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明就在旁边,张三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着已经慌了的好友,江夜明从他手中把电话拿了过来。
“我是江夜明。”
张三似乎对江夜明有些忌惮,明显一愣,语气有了明显变化。
“嘿,你在就更好了,你还欠我一条胳膊。”
江夜明想起了昨天的事,张三被钱易断臂,跟他确实也有关系。
“那是你们自己人动的手。”
“钱胖子我自然不会放过,少废话,要想救人,就你一个人来。”
“去哪?”
“我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我需要准备一下。”
“给你一个小时。”
张三挂断了电话。
“这个畜牲,竟然抓我爸妈,明子,怎么办!?”
陈铁生愤怒又慌张,看向江夜明,他一直都很相信好友的判断。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叔叔阿姨的位置,我们需要帮助。”
说完,江夜明打起了电话,他的脑子同时高速运转起来……
……
金乌等人收到消息后,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到三圣寺。
除了看守木颦儿的白镜,其他的人竟然全都来了,包括去找人的阿离,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在江夜明把具体情况说完后,血镇提出来一个疑问:
“这帮孙子不是昨天才离开吗,今天就打电话过来?这动作也太快了点。”
江夜明点点头:
“陈铁生的家在沈江市,离这有上千公里,他们是昨晚下的山,今早我们就接到了电话,中间只隔了六七个小时。不可能是临时起意,是早有预谋。”
金乌问江夜明:
“既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一个人去。”
陈铁生断然拒绝:“不行!”
金乌皱眉:
“对方是有备而来,这样做太莽撞了,我不同意。”
江夜明语气平和,态度坚决:
“金叔叔,这是我和我朋友的事,不需谁的同意。”
“至少我们可以派人保护你。”
金乌丝毫不怒,可能已经习惯了,又或者对他的态度根本不在意。
江夜明摇了摇头:
“我考虑过了,那样太冒险,我们不清楚对方的情况,张三是一个疯子,如果被发现,无法预测他的行动,叔叔和阿姨的安危必须优先考虑。”
金乌没再说话,他知道江夜明分析的有道理,他们现在掌握的情况实在太有限了。
宁心竹突然开口:
“我们可以利用手机定位和窃听,掌握江夜明的情况,然后派人在视线外跟踪,这样能够及时支援。”
“这个办法好。”血镇嘴动点赞。
陈铁生皱眉:
“一个人还是太危险了,我要和你一起去,他应该不会防备我。”
江夜明拍了拍陈铁生的肩膀:
“你现在要尽快养好身体,为了我,你差点丢了命,我为什么不行呢?叔叔阿姨是你的父母,我拼了命,也会救他们的。”
“可我已经好了!”
陈铁生急于证明似的晃动手臂,又蹦又跳。
“可张三说只见我一个人,为了叔叔阿姨的安全,在掌握足够的信息之前不能故意刺激他,最好一次也不要有。”
“可是你一个人……”
“生哥,这么多年都是你站在我前面,这次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可是,可是你哥呢?你不找了?”
江夜明神色一黯,叹气道:
“我也想找啊,现在还没有线索……”
他抬起头,望向好友的目光中满是斗志:
“既然为了叔叔阿姨,怎么也要走这一趟,没准,我能从张三这个疯子嘴里,问出点什么。”
陈铁生看着眼前的好友,他太熟悉这个眼神了,这是江夜明作出决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金乌缓缓说道:
“本来不应该现在告诉你们,但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确实有必要说一下了。”
众人齐齐看向金乌。
“他们昨晚下山之后,已经被我们的人跟踪,对‘七刹’这样的重要目标,是单独跟的,也就是说,我们掌握他们的所在位置。”
几人听了,反应各有不同。
血镇心里的金乌形象更加高大了:
“哪来的人手?玄甲卫都被我带来了,青组在家呢,白组都在这了呀,居然还能一对一跟踪‘七刹’,我们有这么隐秘而又实力强大的部队吗?老大真是深藏不露呀!”
宁心竹和金明兰跟他抱有同样讶异。
江夜明却不知内情也不关心,急切的问道:
“那知道张三在哪吗?”
“自然清楚,一个小时前收到消息,怒刹张三还在五台山。”
“什么!?”
江夜明愣住了,这不应该呀,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铁生父亲原来在沈江市,张三在五台山却用陈叔叔的电话打给了自己。
张三也许只是在虚张声势,但他们无法确定,不能冒险。
还有一个可能,不过需要验证……
“金叔叔。”江夜明看向金乌:
“张三的情报能告诉我么,越详细越好。”
金乌点点头,微微沉吟便开口:
“张三,人称‘笑里刀’,四十岁上下,生性多疑,为达目的往往不择手段,实力似乎突飞猛进,近段时间非常抢眼。”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他现在是‘快意门’的主事人,几个月前他还是掌门的副手,那时候‘快意门’的原掌门失踪,就由他做主了,随后‘快意门’人数突然锐减,目前还有二十名左右的修行者,普通人有上百之多。”
“上百人,这么多,那就解释的通了……”
宁心竹问:“你想到了什么?”
“嗯,有一些猜测,但还需要打个电话证实一下。”
“那我们现在打吗?”
陈铁生的情绪始终不太稳定,一直在搓手。
“可以现在打,但那样会显得我们有所准备,反而会让张三起疑。要想救人,就必须让对方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他放松警惕我们才能找到破绽。”
“他故意给了一个小时时限,是笃定我们想不到好对策,只能听他的要求。等他打过来再接听,会显出我们的仓促、慌张和胆怯,更有机会麻痹他。”
看着一脸纠结的陈铁生,江夜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