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晚上喝得太猛了,后劲特别大,肚子空空导致胃也难受。那种半醉不醉的太难受了,想吐,吐不出,想睡,睡不着,真要命。袁兰翻来覆去一晚上,第二天很理所当然的睡过头了。
倒霉的是,袁兰忘记买卸妆水了,她就随便用洗面奶洗了一下脸。第二天感觉脸痒痒的,照镜子一看,脸上过敏了,起了许多红点点。
父母都吓坏了,硬是要拉着袁兰去看。医生开了点药水,回家涂了一下,才好点。
‘我就是上辈子欠了陆简的,跟他有关的事,我都倒霉’一边擦着药水,心中一边吐槽。
袁兰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好像对陆简说再也不管他了,还什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袁兰觉得无语,她就是疯了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喝酒误事啊!!我能不管陆简吗?!当然不能啊!明天我该怎么面对陆简啊!哎呀,头疼死了’袁兰用力地揉着太阳穴。
‘袁兰,你都八十多岁的人了,脾气就不能收一收吗?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置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袁兰额头抵着桌子边,脑子乱成一团。
‘明天该怎么办?跟陆简道歉?说自己喝多了乱说的?其实我还是很想管你??哎呀!!太打脸了,好丢人’
‘要不然找辆车或者块板砖把陆简给弄失忆吧……’袁兰自暴自弃地想。
‘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哭,我还是拿块板砖砸自己吧,太丢人了’袁兰用手捂住脸,突然想起刚涂了药水,弄得满手都是药水,袁兰觉得更烦了。好事不会成双,但是坏事一定会四五六连成串的来看你笑话。
“cao”袁兰低声骂了句。
第二天,脸上的红点点好很多了,只是还是能看得见脸上一些没消的。这点挫折,当然不能阻挡袁兰上学的脚步。她最近都在跟着陆简,放学的时候都没好好复习过。晚上太晚回来了,也只能把作业完成。再不上学,袁兰都担心自己跟不上进度了。
袁兰站在班级门口,突然有点希望陆简能像平时那样迟到,起码她不会觉得太尴尬。进了班级后,看见陆简的桌位的确是空的,袁兰松了口气。
她放下书包,收拾了一下桌面上放的乱七八糟的作业本和练习册。作业本的作业可以放一边,但是练习册肯定是要写的。
可是袁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笔。虽然她的笔挺多的,但是黑笔只有一支,她平时都是用黑色墨水的笔写作业的。她都快把桌子翻过来了,也没找到。没办法,只能随便拿了一支蓝色笔写了。
‘让我知道是谁拿了我唯一一支黑笔,他/她就完了!’袁兰有些咬牙切齿地想,这两天实在是太倒霉了,一点小事都能让她上火。
早自习的铃声刚响没几分钟,陆简就到了。袁兰知道他来了,但是没什么表情和动作,要是平时,她肯定对着陆简猛吹一堆彩虹屁。因为能让他准时到达教室真的太难得了!
昨天还觉得丢人,苦恼不知道怎么面对陆简。结果一看见陆简,前天晚上的火气又上来了,一点都不想理他。
‘他竟然推我?!呵,狗男人’袁兰越想越气,完全忘记了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事情。
陆简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在认真背英语单词的袁兰,发现她脸上有一些红点点。下意识地问了句“你脸怎么了?”
袁兰更气了,虽然知道化妆品是她自己买的,忘记买卸妆水的也是她自己,可是她就是生气。袁兰把桌子拉开了一点,椅子也挪过去了点,用行动表达她内心的愤怒和不想理他的态度。
“别生气了,我那天不是故意的”陆简推了一下自己的桌子,重新把两张桌子合起来。
袁兰没说话,又把桌子拉开了点。
“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陆简继续把桌子合在一起。
袁兰这次没有把桌子拉开,而是在两张桌子的缝隙中用笔虚划了一下,意示三八线。
陆简看见袁兰这个动作,马上理解了,觉得有些好笑,说“你幼稚不幼稚啊,都初三了,还学人家小学生画三八线”
袁兰还是没有理他,袁兰觉得自己冷战还是很厉害的。她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跟那个人说话,不理他,直到火气消了。不过如果有人哄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陆简笑了笑,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台学习机,跟袁兰之前的一模一样。他将学习机推到袁兰桌面上,说“把你学习机弄坏了,还一个新的给你”
袁兰看都没看,继续专心地背着单词。
陆简也没在意,非常好脾气的继续从包里拿出一支药膏,说“你昨天有没有给伤口消毒?我看看”
说着,想去抓袁兰的手。结果袁兰立马把手收进衣服口袋里了,然后继续背单词。
陆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袁兰,好想笑啊。就像一只猫,‘快来哄我,我生气了’这几个字都写在身上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对你爱答不理了。
这样的袁兰,竟然还有点……可爱?
陆简忍不住笑了出来。
袁兰听见陆简在笑,一点诚意都没有,心里更气了。她用手捂住耳朵,不想听陆简那烦人的笑声,一心一意地背单词。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都在背同一个单词。
陆简忍住了笑意,他这次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卷子,是他昨天写了好久,翻了很久的书,写出来的答案。他努力的去了解题型、公式,然后再通过自己的理解写出来的卷子。他发誓,这辈子就没那么认真地写过卷子或者作业。
“你给我的试卷,呐,我写完了”陆简把卷子摊开放在袁兰面前。
袁兰这次终于有反应了,但是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不理陆简。其实心里已经疯狂地想要给陆简改试卷、讲题了。但是她忍住了,因为做人不能太没有原则了。说了不管就是不管,说了要走独木桥,就要走独木桥。
陆简手肘撑在桌面上,单手托着下巴,歪着头对袁来说“我好多题都不会写,给我讲讲吧。好不好?袁兰老师~”
叫‘袁兰老师’的时候,陆简故意拖长了尾音,有点撒娇的意味。
袁兰顿时就丢盔卸甲了,原则不要了,独木桥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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