人,咱俩…咱俩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刘内主说着抬起脚,佯装着要走,心里自然希望张定然此时能及时喊住自己,可以好言哄一哄自己。
张定然见刘内主要走,赶紧轻声喊道:“你别走…”
刘内主以为张定然是想哄自己的,回过头装作不依不饶的模样:“你不要废话,咱俩之间的所有,到此为止,从今往后到此为止。”
刘内主说完气话,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期许看着张定然,没成想,张定然只是推了推桌子上的丝巾盒子,唯诺地说道:“这个,你得拿走,不然…不然他们真的以为我是收受你的贿赂了。”
“什么?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刘内主气愤到了极致,快步走到桌前,一把拿起盒子里的丝巾就要走,散落的丝巾另一端却被张定然拽住了。
刘内主没有看到,此时钢铁直男张定然眼睛里的挽留,只是愤怒地使着全身的力气,在丝巾的一端狠狠地拉着。
张定然只是低着头,尝试着辩解:“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你不要…”
“我并不是要跟你断绝关系的意思,我也从来没有想跟你断绝关系…”
张定然还未来得及说完,刘内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丝巾另一端从张定然手里拉了出来,刘内主也被闪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随着一声狠狠地‘嘭、嘭’摔门声,等张定然抬起头,刘内主已经摔门而去。
只留下站起身,来不及追赶,站在原地的张定然,凌乱地自言自语道:“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我是哪句话说错了吗?”
慧阁的二楼,刘瑀将天书摊开在跟前,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满篇尽是白花花,一个字也没有的天书,心里嘴里失落地嘟囔着:“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啊?我为什么却一个字也看不到呢?”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那是因为你的功力不够,你自然看不到里面的玄机。”
刘瑀转过身一看,原来是潦草先生,诧异地看着潦草先生:“您是怎么进来的?”
潦草先生哈哈一笑:“你觉得我进来这里还需要费力嘛?”
刘瑀心里全是研读天书的事儿,只是悻悻地随意说道:“哦,也是,您又不是一般人。”
潦草先生说着拿起刘瑀桌子上的天书,随意地翻看了一下:“你这样,恐怕一辈子都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为什么?”刘瑀问向潦草先生,潦草先生接着不屑地说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功力不够呗。”
刘瑀一听这话,立即一副生无可恋地模样,“看来张馆主压根儿就没想让我走出精功馆哦,这是要把我一直困在这里吧。”
潦草先生见状,缓缓凑到刘瑀跟前,奸笑着。
“怎么样?要不要拜我为师?我教你?”
刘瑀条件反射地激动不已,兴奋地看着潦草先生:“真的吗?您说的是真的?您肯教我?”
看着潦草先生依然奸笑着冲刘瑀轻轻点着头,刘瑀这才忽然反应过来,疑虑不已地问向潦草先生:“斩…根…”
“您不会是要我跟着您斩根修炼吧?”
潦草先生皱了皱眉头,反问着刘瑀:“拜我为师的前提,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刘瑀此时脑海里忽的蹦出瞎妮的面孔,立即决绝地拒绝着潦草先生:“那不干,打死也不干。”
刘瑀说着还不住地埋怨着:“您说为什么一定要我斩根呢?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修炼方法?”
潦草先生悻悻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愿意拜我为师,那你就只能在这待着吧。”
刘瑀见潦草先生要走,赶紧常识性地追问一句:“一个初级功者想要看得懂这本天书,需要修炼多久?”
潦草先生看着刘瑀一脸期待的样子,决定再吊着刘瑀一会儿,假装思索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道:“一个啥也不会的初级功者,最起码要修炼个三五年吧,不过嘛,你还算是有点天赋,最快也要两年吧。”
“啊…?需要这么久啊?”刘瑀难以置信地看着潦草先生。
潦草先生接着又拿起天书,翻了两页,故意勾引着刘瑀:“兀言老前辈,在这里面写得确实不错,你看看这一句…”
潦草先生刻意把书凑近刘瑀跟前,指着白花花的纸,然后又装作无辜地模样:“哦,我忘记了,你原来看不见,不好意思…”
刘瑀正准备一脸期待地等着潦草先生能给自己读个一句两句的,见潦草先生及时打住了,便不屑地悻悻嘟囔着:“您就是欺负我啥也看不着。”
“怎么样?只要你拜我为师,我绝对会帮你这一次的,更何况我之前已经在你跟太子比武的时候已经帮过你一次了。”
刘瑀立即再次决绝地拒绝着潦草先生:“想让我斩根,门都没有。”
但是转脸又识趣地朝着潦草先生硬是挤出一丝微笑:“上次您出手相助,我确实是应该好好感谢您,不过这次,我是真的不能斩根呢,我真的还要…还有事儿…我不能斩根的。”
“那行吧,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潦草先生说完拄着竹竿笑呵呵地就走了,留下刘瑀一脸迷茫地呆呆盯着天书。
潦草先生走出慧阁,冉让已经在门口笑呵呵地等候着潦草先生。
“师父,要我说,您就别回那个‘桃花谷’了,留在京城,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不行嘛?”
冉让笑呵呵地朝着潦草先生说着,潦草先生嗤之以鼻地轻斥着冉让:“你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