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墨兰的妥协,朱标极其迅速地把奏折摆开,倒水、磨墨一条龙服务,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都给墨兰整不会了。
准备工作做完之后,就坐在龙椅之上,环住墨兰,指着那些奏折,一一为她讲解应该如何做,才能有效果。
一天就这么过去。
今天上午参加早朝的官员都在家中暗想,怎么今天皇上还上早朝呢?这个皇后不是皇上亲自挑选的吗?帝后大婚不应该罢朝三日,难道皇帝?他不行!
自觉发现真相的大臣们,看向盛紘的脸色上都带着一点同情,本以为会是下一个外戚,没想到是进了一个火坑。
盛紘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心中暗暗想着,怎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我今天的仪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探究的目光看向了长柏,长柏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还算跟他交好的官员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可惜地说道:“盛大人,你还是要想开点啊。”
这个行为让盛紘更加懵逼,不是,你们说就算了,倒是告诉我为什么啊!你们这样我很难办啊!
一旁的长柏倒是联想到什么,拉住盛紘,示意他回家后再说。
“长柏,你是发现了什么?”
“父亲,今天可是帝后大婚的第二日。”
“知道啊,皇后不是我们墨儿吗?第二日!没有罢朝!”
感觉到事情有些大条了的盛紘一下子忐忑起来,自己家日后能不能起来,可就指望着墨兰呢,可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没有发现?还是说自己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自己对于墨儿跟新皇之间的关系知之甚少,看来整个盛家知道最多的,恐怕是枫儿。
长柏和盛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的得到了同样的意思,去问长枫。
长枫可不像两个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长枫可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新皇,知道的内情肯定很多。
盛家,大娘子和林噙霜现在可算是抬头了,现在墨兰做了皇后,老太太可算是不能再作妖,现在两个人可算是扬眉吐气,一直看不上的四姑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老太太心中肯定不舒服。
自己一直的喜欢的明兰现在要给墨兰行礼,老太太心中可转不过弯,现在正在寿安堂生闷气呢。
盛紘和长柏匆忙回家的时候,就看到这两个人气定神闲地坐在那边,“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今天我可是去上朝了!”
大娘子不在意,现在长柏和如兰的婚事都解决了,夫妻和睦,眼看着盛家可以再进一层,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你不是天天去上朝?这有什么可说的。”
“母亲,今天是帝后大婚后的第一天,按照规矩是要罢朝三日的。”
长柏这么说,大娘子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对着林噙霜耳边说了几句,就看到林噙霜的脸色立刻变白,嘴唇颤抖,有点说不出话。
“我去喊长枫过来。”
长柏见着时机不对,赶紧溜走,去找个看起来知情的人来面对众人的怒火。
长枫到的时候就看到家中一派严肃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之前的那种热闹,就觉得很是不解。
“这是怎么了?怎么是我妹妹才出嫁,家中就变成这样啦?这是不乐意我妹妹嫁给新皇吗?”
盛紘听到长风这么说,觉得有些愤怒,自己是长枫和墨兰的父亲,之前的事情竟然瞒着他!
林噙霜看出来盛紘的不乐意,就赶紧在他说话之前说发话到:“枫儿,墨儿和新皇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道吗?”
长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搞了半天就是这个事情,于是就把原本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得知了原本始末的盛紘和长柏都有些沉默,原来在自己还只知道玩闹的时候,墨兰就已经开始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但是从未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竟然直接敢赌一个人能够把宋朝直接颠覆。
“那你可知道,帝后新婚后本应该罢朝三日,为何皇上依旧上朝了?”
长枫只觉得有些无奈,他们这么着急忙慌地把自己叫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但还是开口劝解道:“皇上一切以朝局为重,难道不好吗?如今帝后才刚刚新婚,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父亲和母亲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面,好好想想该如何为皇上效力才是正事。”
长风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盛紘和长柏面面相觑,仔细思考着长风刚刚说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开始习惯了揣度圣意,反而把百姓的需求放在末尾了呢?
墨兰和朱标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这一个举动让朝堂上众臣的想法发生了变化,若是知道前因后果,还不知道要怎么发笑呢?
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只是因为墨兰睡过了头,而朱标又是一个卷王,仅此而已。
经过朱标一下午的教导,墨兰对朝局的把控也算是入门了,已经能够帮朱标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但是看着奏折上面和朱标完全不同的字迹,墨兰觉得有些担心,若是被朝臣知道肯定会说,皇后牝鸡司晨,这对朱标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好名声。
“墨儿,你在想什么?”
朱标看到墨兰盯着两本奏折看,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墨兰无法决定。
“朱标哥哥,你看我们两个的字迹,完全不同,若是被那些大臣知道?”
知道了墨兰的疑虑之后,朱标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情,既然要让墨兰帮助自己,那肯定就要让她走到台前,一直坐在他的身后,会遮挡住她的光芒。
她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娇花,她是经过风吹雨打的参天大树,会在自己的帮助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墨儿完全不必担心,我会让你走向前台,会让你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
墨兰懂了朱标的意思,有些困惑,“你就不怕我成为第二个武皇?”
朱标望着她的眼睛,眼睛中没有对那些权利的渴望,有的只是困惑,轻笑了一声道:“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