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盛府可谓是鸡飞狗跳的。林噙霜和大娘子王若弗对于出行的行李争执不下,都不愿意将自己的物品留下来。
盛长柏也经常来香苑,不经意间透露出想要邀请许凡共同出席诗会。却都被许凡以事忙而拒绝了。
看着那一个个的小瓷瓶,装满了香水。许凡就忍不住嘿嘿的傻乐,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现如今这小瓶香水,在羊州各个府邸小范围的慢慢流行了起来,只是没有店铺,如若想要,还需走盛家大娘子的门路。
林噙霜看着王若弗每天往来于羊州官场的后院,嫉妒的要死!
而大娘子王若弗却一扫之前的頹式扬眉吐气了一回,再无人说她这大娘子有名无实了!
曾经在羊州官场被沦为笑柄的大娘子,如今却成了人人为之而巴结的香饽饽,虽然提成不高,但面子却十足。
谁不是,以用一瓶‘香水’,而力压群芳引以为傲呢!香幽远传,芬芳宜人,叫人欲罢不能!
…………
此时在老太太的屋子里,盛宏却在不时的摸着头上的冷汗。
“母亲,在山上待的可好啊?身体也还好吧?”
“母亲,今日晚饭用得可香吗?”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母亲您尽管骂。”
盛宏弓着腰,不停的弯腰陪着不是。
“我不敢骂你!指不定你肚子里在骂我呢!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耳报神,急匆匆的把你叫来,让你一脑门子的官司!”
盛老太太拍着桌角,狠狠瞪着盛宏。
“儿子不敢,儿子忏愧!”盛宏闻言把头低的更低了一些。
“你还记得,你的哥哥是怎么夭折的吗?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样断送在那个贱人手里了!”
“如今你的儿子,你的儿子呀!险些也断送在别人的手里,难道这对你还不够警醒的吗?”
“要不是明兰找到了我那小孙子,你的儿子也就一模一样得断送了呀!”
老太太看着有些不争气的盛宏,很是无奈的提醒道。
“母亲,都是儿子的不是,都是儿子的错!儿子没用啊。”盛宏跪在了地上,磕着头说道。
老太太瞅了一眼盛宏……
“你很…有……用……啊!你太有用了!若是无用就该循规蹈矩,正妻为上,嫡系为尊!不至于宠妾灭妻,弄得家宅不宁了。”
“我知道,你的生母春小娘,不容易!当时我自身难保的,如何能顾得了周全?”
“所以你生怕林噙霜,带着孩子再吃你当初的苦,又给铺面又给田产的,弄得一个小妾过的比正妻都好!”
“让你家大娘子这几年,沦为了羊州官场的笑柄!妻妾不分,主母难为。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盛宏尴尬的慢慢站了起来说道“这些个刁仆,她们欺负林噙霜脸嫩,不会管家,整日里聚在一起耍乐,我狠狠的打了,都发卖了!”
“我这番话的意思,你是真不知也好,又或是不肯接我的话也好!我是不管了,我这里的行李都打点清楚了,出发时你来知会一声便可。我要歇息了……”
最后盛老太太看着盛宏的样子,还是放弃了。
香苑。
“凡哥哥,凡哥哥!你看这护膝可好,娘…七…小娘让我把它送于凡哥哥呢!”
“凡哥哥!柏哥哥又来了吗?还是要约你一同出行?是去诗会吗?带上我可好,兰儿也想看看那些才子佳人吟诗作对呢!”
“凡哥哥,凡哥哥,你想什么呢?都不理兰儿了呢!”
许凡听着明兰在身旁叽叽喳喳的,不免有些走神儿……
还是灵动的明兰好啊!要是像以后的那种装聋作哑,掩其锋芒的明兰,不知要压抑成什么样儿了!
“哦……?没什么事,走神儿了,凡哥哥很是喜欢这护膝呢!嗯?你很想去吗?诗会又什么好看的呀!不就是在哪里咬文嚼字吗?”
明兰撅着小嘴不依的歪着脑袋盯着许凡说道:“才不是呢!要知道每年不知有多少佳句,从诗会上流传出去呢!又有多少人想去又进不去呢!”
“好哥哥!明兰以后什么都依你,带明兰去吧,好不好嘛!”
“好,好,好,咱们去行了吧,你这个小磨人精!”许凡刮了一下明兰的鼻子后说道。
几天后,天气晴朗,宜出行。
羊州码头上人声鼎沸,叫卖的,杂耍的好不热闹!
今天是盛家远行的日子,要带的物件在昨晚上已经全部装船了。一家人吃过早饭,互相叮嘱着来到了码头。
盛宏喜气洋洋的嘱托着长柏,盛老太太抱着许凡左看看右看看,叮嘱着早些来上京汇合,莫要忘记吃饭……
“姑奶,一路顺风!多注意身体,孙儿随后就到。您莫要太挂念。”
“叔父,一路顺风!多照看些姑奶,家里有我和长柏哥哥呢!等卫小娘身体好些了,我们便立刻进京。”
“祖母,您小心些,这船不稳的,您一路顺风!”
“父亲,您一路顺风啊!”长柏说道。
“父亲,明兰给您求了符,您带上,保护父亲平平安安一路顺风!”明兰拿出符递了过去。
“……”
“……”
“一路顺风……我们上京见……!”
看着远去的大船,许凡心想着,趁着等待卫小娘养病的这段日子,要把羊州的香苑安排便意。
还有熟练工们也要一同离开的,到时候就能立刻在上京继续开工了。他们的家小也是要做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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