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头。这是第一工业株式会会长安惠浩二先生。”
“安惠桑。这位是....”
“这位是......”
一回到别墅,沈建南就朝已经等候多时的几人介绍起安惠浩二。
以安惠浩二和第一工业株式会的身份来出面,自然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罗伯特.约翰满脸堆笑,但心里,对沈建南实在是不耻。
天啊。老板,你特么还能再懒一点么?你还能再人渣一点么?这样的小姑娘你也能下去手,简直是禽兽。
罗伯特.约翰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起来。
曾经有十五年的时候,他每天祷告完都在诅咒。
为什么,为什么上帝把他丢到一个苦寒之地,他是那么的虔诚匍匐在上帝脚下,可却得不到解脱。
一直,他都严重怀疑。
因为华夏地区上帝的福音无法传进来,可能上帝收不到信号,因为华夏是道教的地盘,上帝可能不在服务区。
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错了。
不是因为上帝不在服务区,也不是因为上帝没收到他祈祷的信号。
只是因为上帝在偷懒,在和各位大天使小天使们玩着不可告人的游戏,没空理会他这个虔诚的仆人。
安惠浩二心里同样复杂。
至交好友自杀,大藏省规定补贴大客户的事情还让人记忆犹新,如今国内经济环境每况愈下,他曾亲眼见过有人从高楼跳下,也曾在报纸上看到有一家几口服用了氰化物的惨剧。
街头流浪汉无声无息比以前多了很多,不少人穿着西装却在捡着废弃的报纸,就连银座、歌舞伎町一番街都多出了不少家庭主妇甚至是国中生。
现在,他又知道了卡诺斯基和西多罗夫的身份,当真是一言难尽。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果然是如此啊!
当然,安惠浩二的脸上不可能表现出什么,到了他这个年纪,亲眼目睹了无数生死和悲欢离合,能让他表现在脸上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安惠浩二朝着分别朝着伊万.卡诺斯基和尤利娅.西多罗夫行了个最庄重的见面礼。
“安惠初来乍到,请多多指教。”
伊万.卡诺斯基不敢怠慢。
沈建南跟他一样年纪只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有人支持,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财力。
将心比心,以己度人。
虽说曰本人很多财阀都富可敌国,曰本人也都超级有钱,但能拿出一亿美元国债,背后绝对有势力支持。
如今见到安惠浩二,伊万.卡诺斯基大概就明白了。
看上去,安惠浩二对秋山建南恭恭敬敬,但肯定是在演戏,这个一看就很精明的家伙才是真正的主事人。
鄙夷。
对于沈建南,伊万.卡诺斯基心里深深的鄙夷。很明显,这厮就是一个小白脸,靠着安惠家的女儿才上位的。
该死......为什么我就没机会当小白脸。
匆匆站起身,伊万.卡诺斯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安惠浩二的大礼,只能脸上对着善意的笑容,以此来表达心里的尊重。
尤利娅.西多罗夫自然也不敢怠慢,同为大家子弟,谁还能比谁的智慧差。
在安惠浩二的大礼下,她也跟着起身,表达出自己的善意。
很好的开局。
沈建南看在眼里,非常乐意被人误解。至于被人误解成吃软饭,那也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
随后,一行人陆续入座。
作为别墅的主人,沈建南当仁不让坐在了主位上。
随着女仆送来喷香的咖啡,一帮人围在一起谈起了正事。
“Fadri und Anna不久打来电话,诺伊尔镍业公司那边的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目前,我们已经收购了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并且没有什么竞争者。各位怎么看。”
伊万.卡诺斯基端着咖啡,揉了揉鼻子,他这次来,可不是想听什么诺伊尔镍业公司的事情。
“秋山先生,我们是朋友对么?”
“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那请恕我直言。我觉得,现在我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波罗的海造船厂上,天啊。诺伊尔镍业公司,那只是一个垃圾。没人要的垃圾,就算我们拿下,也不会为我们带来多少利益。你说对么!”
“......”
垃圾!
沈建南脸皮抽了抽,很想笑。
诺伊尔镍业公司,是全俄联邦最大的镍业公司,1990年三月,在国会委员会多次估值时,约估价八亿卢布,也就是七亿美元。
但由于其开发开采等一系列耗资工程,每年的利润规模很低,让它成为了无人问津的鸡肋东西。
以致于,在十年后,随着华夏地产业带动,这个鸡肋一样的公司,市值达到了三百亿美元,成为仅次于北极熊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之下的全俄第三大公司。
说来讽刺,之所以它会被一直保留在联邦国家控股,就是因为它的鸡肋,要养活超过一万人,每一年的利润却不足五百万美元,鬼才愿意沾染这种鸡肋一样的东西。
波罗的海船舶制造公司就不同了。
谁都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波罗的海造船厂的资产,虽然如今资不抵债,但它真正的价值依旧不菲。
这是一个百年军工企业的底蕴。
有全俄最专业的核动力研究专家,有资深动力研究专家,有完善的军工战舰和潜艇生产技术,这些,只要掌控在手里,随时都可以换成巨额现金。
就算是走军改民路线,以波罗的海造船厂的十万吨龙门吊和十万吨船坞,也可以并入全球顶尖造船行业。
只要有足够的资本投入。
忍着笑,沈建南脸上露出最真挚的笑容。
“伊万。如你所言,我们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虽然诺伊尔镍业公司一团糟,但我们约定过,在利益上一致进退,保持我们商量过的分配比例。
所以,我必须把利益放在桌面上,不让他损害我们的友谊。”
老板。
你这话你特么自己信么。
罗伯特.约翰在心里深深鄙夷着,作为沈建南的心腹,他深深知道自家老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但这在尤利娅.西多罗夫和伊万.卡诺斯基以及其娜.卡诺斯基三人眼里就不一样了。
在他们眼里,诺伊尔镍业公司的价值最多就值一万美元。
没错,就是一万美元。
他们已经收到消息,央行准备增发十八万亿卢布,到那时候,工人们手里的持有的卢布证券就会疯狂贬值。
诺伊尔镍业公司有大约一万人。
平均每人持有一张证券,现在大概值一百美元,可如果货币增发,那一万卢布天知道会贬值到什么地步。
说一万美元都是高估的了。
这点钱,甚至比不上罗伯特.约翰带他们出去消费一次。
沈建南真诚的友谊让三人很是感动,这点谁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利益都没有忘记他们,还有什么比这种友谊更珍贵的。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三人彼此对望一眼,伊万.卡诺斯基开口了。
“秋山,我可以这么叫你么?”
“当然。我们是朋友。”
“是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诺伊尔镍业公司,我们不感兴趣,也不想因为它浪费什么时间。现在,我们的精力应该放在波罗的海船厂。”
“那诺伊尔镍业公司怎么办?”
“你看着处理就好。”
沈建南沉吟了片刻。
“我有一个不错的注意,希望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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