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衡刚走两步,便被一个巨大的身影扑倒。
银色的短毛覆盖,线条简洁、结实。杏仁形的眼中闪过一道幽光,是易白的原身没错了。
“易白哥,我错了。”音衡果断认怂。
易白恢复人身,手撑在音衡的上方,低头看着他:“没有下次。”
“了解,”音衡小鸡啄米般快速点头。
易白这才放开了对音衡的禁锢。
音衡坐了起来,有些好奇:“你真的喜欢我?”
“有什么问题?”易白歪头看着音衡问道。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音衡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种族不同,注定没有结果。”
“那是我的事,不牢你操心。”易白不为所动。
“堂堂灵猫族族长的近身侍卫喜欢男人,这得让多少美女黯然伤神。”音衡啧啧了两声,浑然不觉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就是他自己。
“如果你敢闹得人尽皆知,那我不介意让大家知道我喜欢的是谁。”易白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敢,信不信我让我哥收拾你!”音衡气鼓鼓的威胁道。
“如果老板知道了,我想他应该很乐意用自己的弟弟来换取我的忠诚。”易白勾了勾唇角。
“你...”音衡气哼哼的离开。
看着音衡消失不见的方向,易白摇摇头。
很快,尹衍便回来,有些奇怪:“你对阿衡做了什么?为什么他气哼哼的回去,嘴里还在骂你?”
易白摇摇头:“我没做什么,是二皇子自己生闷气。”
尹衍点了点头:“也是,这孩子从小就被我宠坏了,你多担待着点。”
“是,”易白点头,“我会的。”
“最近的连环杀人案有什么进展吗?”尹衍问道。
“目前所知,确实是修行者做的,但似乎并不是一个人在做,而是一场有计划的活动,背后一定有一个秘密组织在操控。”
尹衍点点头,“官方目前有什么线索吗?”
“那帮草包能查出点什么,”易白似有不屑,“抓了个替罪羊得意洋洋的,要不是尹小姐提醒,还不知道能跑偏到什么程度呢。”
“歆歆怎么也参与到这种事情来了,”尹衍皱眉:“连环杀人案你找人跟进,歆歆那边你亲自去跟,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明白,”易白说着,转身出了房间。
在安排了两个写真、三个品牌活动和一个综艺之后,尹舒歆把余跃送回公寓便回了家。
余跃则在进门的一瞬间就被其他四个人围住,这么久的时间,五个人还是第一次聚齐。
顾然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小歆歆的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情敌不?”
“你们要不要这么八卦?”余跃无奈。
顾然拉着余跃坐在沙发上,路梓鸣递上了刚倒好的水,喻弘光则帮余跃捏肩捶背。
“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余跃叹了口气,决定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他是个怎样的人?”顾然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尹衍给我的感觉,”余跃回想起昨晚的谈话:“矜贵、神秘,是我终其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的一个人。”
余跃还有一句没说,‘像一只猫。’
虽然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两者之间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不是吧,小鱼。”顾然不敢相信:“你这也太悲观了吧。”
“你看看他随手送的礼物再说。”余跃指了指地上的纸袋。
“我去拿!”喻弘光总是好奇心最强盛的那一个,下了地把纸袋捞在手中。
喻弘光把纸袋打开,拿出里面的木盒,放在茶几上。
打开木盒,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个酒壶,两个酒杯。
喻弘光拿出一个杯子,怎么看也不知道有什么是能让余跃悲观的地方。
喻弘光手一个不稳,酒杯掉到了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喻弘光有些心虚。
“没事,摔不坏,我试过了。”余跃一点都不心疼。
喻弘光把杯子捡起来看了一圈,发现真的没有一丝裂痕。
“这个材质我是第一次看到,”顾然也拿起一个杯子观察着,“有一种岁月的感觉,但看起来却像新的一般。”
顾然说着把酒杯递给了路梓鸣:“你觉得呢?”
路梓鸣接过杯子,仔细的看了看,摇摇头:“只知道价值不菲,但具体什么材质,哪个年代我也看不出来。”
“你们会不会太夸张了?”喻弘光什么都没看出来:“就一个酒杯,能有多贵?”
“上好的酒杯,上亿的价格都有。”佟安忻好心的给喻弘光解释了一下。
“上亿...”喻弘光觉得自己需要抢救一下。
“那他跟歆歆是什么关系?”佟安忻问出了关键所在。
余跃摇摇头:“他给我的答案很模糊。”
“他希望我能离开小歆的身边,但没有很迫切;但他又张口闭口说小歆是他的小朋友,如果我让小歆伤心,他有一万种方式让我生不如死。”
“小说看多了吧,他以为他是霸道总裁?”喻弘光愤愤不平。
“他是,”路梓鸣直接拆台:“北斗私房的老板这一身份就足够支撑他霸总的行为。”
“...”喻弘光泄气:“算我没说。”
“这么一比,好像小鱼确实哪哪儿都不如,要不咱们放弃?”喻弘光建议道。
“你那边的?”顾然一个脑瓜崩弹在了喻弘光的头上。
“疼!”喻弘光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我当然是站在小鱼这边啊,但是这实力差距太悬殊了,我这也是为了小鱼好。”
“不管实力有多悬殊,我都不会放弃小歆的。”余跃说道。
“有魄力,我支持你。”顾然搂住了余跃的肩膀,给他点了个赞:“我还有个通告,变态竹子在底下等我,就先走了。”
“竹子是谁?”余跃一脸懵。
“是雨筠,”佟安忻解释道:“顾然不听话就被拉去打僵尸、逛鬼屋、看鬼片,搞得顾然整个人都崩溃了,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外号。”
“能制住顾然的除了慕姐,也只有雨筠了。”余跃忍不住笑了出来。
余跃发四,这绝对不是幸灾乐祸的笑,而是欣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