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理,那是不能饶人的,所以才会有得理不饶人。
现在抓到了卢新月的小尾巴,沈建南不好好用用那就不是沈建南了。这货一本正经走到卢新月旁边,顺手在卢新月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坐下吧,好好听课,以后专心点。”
在别人眼里,沈家楠是在责备学生不认真听课,是在关心学生的学习,这是最负责的老师。
但卢新月心里跟明镜一样,她哪会不知道沈建南这就在借题发挥。
最气人的是教训了她一顿还一脸道貌岸然。
卢新月恨得牙痒痒,她没好气朝沈建南丢了一个白眼,全是鄙视的白眼。
沈建南视若无睹,轻飘飘回了一个眼神。一个既得意又不正经的眼神。那眼神里只有一个意思,不服?不服你咬我啊!
如果可以,卢新月确实想咬人。
一个大男人对一个美女睚眦必报到这种程度,还是不是男人了。
无人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眼神交锋,更没有人知道知识渊博、年轻有为的沈老师其实是个冒牌货。
打完人后回到讲台的沈建南又堂而皇之的做起了假老师。
“钱是财富实质化的象征、是资本的唯一载体,是价值的直接体现。
不过钱本身的价值和它代表的购买力相比连废纸都不如,生产一张纸币或者一枚硬币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到不计算。
我们今天的课题就是,钱是以什么形式代表财富,又为何会成为资本的载体。”
讲台下,有很多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沈建南的课堂上学生总是能多到坐到教室外面去。
有的是他的学生,有的是从其他地方跑来蹭课的。
因为经济金融学是华海大学新开的一个专业,很多人都对这个只听过没见过的专业很感兴趣,开始,有人是没事来凑热闹玩的,但渐渐,有人发现好像这个专业特别有意思。
无他,总能提到钱,总会说到让人向往的资本魅力。
“钱是财富的实质化象征,这个很好理解。
钱可以买买买,可以买吃的,可以买喝的,可以买到任何想买的东西。如果你去商店买东西不给人家钱,人家只会让你滚出去。”
“哈哈......”
满场哄笑。
“那什么都可以买到的钱是以什么形式代表财富的呢?
有谁能回答?”
无人应答。
这种在后来已经普及的问题对于这个时代的学生们而言难度不亚于天书。
沈建南也不失望,他勉励一笑继续道。
“信誉本位的今天,钱的功能更多只是一种媒介,它的购买力核心是以一个国家财富总值来计算的,这个财富总值包括国民生产总值、军事、科技......”
“......”
一双双眼神静静看着台上的沈建南,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边听边在本上记载着什么。
没有私下窃窃私语,没有人偷看什么小说故事会。
所有的人都很认真。
那种对知识的渴望让每一个学生都仔细听着沈建南说的一切。
“......”
我想给大家讲个故事,大家有兴趣听没有。”
上课还能听故事,谁还会不愿意。
所有的学生都跟着起哄道。
“愿意。”
“沈老师快讲。”
台上的沈建南笑了笑,他挥手道。
“科威特,我想大家都听过吧。以盛产石油闻名,国民人均年收入高达三万美元,这个收入甚至比西方一些老牌发达国家的收入都要高。但现在,科威特人手里拿着大把的美元却买不到最简单的食物......”
“.......”
“也就是说,钱虽然是财富的实质化象征,但财富并不仅仅是金钱,只有一个国家的主权完整时,国家的财富、个人的金钱才是财富......”
“......”
“......”
......
1991年1月17日。
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轰炸巴格达,海湾战争爆发。这是令整个世界为之沉默的一天,也是被后来称为觉醒日的一天。
超出二战思维的战斗方式、华丽到恐怖的高科技武器......,在现场观察员吓掉下巴从现场传回影像后,全世界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战争上。
华海大学。
回到宿舍的沈建南拿出了世界地图。
在课堂上他突然提到科威特让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就像是,在天幕下撕开了一道亮光。
一旁看书的宋晓丹不明就里,但见到沈建南慎重的样子还是帮他铺开了世界地图。
老版的世界地图。
凝视着被简单铺在墙上的地图,沈建南沉思了良久。
“宝宝,你说咱们我兔是不是开挂了!”
这是一个谁也听不懂的问题。
宋晓丹也听不懂,她眨了眨眼睛茫然道。
“开挂?什么意思?”
沈建南也不解释,他拿起钢笔在地图上到处画了起来。
欧洲、西比利亚、再到中东、再到非洲。在钢笔的标注下,除了亚洲、美洲之外全部被圈进了黑色的线条内。
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沈建南眸子里不断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有些曾经想不通的事情,在处于现在后突然就想通了。
一旁的宋晓丹不敢有任何动静,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沈建南现在正在高速计算着某些东西,那眼神中不断变化着的色彩就是最好的证据。
良久之后,沈建南放下了手里的钢笔,他轻吁了一口气道。
“好一个驱虎吞羊的捕猎计划,真是天大的手笔啊。”
“建南,你在说什么?”
“没事。我在想流氓兔是怎么做到的,简直不可思议嘛。”
宋晓丹越听越迷糊,她满脸疑惑道。
“什么流氓兔?”
“你看这万鸟朝宗,鹰抓捕猎和兔子扑击中。这鸟儿就像是被秃鹰猎杀的鸟儿慌不择路,这兔子就像是流氓一样择机反扑。大势的推动和判断,简直就是挂逼一样。”
“......”
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悠然而生。
因为宋晓丹可以听懂沈建南说的每一个字,但却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建安,到底怎么了。”
“哈哈,没事。你不是问我和你爸见面时到底说了什么吗。”
见到沈建南不肯说,宋晓丹也不勉强,她接过话道。
“你那天到底说了什么,我妈说开始我爸见到你印象还不错,后来被你气死了。”
“你爸一直没说?”
“说了我还问你干什么。”
“你猜猜。”
“......”
“别掐了,我说,我说。”
“还不赶紧说。”
“我就说,曾经的我让你看不起,后来的我你高攀不起。”
“沈建南,你行啊!连吹牛你现在都学会了是不是。”
“啊,别掐。aooee....”
“再叫打死你。”
“我跟你学的。啊oee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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