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几步呢,陈尘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尘皱着眉头,转过身来一看。便见到几个护士步伐加快,朝着其中一个病房集中。
陈尘迟疑了片刻,也举步跟了上去。
视线越过拥挤的人群,陈尘看到病房中,里外都围了一圈人。看里面那群人西装革履,有一人肩上还扛着星星,应该是社会的上层人士。
陈尘留意到,李若兰也在这病房中。
看他脸上挂着的泪痕,陈尘猜想病床上躺着的,多半是他的亲人之类的。
陈尘看了看,发现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转身就要到其它区域巡逻。
就在这时候,那肩上扛着星星的官员,红着双眼,一声怒喝:“搞清洁的人员哪里去了,没看到房间已经很脏了吗?”
听到那官员的话,陈尘又定住了身形。
那负责治疗的医师看病房内人头涌动,便把大多数人都赶了出去,病房里只留下病人的家属跟医院的几个主要治疗人员。
陈尘想了想,还是信步走进了病房。
这时候,负责清扫这个楼层的清洁阿姨也匆匆赶到。两人对视,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看到进来的两人,病房中的官员跟主治医师都没有阻止。从工作牌跟服饰,他们都知道,来人就是医院的清洁工。
进到病房的时候,陈尘看到病房的地上,有一堆呕吐物。因为份量不大,那清洁阿姨拿起清洁工具,很麻利的清理起来。
陈尘趁着这个时间,开始打量病房中的情形。
此时病房中一共有八个人,病床上,一个被绑着,挣扎着的老者。病床旁边的李若兰,那站着的,肩上扛着星星的官员,还有站在官员旁边,两个医师以及医院的院长。再加上陈尘以及清洁阿姨,不多不少,一共八个人。
对于眼前的病患,陈尘说不上,能帮什么大忙。可他还是静气凝神,定睛看向了病患的身体。
看得出来,病患此时,神情是十分痛苦的。
剧烈的挣扎,说明他不想被人这样绑着。
躁动不安的身体,说明他现在很不平静,也许有很重要的事情急着去做。又或者,病人体
分析到此处,陈尘把精神力探向了病患的体内。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险些让陈尘受到了惊吓。
“终究是疏忽大意呀。”陈尘暗叹了一声。
“医生,能不能给我爷爷松绑,看他好像很痛苦。”看到陈尘进来,李若兰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眼中含泪,带着哭腔问道。
那官员也两眼通红,希望得到医生的答复。
那医生摇了摇头,说:“病人现在的病情十分严峻,如果贸然松绑,恐怕更加难以控制他的病情,到时候,要治疗,就难上加难。”
“要不,把他转移到我生化科吧,看他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另一个医师开口说。
陈尘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他该插手的时机,带上清洁阿姨,两人悄然退出了病房。
甚至,刚才听到的内容,也已经属于医院跟家属之间的秘密。
对于病患的病情,陈尘还不敢妄下定论。就好像,他不再像当年那样,为了自保,拿着天碑,净化丧尸一般。
今时今日的他,已经很理智的对待生命了。
至于更深层次的病因,陈尘还没有了解到,更不会妄动因果。
当然,如果真的上升到生化危机的程度,可能就要以另一种身份出手了。
对于这老者的情况,陈尘不可能自持有几分道行就掺和进去。
人,他可能能救,可别人愿不愿意他插手,请不请他帮忙,肯不肯告诉他病因,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病房出来后,陈尘嘱咐了清洁阿姨注意保持这个楼层的整洁跟卫生后,打算离开。
病房中,李若兰实在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已的亲爷爷被人绑着,掩着哭声,快步跑到了楼梯口。
陈尘看了看李若兰的背影,心有不忍,跟了过去。
楼梯上,李若兰就像个受伤的小孩,抱着膝盖,坐在阶梯上,低声啜泣。
陈尘走到他的身旁,坐了下来。对于李若兰的过去,他知道的不多。他只听说李若兰有个当官的父亲,家里有点权势。算起来,也是江都市有名的人物。
而李若兰本人这些年来在江都中学,也身兼班长的要职。再加上学习用功,一直都是校里名列前茅的所
还有一点,李若兰身材样貌也是不错的。
在学校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花花公了追求他。
陈尘面对这样的美女,虽说做不到坐怀不乱,但也不会随意的沾花惹草,想入非非。
“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笑话吗?”李若兰带着哭腔,双眼有些红肿。
“我来这里,也是顺便看看你。毕竟是以前的班长,有些忙,能帮则帮。帮不了,尽点心意也不错。”陈尘随口一说,安慰的话,他不太懂,跟女孩了聊天,也不是他的长项。
“你都看到了,开心了吧。我爷爷现在身患重病,想找个能治这病的,都找不到。”李若兰苦涩的说。
“你爷爷的病,确实有些棘手。”陈尘眯了眯眼睛,沉声道。
“你知道什么,医生都说了,我爷爷那病,撑不了多久了。医生说,如果我爷爷的病情再不好转,恐怕很难熬过这一关。”李若兰说到这里,哭腔更重了。
“哦?那你还记得你爷爷的病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陈尘秉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精神,开口问道。
“两个月前,大概是我爷爷刚进城里的时候,就开始有点不正常了。”李若兰不假思索的说。
随后,他立即警惕起来,问陈尘:“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也知道官场险恶的道理。你打探得那么清楚,难道想对付我们?”
陈尘微微一愣,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感觉,但他还是否认了李若兰的猜想:“班长别误会,我是寻思着,能帮一点是一点。对你们官场的事,我也不想多插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若兰想想,以陈尘的身份,也不可能是敌对势力的棋了,也就放下心来。随后,回想了一下陈尘的话,有些质疑的说:“你刚才说,能帮一点是一点,难道,对我爷爷的病,你能帮上什么忙不成?”
“大忙说不上,提点建议,总可以吧。”陈尘总不能直接说自已会什么生死人肉白骨的把戏。要是真的这样说的话,保不准,还真的就被人当成了神棍或者精神病。虽说,他确实能做到。
“好吧,算你有心,高考考得比我好这事就这样算了。”李若兰,想了想,像是原谅了陈尘多大的罪行。
陈尘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已刚才听到的话。寻思着,这小丫头就因为自已高考比他考的好,就得罪他了?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治病要紧。”陈尘把心思放到了李若兰爷爷的病情上。
李若兰想着,如今这事也只能跟陈尘倾诉了,也就打开了话夹了,诉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