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王映骄仍然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同队的人打招呼她也不理。
最后,那个麻花辫让其他人先回去,她陪班长一会儿。
“怎么了?后悔了?心疼你的小男朋友了?”
王映骄听到这话,才抬起头,眼里已经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马上就要掉金豆子了。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麻花辫吓了一跳,她哪儿见过这样的班长呀?
“抬头,45度角仰望天空,对对对,深吸气,慢慢眨眼睛,唉对,就这样。”
麻花辫又端详了一下:“好啦,这样就不会流出来了,别低头,王冠会掉。
咱们赢了,不开心吗?事先可是说好的,打个伏击,让你痛痛快快的赢上一次......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别呀,班长,你再这样让别班的看到会笑话咱们的......”
王映骄哭的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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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别跑那么快呀!刚刚我可是为了你据理力争的,只是今天他们临床医学院的人多......下次再有什么比赛了你提前说,我带上老刘老王当评委,包你想拿第几都行。”
李介宾有点心不在焉,但是放慢了脚步。
老唐就围在李介宾身边继续抹黑道:“他们临床医学院一向是这样横行霸道惯了,要不是姓王那丫头突然改了辩方,咱们根本不会输......不对,咱们本来就该赢的,你要相信自己,你绝对有这个实力。”
“马上就该研究生考试了,你看看今年报考的有多少人,我可给你说,有不少学生已经私下找我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看想要什么样的师姐,今年你给把把关......想要师姐的话,里面好几个可比王家那丫头水灵多了......”
李介宾冷不丁回了一句:“研究生不是三年嘛,就算挑好了师姐,等我读的时候不就毕业了嘛。”
老唐一见有戏:“这个好办,只要你看上了,我可以让她继续读博嘛!博士师姐也是师姐。”
“我可听说了,你帮全国名中医李老摆平了一场医闹,他是没脸皮收你了。
我想法很简单,这辈子就这样了,还是要指望教个好徒弟翻身.......”
“我考虑考虑,唐老师您先回去吧。”
“好的!好的!等回头研究生初试成绩出来了,我让她们去你那里报到哈,你看上哪个,我就收那个。”
看着乐的像孩子一样跑远的唐老头,李介宾觉得心情好一点了。
果然,还是大老爷们儿处的过来。
比赛结束了刚好,反正快期末考试了,自己还是想着放寒假了做点什么吧,是回家帮忙?还是去寻访同道?
“李君,你好。”
李介宾回过头看到了月池,日本女生真的是冬天都要穿长筒袜,难怪那么多年轻美眉就有了老寒腿风湿性关节炎。
不过,看着裙下袜上的绝对领域,李介宾不得不承认,岛国是懂得审美的。
“月池桑,有什么事儿吗?”
有点意外李介宾那么客气,月池说道:“听说李君刚刚比赛失利了,来安慰一下......我从没遇到过李君这样的人杰,所谓辩论赛,不掩李君英名。”
“这个事情呀,没事儿,一场比赛而已。”
“另外,李君医道精湛,在经方上面,我有一些问题始终疑惑,所以很想请教一下李君。”
“这样呀......”
李介宾抬头看了看天色。
这个点,该吃饭了呀。
就在王映骄收拾好心情,想找李介宾道歉的时候。
李介宾已经坐着月池开的保时捷,出去吃日料了。
老贾说过的,李介宾这孩子牙口不好,对于吃软饭这方面,颇得重案组之虎达叔的天赋。
路上有点安静,李介宾有点无聊,没话找话问道:“对了,最近看了一些书,听说京城胡希恕胡老曾经学于汤本求真,冒昧问一下,你叫汤本月池,这位汤本求真跟你是什么关系?”
月池用着比较饶舌的汉语回答道:“正是家祖。”
“......”
所以你也是祖传中医?回想起最近在图书馆里面借阅的皇汉医学、日本汉方医学,李介宾瞬间对月池兴趣大增。
“大塚敬节呢?”
“太爷爷曾经与其同窗。”
李介宾两眼放光,自从上次看了吉益东洞的《药征》之后,他对东洋汉方医学颇为上心,奈何国内很多研究的专家,包括徽京的黄老,都属于二道贩子,难以窥探其虚实。
自己居然守着个宝贝没发现,今晚上一定要好好挖掘一下其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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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东听着韩国狗腿子的汇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设计的复仇之赛,居然毁在了一个女生手里。
“中国的女性就是这么作,你看看你们韩国女性多温驯,我们美丽国的女性多自由。”
小弟还能怎么说,只能一个劲儿点头赞同:“在中国,这种女生叫下头女。”
“确实挺下头的,不过既然到了决赛,那就好好准备一下吧。”
“虽然不能亲自打败李介宾,但是既然他能赢的了李介宾,就有可取之处,我们应了她也一样证明了我们美丽国的先进性。”
“是的。”
“让阮黄多念念稿子,一口越南嗓太影响收听了,还有给迈克打电话,别一来中国就泡妞,中国妞又瘦又小有什么意思......”
于是林大东小团队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等到第二天,就在他们自信满满的时候,突然得到消息。
突发情况,一切校园活动全部取消,学校要进行为时一周的廉政教育活动宣讲。
“沃特阿由发克!”
“怎么搞的?”
“听说是因为有个院长因为TWFB问题被抓了?”
“院长拿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嘛,不拿钱当院长干嘛?这都要被抓?中国真是个神奇的国度。”
“听说他的老师是京城金水潭医院那位......”
“他很厉害吗?地位很高吗?难不成是院士?”
“......还,真是......”
李介宾从睡梦中醒来,宿舍几个人凑在一起,一阵惊呼。
怎么了?什么事情?没想到日本的清酒喝着没什么味道,后劲儿还不小。
老贾叹息道:“骨伤科的教材要改了。”
豪哥也是无比庆幸,“幸好我买了纸质的。”
龙儿接口说:“你那本是军医大出版的还是人民卫生出版的?”
这什么跟什么呀,只见龙儿手中一本大部头的《实用骨科学》(第2版),上面的烫金主编正是与孟伟同名异姓的,田......
李介宾扶着头摇了摇,手机上接到消息,辩论赛决赛取消了,最近的社团文化节也提前结束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国的医疗界,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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