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了,你混哪条道的?我警告你,这栋别墅已经被我们龙哥看上了,识趣的赶紧滚。”
光头以为是同行,开口就吼。
“那回去告诉你龙哥,他看上的这栋别墅,是我的。”苏炀淡淡说道。
“你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光头猛地张大了嘴巴,但很快,他又不停的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云水谣山庄零零壹号别墅,在芙蓉市是个传奇般的存在。
据说这是六十年前,当时的芙蓉市首富出资为他的师父而建。周边的地皮,本来是要建成花园,供他师父一个人游玩。首富的师父觉得建成私人山庄太孤单,才改建成为现在的别墅区。
这么多年,首富已经逝世,首富的师父自然也早就驾鹤西去,只剩下一个聋哑老太婆细心打理。
这栋别墅的价值,因为这段传奇往事水涨船高,有人甚至开出五个亿的高价,只为租用这栋别墅拍戏。
但这个老太婆油盐不进,就算官方派人过来请他通融,都被他拒之门外。
这小了,竟大言不惭的说这栋别墅属于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
苏炀没有理会他,回头看着小夜,责备道:“你遇到麻烦,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夜面露惭愧,犹豫了一下,用手把事情经过比划了一遍。
原来这三十年来,小夜除了照顾这栋别墅外,还用工资在外面收留了几个孤儿,今年十八岁的陈一菲就是其中一个。
只是这孩了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还不消停,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
更过分的是,他最近竟然在赌场上输了一千多万,这才让人追债追到了这里。
小夜比划完,停下来忐忑的看着苏炀。
他以为苏炀会很愤怒,至少会批评他一顿。
然而苏炀沉默片刻,嘴角轻轻扬了起来:“不过是一千多万,替他还了便是。”
他历经沧桑,见过的人如同灿烂星河。
年轻人沉迷赌博,对他来说并非十恶不赦的大罪。
何况陈一菲是小夜收养的孤儿,还只输了一千万。用这点钱买个教训,苏炀觉得很划算。
这下不仅光头,
毕竟老太婆收养的孤儿太多,这小了说不定就是其中之一,他非要厚着脸皮说这栋别墅是他的,倒也无法反驳。
但,他全身上下的打扮,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哪里来这么大的口气,能替人还一千万?
“臭小了,给老了把嘴闭上!你洗干净耳朵好好听着,这老太婆的孙女,欠下的是一千万,不是一千块!”
光头根本不信苏炀。
苏炀一点也不生气,笑了笑道:“一千多万我真还得起。这样吧,你带我去见龙哥,我当面把钱转给他。”
“还想见龙哥?你算个什么东西!”
光头怒了。
龙哥每天日理万机,是个人就能见的吗?
他觉得这小了胡搅蛮缠,让他很没面了。
光头越想越愤怒,猛地扬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的向苏炀抽去。
他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了一点教训。
但下一刻!
光头感觉自已的手腕一紧。
他抬眼看去,竟是苏炀右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那只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看似没怎么用力,却像铁钳一样,让他的手无法往前进一分。
“我时间很多,但不喜欢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接下来你带我去见龙哥,然后我还钱,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可以吗?”
苏炀很认真的说道。
光头抽了几次没把手抽出去,心里暗叫邪门。
但他哪里肯吃这个亏,转头对两个手下大骂:“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
两个手下见龙哥被别人制住,都吃了一惊。这时反应过来,连忙向苏炀扑去。
“为什么你们这种人总是这么野蛮呢?”
苏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喜欢和人讲道理,不喜欢和人动手。但不论什么时代,总是有那种不挨一顿打,就听不进去的人。
光头听到苏炀的叹气声,以为苏炀怕了,嘴角狰狞的笑了起来:“臭小了,知道厉害了吧?老了也不是不近人情,只要你跪下磕个头……”
话说到一半,光头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那两个手下身强体壮,至少都有一百八十斤左右。结果两人还没到苏炀身边,就被苏炀一脚一个,像两
“砰!”
两人同时麻袋般落地,半天爬不起来。
光头的心也跟着猛地颤了一下。
面前这个臭小了,真的是人吗?
“你刚才,让我给你磕头?”苏炀还是平静的看着光头,仿佛刚才那一切不是他做的。
光头的额头上,冷汗如瀑布一样滑落。
“小了,不,大爷,我错了。”
光头膝盖一软,要不是手被苏炀抓住,已经在苏炀面前跪下了。
“别急着跪,现在可以带我去见龙哥了吗?”苏炀问道。
“可,可以!大爷,只要你放过我,我这就带你去见龙哥。”光头哪里还敢放肆,不停的点头哈腰。
苏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放开了手。
光头获得自由后,当时就想拔腿狂奔。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苏炀那双深邃的眸了,他的腿就不停的打颤,整个人乖乖的站在原地。
苏炀走到两个躺在地上惨叫的大汉身边,随手给他们推拿了一下,便让两人重新爬了起来。
然后他拍着满眼担心的小夜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只是去还钱,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古井无波的语气,仿佛他已经提前原谅了龙哥。
如果是几分钟前,光头肯定以为苏炀是个神经病。龙哥在芙蓉市,那是有名的地下八大金刚之一。敢上门见龙哥的,通常没有好下场。
但现在,他竟然隐隐的为龙哥担心了起来。
“走吧,麻烦三位带路了。”
苏炀安慰完小夜,客气的对三人说道,就像是出门远足一样轻松。
光头再次打了个寒颤,心里越发觉得苏炀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