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相声人保镖a就这么被派去书房,独自进行霸道总裁文的伟大学术研究。
江折雪遗憾不舍地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
真的好……嫉妒啊,带薪摸鱼看小说也太爽了吧,真的不能让她和保镖a一起在书房快乐学习吗?
她羡慕嫉妒的目光持续到……另一个同样虎背熊腰黑西装黑墨镜的保镖顶上了他的位置。
江折雪:?
这种穿得像黑客帝国的黑西装保镖怎么复制粘贴似的?
难道删了一个又能复制粘贴了一个新的?
果然,在豪门家庭中,这样的保镖都是批发的,一买就直接买一打,搞不好还是买二送一,多买多送。
宣贺警惕地看着新来的保镖:“现在最好不要聊天,宣郁需要休息。”
保镖c表情深沉地点点头,用台湾腔开口道:“好的哦,宣先森。”
眼见着江折雪的眼睛发光神情兴奋,宣贺眼疾手快拽着她:“最好连口都不要开。”
保镖c慢慢伸出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宣贺看向另一边沉默的保镖b。
保镖硬着头皮,隔着墨镜和目光沉沉的老板对视三秒,然后也学着保镖c的样子比出一个ok。
江折雪:“宣郁的情况这么严重吗?”
宣贺表情深沉地点点头。
“你不知道,宣郁的症状之一就是不能听别人聊天,听了就有可能和木乃伊一样诈尸跳起来。”
“跳起来不就好了?”
“跳起来,然后平等地把每一个人都炸了。”
江折雪沉默片刻,压低声音说:“那我们两个这样聊天……”
宣贺也压低声音:“没事,他唯一不能忍受的是一男一女聊天,我除外。”
江折雪:“……”
这里就她一个女的,合着就她不能说话呗。
被迫静言的江折雪用满是怨念的目光盯着宣贺,宣贺假装自己没看见,装模作样拿出平板处理工作。
房间里的医生已经完成了基本检查,他收起听诊器,其他护工也在收拾医疗用品。
“现在可以进来了。”
医生的话刚落,江折雪便起身走进房间,非常自然地坐在宣郁床边的沙发。
宣贺看着走进去的江折雪,她撑着脸靠在宣郁床边。
房间里不断有医护人员走出,她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垂着的眼睛看不清情绪。
完成检查的医生走到宣贺身边:“宣先生。”
宣贺仍看着房间里的江折雪,他翘着二郎腿,声音放低:“情况怎么样?”
“问题不大,身上没外伤痕迹,还是心因性记忆障碍。”
医生也跟着压低声音:“不用担心,应该过几天就能醒过来。”
宣贺点了点头,目光轻轻瞥了一下医生。
医生看懂了他的意思,收拾完东西就麻溜地离开,毕竟只要工资拿到手,剩下的事就不是他们该知道的。
房间里的江折雪已经开始无聊地戳着宣郁的脸,医护人员都已经离开,她抬眼看向房间外的宣贺。
宣贺从沙发上起身,整理着自己的领带慢慢走进房间。
她抬头:“宣郁什么时候会醒?”
“最多几天。”
江折雪靠在床上,小声说:“怎么这么久啊。”
宣郁露在外面的手苍白而病态,江折雪看了会儿,默默把这只手放回被子里,又帮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宣贺静静看了会儿自己难得气质平和的弟弟,温声道:“去睡吧,现在已经三点了。”
江折雪摇了摇头。
“宣郁不希望看到你为了他这么辛苦。”
江折雪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轻声问:“他不会有事对吧?”
“不会。”
“真的吗?”
宣贺目光柔和:“真的,我保证。”
江折雪点了点头,她拿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打了个泪眼朦胧的哈欠。
“没事,我再坐一会儿,反正也睡不着。”
宣贺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宣郁,转身抬脚走出房间。
他走到门口,转弯时恰好可以看到沙发上的江折雪。
房间里已经关了灯,除了窗外透进的一点白色花园灯,室内一片黑暗。
她就那样靠在沙发的靠背,仰着头静静望着天花板上倒映的光影,黑色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
*
几天后,终于又一次攒够十五块的乔庭之再次从山上溜下来。
这次,他并没有在餐桌上见到冷脸怨夫宣郁、身份不明但能吃的江折雪以及笑面老狐狸宣贺。
平时热闹的餐桌既没有菜也没有人,乔庭之相当遗憾,从桌上顺手摸了两个苹果带上楼。
“阿弥陀佛。”
得知宣郁昏迷不醒的消息,他神情肃穆双手合十,站在宣郁的床边认真地躬身。
“小僧虽资历尚浅,但还是对超度略知一二,要不由我来为宣施主日夜诵读往生咒吧。”
虽然他语气严肃神情肃穆,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呢?
江折雪面无表情:“我去你的往生咒,他还没死呢,有没有祈福的咒语?”
“应该有……吧?”
乔庭之挠了挠头,最后还是端起架子盘腿坐下,闭上眼一边拨动念珠一边颂念。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
江折雪听了一会儿,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你这念的是什么?”
“阿弥陀佛,”乔庭之闭目低头,嘴角含着一抹慈悲的笑,“正是大悲咒。”
江折雪:“你不知道这玩意是超度亡灵吗?”
“非也非也。”
乔庭之摇头晃脑:“此乃一种修行之法,可以帮助修行者获得佛的慈悲与智慧,也能帮助亡灵摆脱罪孽和业障……”
江折雪慢慢站起来,语气危险:“亡灵?”
乔庭之一下子睁开眼:“哎呀,好像是不对。”
眼看着江折雪的目光危险得要把他扔出去,他连忙从袈裟的口袋掏出一个苹果,正是刚才从餐桌上顺的。
“不要介意嘛,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江折雪仍然盯着他。
乔庭之只能委委屈屈地把另一个苹果也掏出来,和桌上那个苹果摆在一起。
江折雪依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乔庭之深吸一口气,把口袋里的一袋旺旺仙贝也拿出来:“真的一点也没了!我今天真的只拿到一个旺旺仙贝!”
乔庭之还在为了自己唯一一个旺旺仙贝对天发誓,江折雪依然怀疑地盯着他。
他们都没有发现,床上的宣郁忽然颤动了一下睫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