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叮当”
——————————嘻嘻嘻谢谢支持,一会缓过来————————————
但特别的是,经沈丰观察,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有“候选人凭证”这种东西,倒是看到许多人手持和她手腕上同款的腕表,估计没看到的是和她一样选择了隐形状态。
至于“候选人凭证”,不知道是不是装备自带特效,凡是有凭证者在其他候选人眼里都极为明显,用漫画的说法就是自身彷佛打上了圣光,会不由自主吸引人那种。
南大作为重点大学,有资格踏入的学子也表明在某方面是异于常人的,所以仅仅只是回宿舍楼的路上,沈丰眨眼就能分辨出一些年轻人身上佩戴的堪称同款饰品。
如果都是空间设备的变种凭证,只能说手笔不小。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基数问题和他们正处于上升时期的缘故。
只是……
沈丰眨了眨眼,每个候选人的凭证虽然都是青铜色,但有些黄色素多些,有些则更偏向青灰色,至于她的,则银灰色更重。
乍看之下很相似,但如果详细排列,能明显某几个饰品之间的颜色对比不同。
而作为“有证一族”的年轻人,他们明显对其余有证一族的伙伴更和善些。
社会的缩影,却还保持着少年人的天真啊!
微笑回应,交流过眼神,都是候选人。掩藏起彼此之间的心照不宣,沈丰走过一栋栋建筑。
“墨墨?”沈丰惊讶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人的面貌,不可置信。
墨瑾,是次人格丰丰心中的神祗,各种意义上的救赎之光。
将绝望的沈丰从黑暗中拉出,并改变了她之后的生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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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主人格在自己空荡荡的精神世界捏造出另外一道身影,代替自己支撑这具肉体。
但是在次人格诞生的三年后,一个暖阳的午后。
那个女人死了。
虚弱憔悴的女性躺在蓝白条纹的床榻上,用一种温柔的表情看着沈丰,说道:“妈妈不希望我们丰丰成为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人,只求她能善良、积极和阳光,像是天使那样乐于助人。”
主人格沉默的在精神世界里看着,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母亲的家伙。
“丰丰,答应妈妈好吗?”虽然说着请求的话,女人的手却激动地掐住女孩握着她的手。
【但是,妈妈,这样好辛苦啊……】女孩犹豫着,脸上浮现挣扎。
看见女孩脸上的不愿挣扎,女人原本温柔的声音立马尖利了:“我就只希望你像个正常的小孩一样,不可以吗?”
“妈妈?!”丰丰惊慌的抬起头,却发现母亲一直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即使是不知道回光返照,也直觉不好。
“妈妈知道你这几年进步了很多,变得乖巧了。”
“妈妈对不起……”丰丰诺诺道歉,她以为母亲说的反话。
“妈妈没有骗你,丰丰这样很好,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我们都很开心。”可能因为临近生命的末点,她少见的频繁提起记忆中的父亲。“妈妈已经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记住妈妈的话,好吗?”
丰丰如遭雷击:“你不是说只是休息吗?你骗我!妈妈你不要死好……好不好,丰……丰丰听话,丰丰一直在听话……”
这话说的没错,如同白纸般的次人格,在主人格的希望和母亲的言传身教下,慢慢变成现在的丰丰。
“还不够。妈妈知道你的想法,但是答应妈妈,不要去怨恨好吗?不要去伤害别人,一直这么下去,就算是装的也好,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听到女人的话,周围人奇怪,但没注意到原本哭泣的沈丰垂下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底翻滚的情绪。
“能让我最后见见她吗……?”女人艰难的睁着眼睛,呼吸变得浅淡,最后彷佛终于看见了什么,欣慰地闭上了眼睛,嘴里残留着最后一句话。
是一句道歉。
沈丰听见了,精神暴动。
然而在周围早已围聚的护士长眼里,这只是个悲伤过度到晕厥的孩子。虽然在医院见多了生离死别,但看着小女孩瘦弱的肩膀和哭红紧闭的双眼,还是怜惜的叹了口气。
据她所知,这孩子命苦,小时候父亲就不见了,现在母亲也死了。可能因为孩子她爸的原因,她的亲戚早都离开了这个城市。就连医院和这段时间的医药费,都是一个好心的人垫付的。
精神世界。
“小丰,你还好吗?”次人格碰了碰蜷缩在后院的主人格。
主人格面目表情看她。
“呃……其实她很早就认出来我不是你了吧!”次人格努力找话题。
“可是她否定了我。”
次人格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诞生初期,她就好奇为什么主人格宁愿在后院看外界发展,也不愿意自己活着,还创造次人格替她活着。
然后在那个人嘴里不断重复着对心目中的孩子的形象时,次人格好像略微明白了。
与其说是沈丰希望找个人人替她活下去,不如说是她不想再让那个女人失望,即使自己否定了自己存在。
【还真是别扭啊,明明很在意。】
从三年前她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总让丰丰感到哪里违和。然而直到她死了,说的那句期望,才让次人格想起来这位女性从来都是称呼她“丰丰”,而非“沈丰”或“小丰”。
后者是承接身体时记忆里她对主人格的称呼,心情好的时候的称呼。
在次人格眼里,这个外界评价的贤惠温柔的女性,对待自己孩子时的喜怒不定才更像是她的真面目。在外人眼前的母亲形象,更像是虚假的面具。
然而主人格和她的母亲一样,都在追逐渴望那层虚假的面具。
在那个女人死前,应该是意识到了吧,才会史无前例的道歉。
可惜作为面具的她表示,道歉有什么用呢?伤痕早已造成,能弥补的人却不在了。光是一句道歉又有什么用?更何况主人格应该不明白最后的道歉的真正意思,或者说没有释然。
精神世界的领域被黑暗逐渐吞噬,看着本来在沉睡的主人格放任自己的消逝,次人格心痛不已却无可奈何。
她是主人格的面具,也是期望。但当她真正绝望时,次人格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苦而无法改变。
因为在本质上,她也是她啊……
自己又如何拯救的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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