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珏果然说到做到,答应她的要求以后,为了方便联系,将百聚送到了云念的身边,
“小姐,在下百聚,应王的要求跟随在您的身边。”
云念很是欣喜,她身边好用的人就一个溪玉,溪玉又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反叛的家伙,她实在是担心,这下子好了,摄政王送来的人定然靠谱,
“那你平时待在哪里啊?也是待在房梁上吗?”
百聚的性格似乎比千汇要更跳脱一些,听到云念的问话,他就指了指窗外,
“其实一般是在树上或者屋顶,不过房梁也可以,但我若是待在房梁上的话,王会杀了我的。”
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而感受到陌生气息的溪玉则闯了进来,
“主人!”
他立刻扯下腰间的长鞭,对着百聚就挥了过去,
百聚虽说是擅长伪装与探听消息,但是作为摄政王的暗卫,他的武艺也是十分出众的,他立刻抽出自己的剑,顾忌着云念,没有拔出剑鞘,
眨眼之间,两个人之间已经对了几十招,好在云念房间里的那些贵重的东西早就已经被她让春雨收了下去,不然的话,定会被波及到。
百聚有所顾忌,但溪玉却已经被气昏了头脑,他刚刚进来就听到主人竟然要收下这个人当作暗卫,哪里来的东西,也敢与他争抢主人?
他手腕快速转动,长鞭被收了回去又一下子甩出,鞭尾勾住了剑柄,
“唰!”
溪玉的手一抖,那剑就被他拔了出来扔到一边,而后立刻欺身跟上,鞭子朝着百聚的脸而去,
他定然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做主人的暗卫的。
“够了,溪玉,住手!”
云念大喝一声,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百聚的面前,眼看着鞭子就要抽到她的身上,百聚和溪玉两个人都是一惊,
百聚立刻上前将云念扯到自己身后,溪玉则强行卸了力道,掐着手腕让长鞭打在了地上,留下清脆的响声,让人后怕,
这鞭子的力道若是落到了云念的身上,那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溪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跪倒在地上。
云念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这么鲁莽的举动,她的心差点停掉,
她最怕痛了,只是,看到溪玉挥着鞭子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到了上一世的事情,
那个时候,溪玉的鞭子都是毫不留情地落到她的身上,现在想起来身体似乎都还能够感受到那皮开肉绽的痛苦,
溪玉是不可以留的,她清晰地意识到,那痛苦太过于强烈,她一时无法控制自己仇视的眼神,只能闭上眼睛,
“溪玉,我不会只有你一个暗卫的,你常常消失,我自然要找一个更合适的,若是你不能接受的话,就请离开吧,丞相府早就无法限制你了,若是你还有所顾虑的话,我可以立下字据。”
太痛了,那鞭子一下下地打在她的身上,她只能在地上不停地翻滚,那时候,她才知道,溪玉恨她竟然恨到了这种地步,
“主人!不要!”
溪玉跪着往前膝行了几步,那一双眼睛第一次出现慌乱的色彩,
“不,我知道错了,是我嫉妒心作祟,我会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的,还请主人不要抛弃我。”
他的话语快要把云念弄得更加迷茫了,前世他口口声声说是自己限制了他,可为何,今生他又要拼命留在自己身边?
她已经受够了这样错乱的情绪,就好像他们还仍然爱她一样,可这一切明明都是会变得,既然注定要失去,那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拥有啊。
“够了,溪玉,我不会再要求你做什么,你愿意继续做我的暗卫还是自行离开都可以,我现在累了,你走吧,百聚留下。”
仿佛终于认命,溪玉慢慢站直了身体,倔强地看了一眼云念,从窗子里出去了,
百聚捡起自己的剑,向着面前的少女行礼,
“云小姐,有何吩咐?”
“你告诉摄政王,若是我告诉他的消息属实的话,还请他不要忘记与我的约定。”
“是。”
这样应该就行了,也不知道云娇和宁斯年相处得如何了,最好是耳鬓厮磨难舍难分才好,这样,云娇一定会动手,让他和云念解除婚约再迎娶自己的。
云念趴在桌子前写下几个字,又将它们烧掉,灰烬落在桌面,被后面进来的冬雪默默地收拾掉了。
而与云念所想的不同的是,云娇这几日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
她确实是因为在冰冷的湖水里泡了一会儿而受凉,可是并不严重,她买通了大夫,让他说得严重一点,就这样,她成功地和丞相以及丞相夫人去了别院,
虽然想要享用温泉,可她还是记得自己重病的事情,伪装得很是艰难,最后她实在是想要快活快活,就让自己“痊愈”了,这才在池子里好好享受了一番,
但云朔却一直急着要回去,他们回来的时候又刚好撞上了御医,
云娇没有想到,一场落水下来,她没生重病反倒是云念奄奄一息,
原本她是很高兴的,甚至以为云念就要死了,但偏偏她的命那样硬,居然一直吊着,
真是麻烦,这样倒是显得她的病像是个笑话一般。
丞相和丞相夫人也是一脸担忧,甚至都不怎么理会她的刻意搭话了,
云娇眼里暗光一闪,又带着糕点去往云朔的院子,
“哥哥,别太担心了,姐姐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轻声安慰着,
“若是你也生病了的话,舅舅舅娘一定会担心的。”
云朔却没有回话,她不安地看着他,
那双温柔地眸子里面,此刻是冰冷的杀意,
“她不会有事,我也是。”
他的语气森然,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让人悚然一惊,
云娇差点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可是细细去看,却又还是那温柔地眼神,
“太晚了,你先回去吧,以后你就不用过来了,毕竟还是要避嫌的。”
云朔轻描淡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