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黏黏糊糊的晚上,夏天的夜晚不仅燥热还有蝉鸣。
毕竟已经是夫妻了,睡同一窝被子实属正常。
该干的不该干的如今也确实都干过了。
凌茧睡觉老喜欢乱动,手也不太规矩,有时候还会一巴掌呼白毛屁股上。
为了闪避如此吓人的睡姿,有时候为了让她不乱动,在不太热的情况下两人是抱着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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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天晚上,凌某人居然感觉冷飕飕的。
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身下倒是软乎乎的。
看了一眼身边露了半个的白色后脑勺,打了个哈欠后便把脑袋搁到那团鼓起的被子上,整个脑袋晕乎乎的,她语速极慢地哼哼道:“五条老师……被子…白毛……我的被子,你今晚怎么不帮我盖被子了?”
……还没黏糊多久……
突然间那床被子便蒙到了凌茧头上,有种突然被人套了麻袋的窒息感。
……还没等脑子懵圈多久……
作为最恶特级的反应力已经先凌某的脑子行动了,咒力聚集……随着心念而起的领域将她的身体整个罩住,类似无下限的效果……但消耗的咒力量远远超过了后者。
这是凌茧回来之后的又一次进化,只要在她的反应之内……领域展开已然变成她的被动,下意识便会打开保护自己。
若是领域的范围只有她自己的身体,那么这个领域就相当于一层施加在凌茧身上的增益。
当敌人碰到她的时候仍旧会产生必中的效果,她也可以保证自己在领域内的速度与攻击,并且不管怎么打,在关闭领域的时候也她都会毫发无损。
因为领域内依然是替身攻击……除非凌茧一时兴起,正常情况下她只要坐着打游戏就行,现在的她基本没有任何受伤的可能性。
眼下对方的这一击来势汹汹,直冲她的胸口而来,顺便还把蒙在凌茧脑袋上的被子捅了个对穿。
“……”
望着毫不犹豫往命门捅来的那只手……以及那股无比熟悉的咒力……
凌茧“啧”了一声,反手去抓对方的小臂,下一秒便随意地把对方往自己这边扯,她懒洋洋地说道:“五条老师,这么晚对练~明天又要翘班嘛?”
没想到只用了惯用力的凌茧居然把对方成功扯了过来,明明平时的白毛不会这么“听话”。
不过,对方接下来也没有坐以待毙,突然爆发了强悍的咒力……
没被控制的那只手蠢蠢欲动。
“苍?”
“这么认真?拆房子呢?!”凌茧稍微清醒了一点。
毕竟他们还是喜欢住在五条悟在外买的房子里,不是五条宅那样的独院。
大晚上这么干怕不是会被邻居举报!
但白毛似乎没打算停手,对此凌茧微皱眉头……便也毫不客气地爆出了咒力。
“嘶啦!”
随着被褥被撕裂的声音……漫天的棉絮和布条被两人的咒力挤到了空中。
凌茧瘪嘴看向了近在咫尺的白毛:“我寻思着今晚你也没喝酒啊!”
“你是谁?”
……没想到对方接下来脱口而出的三个字直接把凌茧干懵了……
“哈?不是说好今天不玩角色扮演嘛?!”凌茧满头问号。
“回答老子,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白毛你什么时候把睡衣换了?!和老娘的情侣睡衣呢?”
脱线的凌某完全没有在意对方的提问,注意力被其他地方吸引走了。
她扒拉着对方的爪子便是一个左看右看,而现在的五条悟就算想收回手也会被对方力气轻松克制住。
“……”
“……我怎么感觉你变矮了?”
凌茧忽然凑近,直逼六眼的面门,距离嘴贴嘴就只剩短短几公分罢了。
少顷,凌某眉头皱紧:“你……你……”
“是我的错觉吗?五条老师你怎么缩水了?!”
正常发挥……半夜脑子不在头顶很正常……
此话一出成功把对面白毛的CPU也给烧了。
那双亮晶晶的青涩六眼充满了疑惑。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女人,这个六眼也看不透的女人……这个突然接近的女人……
她很强……非常强……六眼看不透她……
少年五条悟明明开了无下限,但这个女人完全无视了他的术式。
在五条悟眼里,她就像全身镀了一层领域一样,随便地突破了他的无下限,抓住了隐藏在其中的自己。
“啾。”
看到白毛有点懵,那张嘴欲言又止地开合,某个老色批因为距离太近没忍住亲了上去。
……和往常一样,轻轻地啵了一下嘴而已……
对方愣了许久……等反应过来时早已烧成了一颗白毛番茄,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故而凌某的行为遭到了强烈反抗,白毛就像被轻薄的良家少男,想要打架却又被凌某强势地摁回了床上。
毕竟……还在上高专的五条悟还并不是最强……
用凌茧的话来说——白毛就像缩水了一样。
现在的白毛青涩得就像一颗绿茵茵的嫩桃子。
很显然脑子瓦特的凌某还没有意识到人不对劲这个问题,结了婚以后就变色了的凌某人把这当成了情趣。
“五条老师,演得还挺像~”凌茧像个老流氓一样“嘿嘿”笑。
反转术式没学会……术式反转也用不出来……无下限术式对这个女人又完全没用……
……领域展开并没有特别熟,被打掉的话会陷入术式熔断……
“最强”惊恐地发现他拿压着自己的女人完全没有办法。
最强的少年版……被人强吻了一次,之后双手又被某人压到了头顶……
不可一世的天才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法反抗的无力感。
他偶尔会住在高专宿舍里……杰和硝子就在不远的地方。
……当少年五条正头脑风暴怎么脱离现状时……
“……我怎么有点…”凌茧本来只想逗逗笨蛋老师,只是突然间怎么有点……
她收回了手,翻了个身坐回了床上……怎么有点想拉屎?
这么想着便开始行动……凌茧爬下了床——
直到这一刻,后知后觉的某人终于发现屋子里的陈设不同了。
“……不…不是……这给我干哪来了?”凌茧惊得鼻孔都撑圆了。
“这**是哪?!”
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就像见了鬼一样猛地回过头,看着从床上坐起的缩水版白毛:“你……你是……你不是……你是不是不是五条悟啊?!”
“是”和“不”两个字挤在一起……说实话…白毛没有听懂……
不知道对方到底什么目的,白毛只知道现在心里窝火,他一时脑热又把手掌张开:“老子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问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老娘是谁?老娘是五条悟老婆!你是不是五条悟?!给老娘说清楚!”分不清究竟是谁脑子更“厉害”些。
“老子哪来的老婆?!”六眼被气得眼睛瞪得圆溜。
“你说什么?!老娘……”
“你又说的什么?!老子……”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打起来了……战况堪比隔壁小学放学约架。
……
巨大的动静总算把两位顶着问号的同期给扰了过来。
“悟(五条),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呢?”
话音刚落,刚打开门,脑袋上的问号瞬间变成了巨型感叹号。
不知哪来的睡衣女人和自家白毛同期扭打在一起。
“老娘肚子疼!你个混蛋!”
“你肚子疼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