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莹润柔嫩,指甲盖上泛着粉嫩透亮的光泽,指尖顺着衣领摩挲而下,落在了第三颗纽扣上。
司霁清嘴角勾着微妙的笑意,将手放下,手指搭在玻璃柜面上,轻轻敲点,半垂着头,神情懒洋洋地看着宋雨薇温柔而缓慢地给他解开衬衫的扣子。
随着扣子的解开,男人健硕隆起的胸肌也袒露在眼前,张力拉满,透着淡淡的欲色。
但宋雨薇并没有被男色冲击,而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那我作为妻子,可不可以和你商量,请一个我钟意的人,来照顾我?”
司霁清瞧着她一副循序渐进,小心谨慎的模样,眉梢眼角都泛着些玩味。
他忽然抬掌紧捏她光滑的下颚,宋雨薇心下一惊,指尖紧紧地捏住他的扣子,杏眸透着些水润,略显惊恐地看着他。
司霁清静静地打量了她几秒,嗓音里透着几分嘲讽,“小心思还挺多的。”
“宋雨薇,你就这么怕我啊?”
宋雨薇的眉心轻轻蹙起,唇瓣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司霁清抬起另一只手,掌心覆上她的纤腰,将她拉近身前,薄唇凑在她的唇瓣处,欲吻未吻,若即若离。
他目光幽幽,喃喃道:“怕我,还来勾我?”
宋雨薇瞬间觉得自己被他看穿了,自己在他眼前像个拙劣的小丑,洋相尽出。
她的眸光接连闪烁不停,试图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在帮我的丈夫解扣子,没有勾引你的意思。”
下颚的手掌缓缓滑动,在她柔嫩的天鹅颈上肆意抚摸。
司霁清握住她捏着衬衫扣子的手,目光捉摸不定,嗓音透着一丝讥笑,“这样的手段,我一年到头,要见无数次。”
“可笑的是……”
他扯动唇角,嘲弄道:“夫人,你居然是最不得其法的一个。”
宋雨薇咬了咬唇瓣,有些羞愧地垂下长睫。
司霁清的目光逐渐变得凛冽,一下子松开了手,颀长的身形越过她,与她背对着。
他继续解着扣子,低沉的嗓音压着一股戾气,“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宋雨薇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身上立刻感到毛骨悚然了起来,连忙垂着头,走出了衣帽间。
而身后的男人,目光深沉地盯着镜子里的背影,眼尾上挑,脸上的神情透着讽刺的意味。
他眉宇间郁结难消,又忽然把扣子一颗颗扣好,再拨了个电话出去,“出来,喝酒。”
电话里的声音很是不满,“喝什么酒啊,我好不容易早睡一次!”
司霁清脸色平静,嗓音淡淡,“你上次说的那个项目,带合同来给我签。”
电话里的声音瞬间清醒,“去哪?我今天一定陪你不醉不归!”
宋雨薇侧躺在床上,眸光明亮,手指拽着被角揉捻,根本没有睡意。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一步,明明这男人每天都要与她亲近,即使他不喜欢她,但至少他对她的是有生理冲动的。她以为自己主动,就能让他心软,却不曾想,反而激怒了他。
房门忽然被关上,宋雨薇缓缓坐起身来,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那道门,杏眸中弥漫着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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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色酒吧。
异域风情的装修透着些神秘感,暗色里,光怪陆离的射灯让人沉迷,摇曳的身姿和躁动的音乐纠缠在一起,情欲和欢愉毫不遮掩。
角落的卡座,司霁清一手握住酒杯,一手持着笔,眼神散漫不羁,大手一挥,在合同上签上了名,一桩几千万的生意就此达成。
沈逸笑呵呵地拿起合同,喜滋滋道:“这回我看谁还敢说我只会靠大哥,是个废物!我也是有点用处的!”
沈家也是京北的顶级豪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多亏了沈家大少沈确的用心经营。
他也常常被人夸奖。有人出色,就有人失色。沈逸活在哥哥的光环下,躺平任嘲了许久,总算有个机会,让他扳回一局,可不就满心欢喜了。
司霁清眉眼沉静,长腿交叠,默默地举杯喝酒,喝得有些急了,琥珀色的液体从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至喉结。
沈逸也拿起一杯威士忌,碰了碰他的杯子,戏谑道:“阿清,很少见你大半夜的情绪不好,是和你那位新婚妻子闹不愉快了?”
司霁清冷眸一眯,指尖抚着杯口,有些自嘲的笑,“不愉快?她在我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如何能闹得不愉快?”
他垂眸盯着酒杯里荡漾的威士忌,沉声道:“她乖巧的就像只小猫崽子,让人总忍不住想摸上一把她柔软的毛。”
沈逸听得迷糊了,单手杵着腮,笑道:“听起来,是个挺惹人怜惜的女人啊!似乎没什么心机的感觉,我还挺想见见她的。”
司霁清眼里一片冷漠,口吻淡淡道:“没心机?没心机,又如何能攀上我的?”
说话间,一个身穿香槟色短裙的女人,扭着水蛇腰,笑容妩媚地靠近他们的位置。
女人手上端着鲜艳的鸡尾酒,眼神暧昧,凑到了司霁清的面前,微微俯身,声音软得发嗲,“这位先生,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沈逸微挑眉梢,眼睛里是一副看热闹的意味。
司霁清双眸微眯,盯着眼前的女人,她张扬娇媚,浑身都赤裸裸地透着两个字。
——勾引。
他转眸看向沈逸,勾唇讥笑道:“今天她也用了这种手段,可惜拙劣得很,装模装样得让我厌恶。”
话落,他接过了女人手上的高脚杯。
女人的眼底漫起了几分欣喜,正以为自己走大运,勾搭到了个优质精英。
下一秒,司霁清眉眼冷冽,抬起手来,将鲜艳的鸡尾酒从她的头顶淋下来。
女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愕,鲜红的液体带着果香味顺着她的头发流了满面,一时间女人面目全非,像是被血染了一般。
司霁清淡定自若,瞳孔里冰冷麻木,像在看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啊!”
女人刚发出一声尖叫,音量还来不及扩散,旁边的保镖就走了出来,捂住她的口鼻,将她迅速地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