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御庭却是有些无法入眠,大概并非是认床而是下午的时候时间睡长了以至于现在迟迟没有困意。
长时间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各种调整姿势也还是睡不着不由让御庭有些心烦意乱身子也是逐渐觉得发热起来。
又躺了一会实在睡不着的御庭决定出去走走散散心。
打开房门却是发现希的房门竟然还开着,但客厅的灯却是关了,这是还在洗着澡还是已经回房间了只是忘了关门?
因为天黑影响了视觉的缘故,站在房门外御庭并不能看清希有没有在里面,那家伙该不会真的还在洗澡吧?想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从他那吹风机下去之后希也就进了浴室,算算时间到现在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往上了吧?
要是还洗着的话不怕洗虚脱了吗?但要说希忘记关房门的话御庭也觉得不像,以希的性格来说应该是不会在这样集体住宿的情况下敞开房门睡的。
想了想御庭决定还是下楼看看,反正他现在也睡不着。
来到一楼浴室的灯已经关了,那就说明希已经没洗着了,再到茶几那里看了看,吹风机还在但牛奶却是被拿走了,难道希真的回房间睡觉但忘了关门了?御庭实在是不觉得希的性格会开着门睡觉。
还是说是出去了?有了这个想法御庭便打开了别墅的门,远远的只看见一个身影坐在白天乘凉的那颗大树下,是希吗?
因为不敢确定是不是希,御庭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听到背后似乎有脚步声希马上回头望去,再看清来人是御庭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语气却是有些不太和善。
“大晚上的不睡觉该不会是想做些什么变态的事情吧?”
“哪有,只不过是下午睡太多了有些睡不着而已,本来就打算出来散散心的,结果看见你房门开着又看到客厅的关了就有些担心你去哪里了。”御庭倒也没掩饰直接就把目的给说出来了。
“呵,谁要你担心了,我说…你们怎么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希愣了一下之后说道。
“诶?”御庭反而一时之间不知道希指的是什么了,一起出来野营半夜同行的人不
见了出来找找应该不算是多管闲事吧?
希没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牛奶瓶。
事实上她也是因为下午睡多了一些还不怎么觉得困就想出来吹吹夜风,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难道多管闲事是咨询社的传统艺能吗?不然怎么每个人都这样?
她明明已经说过自己不需要朋友也表明过自己加入社团只是为了应付校规而已,可社团的这些人从社长到社员却像是都不那么想一样,似乎在他们眼中自己和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吗?
早在小时候希就已经对任何关系都不信任了,上国中之后也曾尝试过与人交朋友,但结果却是让她坚信一切的关系都是虚伪的,人能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所以不管是御庭还是谁向她示好她都觉得是多管闲事觉得背后肯定有什么目的,不然好端端的干嘛要帮她向她示好,可实际上起码到目前为止社团里的任何人都没有表现出示好是为了什么的样子,所以她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嘛…要怎么说才好。”御庭想说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整理了一下语言之后开口说道“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但实际上社团里的大家都是没有恶意的,因为大家都曾因各种不好的事情导致交不到朋友,所以现在大家都很珍惜能在社团里遇上的这些人。”
三月是因为性别看上去让人没法直观的分辨出是男是女所以在班级里无论是男生的圈子还是女生的圈子都有些不好融入进去。
白柳是因为不知道为何会被已经死去的姐姐白纸占据意识,又因为白纸的脾气实在是太过乖戾导致了没人愿意和她相处,甚至以前的朋友也慢慢的疏远她离她而去。
柚子则是因为重度的中二病导致完全和周围的人找不到共同话题而交不到朋友。
他自己则是因为以前生病的关系三天两头的就不在学校,久而久之也就和同班的人疏远了,毕竟开学一段时间后大家都有了稳定的圈子一个外人就很难再融入进去了,何况他自己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维系感情。
因为明白朋友的可贵性所以社团
的几人都相当的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友情。
“不掺杂任何目的的关系,真的存在吗?”希接着问道。
“不知道。”御庭摇了摇头“但对于我自己来说不管是三月她们还是宿原同学,起码我自己都是没有任何恶意的。”
希沉默了。
以前的希坚定着没有纯友谊自己也不需要朋友,可现在遇到咨询社这些人之后她却是有那么一点迷茫了,毕竟社团活动的时候都聚在一起,几人为彼此或者为他人所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
甚至是为她做过的事情也不算少了,大到帮自己打工,小到现在手中握着的这瓶牛奶,而且就几人目前的举动也看不出像有什么恶意或目的的样子。
“无聊,困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希便自顾起身走回了别墅,御庭也再吹了一会风之后也回去了。
吹了会风之后果然要感觉心情愉悦了不少,在床上躺了一会之后御庭也逐渐有了些困意。
可就在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肚子却是突然绞痛了起来,这种痛感虽然谈不上熟悉但也不算陌生了,有的时候吃撑或吃坏肚子想上厕所就会有这样的痛感。
俗话说,憋尿能行千里,憋屎寸步难行。马上就要喷薄而出的感觉让御庭明明急得不行却也只能扶着肚子一点一点向厕所移去,偏偏这别墅的厕所还只有一楼浴室里那唯一一个,也就意味着御庭还得下一趟楼才能解放自己。
走下楼梯御庭的头上都已经挤出一些冷汗了,艰难的移动到浴室门口,眼看就可以释放出来了打开门却是……
“啊!”
御庭和厕所里的人都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