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家大院。
此时的福家父子果然如白玥猜测的一样,确实以为白玥真的不敢得罪他们呢!
毕竟以他们的思想来看,谁会做了好事还不要脸的自己到处宣扬,因此两人觉得这事白玥指定捂住了,是默默做好事呢!
福恩生阴狠道:“爹,这回是我疏忽大意了,上了几个小崽子的当。
不过你看,他们到底是不敢真的将我们福家得罪死了。否则以我们福家在府城的号召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此时他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被人家逼得如无头苍蝇般乱转了。
福老爷子斥责道:“恩生,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输了便是输了,以此为戒,以后做事多多思虑便是,需知凡谨慎小心才能走的更长远。”
“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是爹,您就真的甘心被几个小崽子给玩弄于鼓掌?虽说之前您一直都卧病在床,可到底也是打了您的脸不是。”福恩生想要报复白玥,可是自知能力有限,因此便想着怂恿他爹帮他报仇。
爷俩正聊着,老管家又进来传话,“老爷!苗家来人了。”
福恩生气急败坏道:“这苗玉河倒是属狗鼻子的,别不是担心自己那几个碎银,跑这打探来了。”
福老爷子瞪了一眼福恩生。
“说什么呢!怎么说他也是你表弟,你舅舅家相对清淡些,一家老小都指着年底分红过日子,如今听了话头担心不安也是情理之中。”
福恩生不屑一哼,没再说话。
福老爷子对管家道:“你去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屋门口便进来一清瘦寡淡的男子,这男子衣着普通,只一身的锦布长衫,外面罩了一件古兰纯色大氅,弓腰低头的进了屋。
“姑父。”说着便拘了一礼。
“侄子买了些补品交给了管家,您若感觉不舒服就取来喝一喝。”
福恩生心里暗骂苗玉河不会说话,遂白了一眼便出去了。
苗玉河讪讪拘礼相送。
福老爷子也没为难,他和蔼道:“玉河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整那些虚的,下次来不用带什么礼品了,省着钱给伟杰买些吃食,那孩子喜人的很,合该好好养着。”
苗玉河点了点头,“哎!全听姑父的。”
便是没了话。
福老爷子也没计较,他坦言道:“你此番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苗玉河挠了挠头,“姑父…我爹让我来看看你,顺便…问问年底分红的事,今年家里来了客,花销要大些,所以…”
福老爷子抬起手打断了他:“玉河啊,回去告诉你爹,分红照旧,另外我这里还有二十两银子,你先拿回去给你爹应急吧!”
苗玉河惶恐无措的接了银子,随后说着些感谢的话便离开了。
乘着马车一路兜兜转转,便回到了北街的上甲胡同,走进了第三家院子。
这是一个中等的二进院子。
不算很大但非常温馨。
推开二门,来到了后厅堂。
里面一个妇人身边围着四个半大不小的姑娘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子。
几人正喜笑颜开的试着新衣裳呢!
见苗玉河回来了,几个孩子开心的围了上去。
“爹你回来啦?你快看,我们的新衣服漂亮不?”
没等苗玉河应,妇人赶忙呵斥道:“去去去,一边玩去,去给你们玉姐展示展示。”
几个孩子一听当即争相跑走了。
妇人赶紧关了门,眼含企盼的看着苗玉河,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可是打听到了?”
苗玉河脱下大氅,端起茶杯灌了一口香茶,这才说道:“无事!姑父说了分红照旧!我就说是你偏信了!怎么样?果然是谣传吧!”
这妇人拍着胸脯心有余悸,“还好还好!菩萨保佑!”
苗玉河接着说道:“对了菁菁,姑父还给了二十两银子,我要不要拿给我爹他们。
还是说留在我们这里,那个白玉今年过年在我们家过,怎么也不能太苛待了。”
这妇人,也就是白菁赶忙说道:”你去跟爹说一声,咱爹就你一个儿子,听说你有用处,肯定一准都会给了你,省的若不告诉他,日后知道了心里犯嘀咕。”
苗玉河赞同着点头起身开门准备出去前院他爹那。
却是在开门时看到了刚步上台阶的白玉。
白玉这人,咱们前文提到过。
她是白玥二伯家的大女儿,今年十七岁。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
这还得从她那次见了顾向楠之后说起。
具体怎么见得请参照前文22章,这里咱们书说简短。
打从那之后,白玉这心就飞了,成天琢磨着怎么能嫁给顾向楠,怎么能把顾向楠给勾搭到手。
本来她是想借着自己哥哥的名头混个千金小姐做做的,不管能不能入了顾家的眼,总也比现在的平头百姓的竞争力大些不是,因而当初为着白之铭的事她可是没少帮忙。
结果哪曾想,这白之铭是个不中用的,都去了京城一年了也没站住脚,不仅如此更是把秀才的文凭给混丢了。
后来白玉一琢磨靠人不如靠己。因此她也不指望白之铭了。
将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姨母和表妹身上。
当初由于她苦心积虑的出主意,姨母柳如心便一门心思想要让自己女儿张巧儿嫁进顾家。
哪怕不做正房,做个贵妾也可以。因此带着张巧儿三天两头往福田县顾家宅子跑。
打着看望姑奶奶的名头一坐就是老半天。
而白玉就看准了这个机会,暗地使计策忽悠的张巧儿非带着她去不可。
张巧儿哪比得上白玉会来事。
只将其带去了几次,自己便靠边站了。
为此柳如心可是烦着白玉了。
奈何白玉哄得顾家祖奶奶心欢意满,那娘俩就是再不喜欢也得装一装。
一来二去的白玉成了顾家的熟人,慢慢的也跟一些丫鬟婆子之类的打好了关系。
这眼瞅着都来这么多回了也没在顾家看到过顾向楠。白玉这心里就开始犯嘀咕,遂使了心思跟一个婆子套话。
那婆子便将顾向楠以后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府城照料生意的事说了出来。
白玉一听,心知不妥啊!她这都十七了,眼见着就要议亲论嫁了,可没时间在这里一直磨。
再者说这讨好顾家奶奶,哪有直接勾搭顾向楠来的顺遂了当。
可是话又说回来,论道勾搭男人,她一个大姑娘哪有什么经验可谈,要说问自己娘吧,还难为情张不开嘴。
最后这白玉想来想去还真让她想到一个主意。
她也是胆子大,偷偷摸摸跑到了青楼,使了十两银子找了一个老鸨取经。
老鸨一听勾搭男人,窃笑不已,当即说道:“这勾搭男人最厉害不过就是睡了他,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还敢赖账不成。”
说罢还卖给了白玉一包动情药。
白玉虽表现的面红耳赤娇羞不已,可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因此揣了药就暗暗寻思着怎么才能见到顾向楠。
最后琢磨来琢磨去,就想到了在府城的白菁。
白菁本不屑搭理白玉的,奈何白玉会使计,诱哄着白菁将来可以将苗伟杰送到他大哥那里享福见世面。
这苗伟杰是白菁的心头肉,一听儿子将来可以到上京去生活,心里也不由期盼几分,因此便招呼着白玉在家里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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