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的御庭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换上了一件宽大的连帽外衣戴上口罩之后就又出门了。
既然当初决定了要帮忙那希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要解决的,不然恐怕到死都会觉得心有不甘的。
只不过现在御庭已经不再相信那女生所谓的拿钱就把云盘备份照片给删了的话了,人的贪欲是永远填不满的,这一次再给她三万说不定之后她又会说什么还有冲洗出来的相片又得要个几万。
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的把钱给耗光,御庭深知即便自己把所有的存款都给那女生那女生也仍然不会放过希,毕竟现在在那女生看来他应该就像个人傻钱多的冤种一样。
这次出门御庭身上零零总总一共带了五万多円,想来想去这件事情还是得花些钱解决,但不是直接给那女生。
多亏了女生在电话里的那番话让御庭彻底的醒悟了过来,像她和高仓这种随意践踏别人尊严还觉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用寻常的办法是根本没有用的,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是不管怎么劝说都听不进去的。
就像那女生一样,让她收手不要再去欺凌希无异于痴人说梦,对她来说每天都会有人送钱来又怎么会轻易就放手呢?至于报警或者告知家长她也不怕,最多就是被警告一顿,反正照片还在她手上,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再去威胁希。
事实上大多数校园欺凌者都是仗着自己有学生与未成年身份的庇护无法被严惩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觉得没有什么能够制裁他们。
类似的事情御庭在网上看过太多了,即便被欺凌者不堪重负选择用极端的方式来永远逃避这些恶魔并警醒世人,可往往那些恶魔都只是在家长与未成年光环的庇护下赔点钱了事,最多就是再重新换个名字然后继续过着潇洒的日子。
所以御庭也不打算用常规的方式来解决事情了,如果只有恶魔才能伤及恶魔的话那现在的御庭并不介意自己也成为恶魔中的一员。
以暴制暴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御庭也有明确的认知那样的做法是极端且错误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极端的做法恰恰是对那些用普通办法完全没用
的人渣无赖最有用的。
而且从某种层面来说现在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亲人在身边所剩日子也不多的御庭正是施展这种办法的极佳人选。
……
“宿原同学,你醒了!”三月欣喜的说道。
在御庭离开医务室大概半个钟头后希终于是悠悠转醒了过来,听见声音的她偏头望去只见旁边的三月正一脸关心的在看着她。
“这是哪?”希有些虚弱的问道,看环境和器材应该是在医院之类的地方。
“这是学校的医务室,刚才在社团你突然就昏倒了。怎么样?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是感觉头晕或者怎样的话我帮你叫校医。”三月说道。
希摇了摇头,她想起来了,之前确实是在活动室说着说着就失去了意识,说起来好像并没有见到社团里的其他人。
希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确实除了三月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柚子和白柳不在,就连那个变态桑也不在。
不过希并没有问出来,他们是自己的谁啊?有义务和责任要来照顾自己吗?不如说自己这样的人没人照顾才是正常的。
“因为已经放学了,医务室里也挤不下那么多人我就让白柳和柚子先回去了,社长的话是帮你去向打工的餐厅请假去了,对了,医生说让你不要再熬夜了,你已经……”像是看出了希的想法一样三月说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希给打断了。
“那个变态怎么又多管闲事了,谁告诉他我今天不去上班的。”希躺在床上说道。
看了看被吊着的针水还有三分之一,估计还需要十多分钟才能打完,等打完之后就去餐厅吧,不然今天的工资就拿不到了,没有钱的话那些人说不定……
“宿原同学,你…很讨厌社长吗?”就在希计划着等会去餐厅怎么和经理解释的时候三月却是突然问道。
“啊,谁会不讨厌变态?尤其是多管闲事的变态,以前讨厌,现在更讨厌。”希就像是个发脾气的小女孩一样在那抱怨着。
“是因为社长没能把事情给解决好吗?”三月试探着问道。
希摇了摇头,本来她是不想说的,但犹豫了一会后还是缓缓
说道“不是,不管他帮不帮我成功与否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毕竟我又不是他的谁,有什么资格让他帮我解决问题?”
“但是他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没解决却要和我说解决了,我不是想说他既然自作主张的说要帮我结果却没有做到,但如果他如实的和我说没解决那我自己会去解决面对的,结果昨晚就……”
“不是的!昨天社长真的有去找那几个女生了,并且作为交换当面给了她们六万円让她们把照片给删了,她们也确实是当着我们的面把手机里的照片给删了,所以我们也很奇怪为什么她们昨天还会去找你。”见希误会了御庭三月赶忙解释道。
希讨不讨厌御庭她无法控制,但三月并不愿意看到御庭就这么被误解,毕竟御庭的付出她是完全看在眼里的。
“你说什么?”听到三月的话希竟是一下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都怀疑是不是她听错了或者是三月嘴瓢多说了一个零。
六万円?那可是她不吃不喝去打工都要攒两个半月的钱。
倒不是讶异御庭会有这么多的钱,他有没有钱都与她无关,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御庭会愿意为她拿出这么多的钱来。
三月点了点头“本来我的提议是报警的,但社长担心报警之后那些女的会一怒之下把照片公布什么的所以就说还是私下解决好了,然后昨天我们就和他一起去了公园,那些女生开出条件要六万円,说是给了钱就把照片删了社长就给了。”
“只是不知道后来她们为什么又去找你了,刚才我们把你送到医务室后社长和那女生打了个电话,听社长说的话好像是那些女生还留有备份的照片,不过具体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