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薇杏眸忽亮,轻轻嗯了一声。
司霁清将她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他抵住她光滑的额头。
大掌掐住她的纤腰,一寸一寸地收紧,眼底漫着欲色,嗓音低哑地唤她——
“薇薇。”
分外缱绻暧昧的声音,让宋雨薇想起了那天在浴缸里。
水波激荡,她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在到达顶点的时候,就是这样咬着她的耳垂说“薇薇真厉害。”
热意蔓延,宋雨薇的身上漫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果然,男人亲了亲她的唇角,诱哄道:“今天医生说,你和宝宝都很健康。”
宋雨薇纤细的手指蹭着桌边,滚烫的脸下意识地低垂,轻轻地哦了一声。
司霁清抬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水润的眸子,声音温柔,“我可以要你了。”
还没等宋雨薇捋清这句话的含义,男人的薄唇带着炙热的呼吸落了下来,滚烫的唇舌强势地涌入她的口腔,扫荡一圈。
她的心尖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激起了浑身的情潮。
明明亲吻了那么多次,但每一次,她都不自觉地感到悸动。
春心萌动。
那颗小芽又冒了出来。
男人将她放在了床上,灯光明亮,他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眼神迷离的模样,红唇水润嫣红,微微娇喘,眉眼间荡漾着难以描绘的娇媚。
他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暗色里,他分不清她的五官,只记得她的身体很软,可以随意折成各种形状,她的声音很娇,在他耳边哭着说不要。
越是哭,他就越是兴奋地要了她很多次。
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的锁骨,手指轻巧地解着她睡衣的扣子,声音隐忍,“薇薇,我真想再把你弄哭。”
宋雨薇神情难耐,扯着他的睡衣,含糊地说:“小心肚子!”
他掀开她的衣领,大掌覆上她的前胸,轻拢慢捻抹腹挑,“放心,我有分寸。”
宋雨薇浑身战栗。
直到宋雨薇的衣服被脱了个干净,男人赤裸着上身贴近她的身体时,她才忽然意识到,他今天的“要”和平日不同。
他扣着她的十指,压在枕头上,吻得她意乱情迷。
滚烫的唇舌一路往下。
胸口处传来一阵刺痛,宋雨薇长睫扑闪,心里害怕了起来。
她不能沉浸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他们之后是要离婚的。
“不要!”
宋雨薇用力挣脱他的手,推开埋头在胸前的人。
司霁清跪在她身前,眼神茫然,看着她挡住自己的春光,不解道:“怎么了?”
“我不要。”宋雨薇缩起身子,拉了被角来挡住自己。
她的眼圈红了,呜咽道:“我……我害怕……”
司霁清伸手抚摸她的脖颈,低笑一声,“怕什么?又不是没做过。我会轻一点的。”
宋雨薇偏了偏头,躲开他的大手,眼神冷了几分,“我怕伤到孩子。”
司霁清的手僵了僵,原本柔情的面孔也霎时间的冷了下来,身上灼热的情欲褪了大半。
他从她身上下来,站在床边,壁垒分明的肌肉上蒙着一层薄汗。
“你先睡。”
他的语气很淡,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宋雨薇听见浴室门关上的声音,连忙起身,灯光打在她白皙纤薄的背上。
她重新穿好了衣服,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她愣了片刻。
等司霁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着床上一个凸起的小团子,和旁边铺好的新被子,他简直要气笑了。
他唇边勾着无奈的笑,上了床,盖着被子,低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得到回应。
他侧着身子去看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女人,她睡着了,两只手压在自己的脸颊下,睡容乖巧。
“宋雨薇,你怎么不干脆分房睡?”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没舍得用力,只好气愤地骂了一句,“没良心的家伙!”
司霁清躺了下来,看着她的后脑勺,在心里数着秒,看她多久会挪过来自己的怀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眼皮落下,女人却睡得安稳,没有再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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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浩瀚画室。
宋雨薇把**好的盲盒摆在桌上,让小朋友们自己来挑选。
小朋友们脸上洋溢着笑容,都兴致勃勃地拿起盲盒,猜测里面的礼物。
只有圆圆坐在小椅子上,小声哭泣,小脸皱成一团。
宋雨薇半蹲在地上,拿着纸巾给她擦脸,“小可怜,你哭得老师也想哭了。”
圆圆的哭声更大了,眼睛里不停地滚落下来小珍珠,“宋老师,我不想你走!我就喜欢你教画画!”
宋雨薇弯了弯唇瓣,眼里却有些晶莹,将她抱住,安慰道,“圆圆乖一点,以后宋老师还会回来看你的。
你要好好学画画,到时候给宋老师画一幅画,好不好?”
小小的人儿伏在她的肩膀上,眼泪依然止不住。
窗边,金色的光芒绚烂夺目。
傅文宣一身白衣,面容温润,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明润的眸子里泛着柔情,思绪拉远,想到小时候。
一群玩闹的孩子里面,宋雨薇是年纪最小的,但却是最懂事的一个。
不管是谁哭,她都会抱着人家,小声哄着,擦眼泪,递糖果,温柔体贴。
傅文宣以前有过一个不成熟的念头,想在她面前大哭一场,这样就可以被她抱着哄。
但男孩子有男孩子的自尊心,何况他比宋雨薇大4岁,实在做不出来这样幼稚的事情。
可他就是太有自尊心了,想着事业有成,再回来找她。
却就此错过了她。
昨天他看见了司氏集团的官网上,挂着她的婚纱照。
落日海边,浪漫旖旎,她一身华丽的婚纱,亲吻着她的丈夫,是幸福的模样。
身边的同事都在讨论这件事,说是灰姑娘嫁给了王子。
向来不参与八卦的傅文宣却冷不丁地开口道:“她不是灰姑娘,她是公主。”
同事听不懂他的话,以为是在说宋雨薇长得漂亮。
只有傅文宣知道,小时候无数次的扮家家酒里,她都是他永远的公主。
只可惜,他不是她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