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母亲的手术费,丁汀早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当他看到账单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那密密麻麻的一大张,他选择性的跳过,直接看向最后的总账。
这一看,他直接愣住了。
八万!
扣掉报销比例的五万左右,还要三万!
说起来真是可笑,三万对于他这样的收入,应该是不难拿出手。
可是这些年他的钱几乎都交给了母亲,而她又花钱从来都没有节制,加上上次的住院加疗养,已经把家里的存款几乎掏空。
三万,他还真的一下子拿不出来。
借钱。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是他该找谁借钱?
他除了公司的同事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朋友。
算得上朋友的,除了安禹诺就只有方若熹。
安禹诺现在虽说换了个工作,挣钱比以前多,但她也是决计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
那就只剩下方若熹了。
本来他是可以找同事借钱的,但又害怕这事儿被上司知道了,自己没法儿交待。
在上司那里,自己的女朋友可是方若熹,怎么可能连五万块钱都拿不出来。
他不愿意被上司知道自己其实和方若熹的关系并没有他想的那样亲密,这钱,万万不能找公司的同事。
那就只有方若熹了。
不行!
他一旦开口找方若熹借钱,他就算是被方若熹拿住把柄了。
本来他就不想和她有更多的纠葛,又怎么好意思在多次拒绝她之后,腆着脸找她借钱。
不找方若熹,丁汀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借钱了。
还好,母亲有医保卡压在医院的,短时间内医院不会催债,他只要在那之前,把钱凑齐就好。
母亲一个手术就要三万,这还不算后期的花销,怎么着,他得准备在五万左右,才能让母亲安全出院。
出院以后他肯定不能随时在跟前照顾,还得再找护工,找护工不如送疗养院,送疗养院也是一大笔的钱。
零零总总算下来,他怎么着也得有八万块才能把母亲这事儿给了了。
八万。
三万他都拿不出来,还八万。
丁汀第一次这么恨母亲,如果不是她的毫无节制开销,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要为了药费发愁的地步。
可他再恨,又能怎么样?
母亲就在病床上躺着,她这也算是遭了报应了。
剩下的事情,不还得他来发愁嘛。
他不想借钱,只能趁着工作的空档在网上看看有什么可以快速搞到钱的手段。
看来看去,他最后看中了贷款。
八万的贷款,选择两年还清,每月只需要还款不到四千块,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而且条件简单,特别是他的收入要求和基本条件,都远超银行的最低要求,要申请的话,也是相当方便。
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了十万,把时间延长至了三年。
虽然手续费什么的,加起来比八万的贵不少,但好歹轻松一点,每月才需要还三千五左右。
他以前是没有对金钱好好管控,有了这次的事情之后,他肯定是要把家里的财政大权握在自己手里的。
这点贷款加上车贷房贷一起,倒还能承受。
钱必须越早到账越好。
在网络上提交了相关的信息之后,他又回家了一趟,把房本、车本和个人证件都照了相,上传到网站之后,他就剩静静等待了。
这贷款批下来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第二天母亲刚醒,他就接到了银行的电话。
“妈,我出去接个电话,你等我会儿。”
打断了和林娇的对话,丁汀瞅了眼手机上的安全认证来自银行的电话,跟她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他不想自己借贷的事情被母亲知晓,便站在门口一边小声的回答着电话里的询问,一边通过门上的玻璃,观察着房间里的母亲。
“嗯,对,我这钱是拿来用作医疗费用的……不是我本人,是我的母亲……嗯,对……好的,好的,麻烦你了……”
跟电话那边核实清楚了情况之后,丁汀害怕母亲担心,赶紧挂了电话就进了房间。
看到母亲看向自己,他故作轻松的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工作上的事情,没什么。”
说完,他又坐回了床头边的折叠凳上。
这折叠凳晚上拉开就是一铺床,这几日,丁汀全在这小小的折叠凳上渡过。
还好,母亲醒来了,这苦日子也算是有个出路了。
林娇虽然醒过来了,但是语言功能像是受到了影响,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的。
医生说她这种情况,应该是急性脑内出血影响的,等过一段时间观察一下再说,才能确定这是永久的还是临时的。
不管怎么说,人能醒过来,就是好事儿。
林娇醒过来之后,又是漫长的检查在等待。
丁汀每天除了陪着母亲做各种检查,工作上也一点都不敢耽搁。
这十天,他过得很难,单位的同事也一样艰难。
他的离职办公,对工作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很多他不能及时处理的事情,还得劳烦上司来帮忙决定,手下人的工作量也跟着增加起来。
这十天过去,本来还算和谐的团队,都因为这事儿,暗自对他是怨声载道。
大家又不敢明着抱怨什么,谁让人家妈住院开刀了,这时候再说些什么,的确有些不道德。
公司也不敢在这上面为难他,那天方若熹来找丁汀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不看在丁汀的面子上,就只是看在方若熹的面子上,公司也没必要为难他。
更何况他不在公司的时候,也坚持参与到工作中来,虽然只能远程遥控,但多少也是工作,不算误工,也不好说什么。
等到十天之后,确定母亲可以出院了,就连语言障碍也确定是暂时的,随着身体的恢复,能慢慢恢复。
丁汀第一时间联系了疗养院,要求他们帮忙来医院接人过去。
他用前几天才到账的贷款把医药费都结清之后,又跟随疗养院的车,把母亲送到疗养院,给母亲安排好,交完费用之后,他这才安心的离开,准备回家洗漱一下。
全程,他都在忙着母亲的事情,却没发现,一直有一辆小车,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不远处,随时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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