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安立刻察觉到简欢话语中的危机信号,心中一紧:“也不能说特别好。”
“既然都开心地唱起歌来了,还说心情不佳?”纪临安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回应。
“假如我不来这一趟,今晚这顿饭岂不是你导师给你安排的相亲局?”简欢质问道。
纪临安小心翼翼地辩解:“亲爱的,请相信我,我真的毫不知情!”
“八字还没一撇呢,谁是你老婆?老实点!”简欢厉声道。
纪临安委屈地看着简欢,如同一只犯错被主人责备的大狗一般。
“如实交代,今晚是怎么回事。”简欢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冷冷发问。
纪临安解释道:“我到场后才得知,老师有意将他女儿介绍给我,但我向你保证,我对你绝无二心!我当时便表明已订婚,并婉拒了她的邀约。”
简欢冷哼一声,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初入包厢时林夕对自己冷若冰霜。
“这次表现勉强过关,继续保持。”简欢严肃地说。
纪临安松了一口气,试探性地询问:“就不能有点奖励吗?”
“什么奖励?”简欢反问。
“比如帮你洗澡作为奖励,怎么样?”纪临安提议。
“想得美!”简欢嗔道。
另一边,在简欢和纪临安离去后,林夕气得几乎要摔碎餐具。
“爸爸,你不是说要让我和纪临安认识一下吗?”林夕质问林教授。
林教授叹了一口气:“夕夕,是我疏忽了,小纪在国外确实洁身自好,学业出色,我以为他对伴侣的要求极高,不会这么快就有对象,谁知道他已经订婚了。”
“那个女人看上去没什么特点,太平凡了,纪学长怎么可能看上她那种人!真是气死我了!”
“爸爸可以再给你介绍其他优秀的同学,比小纪好的有很多。”
“我才不相信你!”林夕赌气道。
林教授虽口头上说要给林夕介绍其他学生,实质上是希望林夕能放弃对纪临安的执念,然而林夕并未就此罢休。
“我不管,爸爸,你必须再把纪学长约出来,我喜欢他!”林夕坚持己见。
林教授颇为无奈:“夕夕,小纪已经有了未婚妻,他们即将步入婚姻殿堂,你这样做是不妥的。”
林夕自幼备受宠爱,习惯了心想事成。
从见到纪临安的第一眼起,她便对其心生爱慕,如今就像一个在玩具店门口不愿离开的孩子,要让她放弃心仪的东西,无疑是极其困难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他!爸爸你一定要把纪学长约出来,否则我就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妈妈!”林夕带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这让林教授陷入了困境。
若是林夫人介入此事,恐怕就不止是约纪临安出来那么简单。
次日,简欢与纪临安一同回到老家探望祖父。
保姆早已准备好饭菜,一家人在餐桌前共享晚餐,祖父显然十分愉悦。
“欢欢,多吃点这个。”祖父满脸笑意地给简欢夹菜。
在简欢面前,纪家一贯遵循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已然打破,简欢一边享用美食,一边与祖父分享昨日的经历。
听完简欢所述,祖父瞥了一眼被忽视的纪临安,沉吟片刻。
“林教授对你有恩,只要他的要求不太过分,你应该尽力满足他。
但涉及到原则性问题,一律不能答应,你若因此而辜负了欢欢,我第一个饶不了你。”祖父开始告诫纪临安。
纪临安咽下口中食物,庄重地回应祖父:“爷爷您尽管放心,我心里有数,绝不会做出伤害欢欢的事。”
简欢听着他们的对话,感到有些疑惑。
纪临安昨日曾说林教授只是在他被同学排斥时顺手帮了一把,但从祖父的言语中推测,林教授对纪临安的恩惠似乎远不止于此。
用完餐后,二人陪伴祖父下了会儿棋、闲聊了一会儿,才离开老宅。
归途中,纪临安显得较为沉默,而简欢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关注着他,没有言语。
直至夜幕降临,简欢走进书房,倚在门框上,望着正埋头处理公务的纪临安,柔声询问:“我要去洗澡,你能来帮我吗?”
纪临安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求之不得!”
简欢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先后进入浴室,简欢正准备脱衣,纪临安抢先一步上前帮忙。
“这点小事哪能劳烦你亲自动手?还是我来吧。”纪临安欲接过简欢手中的衣物。
简欢握住他的手:“你若想帮我,那就告诉我你在国外还有哪些未提及的事情?我可不相信事情真如你之前所说的那么简单。”
纪临安的笑容略显收敛,简欢牵着他的手走出浴室,两人相拥坐在床沿。
“其实也没别的,就是那些排挤我的同学,甚至采取了一些过激行为,他们找来当地黑社会的小混混打算对我施暴,甚至企图将我困在箱子里烧死,幸好林教授及时赶到救了我。”纪临安简短地概述了当时的危急情形,听得简欢心惊肉跳。
这么说来,纪临安在国外差点遭遇不测,是林教授救了他的命?
简欢仍心有余悸地摸了摸纪临安的身体各处:“你那时候有没有受伤?后来报过警了吗?”
纪临安笑出声来,觉得此刻关心自己的简欢格外动人。
他抬起手轻轻抚了下简欢的脸颊:“受了点轻微伤势,不过已无大碍。
幸亏林教授及时赶到,那些heihei社会的小青年多数是当地的小痞子,法律对他们束手无策,报警亦是无效之举。”
简欢按捺不住情绪,起身道:“你还记得那些人的面目吗?我们现在就去国外,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言罢,她急欲订机票前往国外,务必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纪临安迅速揽住她,劝道:“不必如此,我已令他们付出了代价。
你还记得我曾提过的,那些欺凌过我的同学如今已自相残杀、反目成仇吗?既然对付了他们,我又怎会放过那些小混混?他们已在帮派争斗中或死或伤。”
尽管纪临安如此解释,简欢仍然感到意难平:“算是他们侥幸逃脱。”
纪临安不忘提及先前的事:“我都如实招供了,现在可以帮你沐浴了吧?”
简欢狡黠一笑:“行啊。”
正待宽衣解带,纪临安的手机却在此刻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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