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看着话本子,弘历在看奏章,就是辛苦王钦,那么多奏折,得从养心殿拿到承乾宫,批完之后还得拿回去。
感受到自己的辫子又被轻轻拽了两下,弘历认命地给翻了一页。
阿箬现在是又菜又爱看,明知道自己看话本容易上头,这不,就又沉浸进去了。
“气死人了!”
正在批折子的弘历听不得这个,随即放下手中的事情,轻抚阿箬的后背,好好安抚她。
“这是怎么了?看书把自己气着了?”
“元寿,你看这个话本子,这个书生就不是个东西,人家大小姐好心在他赶考的时候收留他,更是签下了婚书,他倒好,高中之后就娶了高官的女儿,恩爱一生,苦了大小姐颜面尽失,上吊自尽。”
阿箬看起来一脸气愤,实在是这个书生,太不是个东西。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这个话本子是谁写的,朕让他改,改到箬箬满意为止,可好?”
“还是算了,若是传出去,元寿你就变成昏君,为博美人一笑。”
阿箬想到那个场景,就笑得直打颤,弘历赶紧把人捞进自己怀里,可不能让她摔着。
“你笑什么?笑话朕?”
“哪有,就是你现在这副昏君的模样,若是让百官知道,怕不是要吃了我。”
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的阿箬,弘历不由得在心中说了一声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没良心的,朕为她打算好,最后还得听一句昏君。”
“元寿,你又为我打算了什么?”
“索绰伦氏毕竟是包衣,在前朝比不上富察氏和钮祜禄氏得力,朕不得为我们俩以后的孩子多多打算?”
弘历说的诚恳,他是真的仔细考虑过,若是日后阿箬要坐上宝座,现在的索绰伦氏肯定是不行,富察氏也没有什么错处,也不能轻言废立。
只能不断给阿箬打算。
“那皇上是打算如何?”
“如今你父亲也算是开始在高斌手底下做事,但是朕暗中给了他一个任务,若是能成,就给你们一家抬旗,并入镶黄旗,入索绰伦嫡支。”
“入嫡支?皇后和太后会不会不同意?”
“管他们作甚,朕才是皇帝。”
听见太后和皇后,弘历没好气地说道,他现在只想处理掉太后和皇后在前朝的爪牙,想到之前太后做的事情,弘历脸色更黑了。
也幸亏阿箬是被揽在怀中,没有看到弘历的脸色,不然只怕是要问。
“元寿不要这么说,太后毕竟是太后,还有一个孝道压制呢。”
“太后,等过段时间还在不在,都未可知。”
阿箬抬头看向弘历,眼里满是好奇。
弘历慢慢把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阿箬,一点点,包括先帝死亡的怀疑,太后血脉的存疑。
阿箬听完之后,心中暗想:弘历还真是有点本事,这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能查到。
她可不相信太后上位之后没有清理尾巴,没有谁会放着自己这么大一个把柄不清理。
既然这样弘历还能查出来,看来弘历的后手很多。
“如此隐秘的事情,皇上怎么会知道的?太后就没想着清理一下尾巴?”
“太医院有一个叫李立的小太医,是先帝卫太医的庶子,太后处理了为太医一家,但是这个李立当时出游在外,逃过一劫,之后改名换姓,进了太医院,以待来日。”
弘历说到李立,阿箬就有些印象,自己在做侍女的时候,还给自己诊过脉。
“元寿,这个李立还给我诊过脉呢。”
弘历一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自己怎么不知道?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朕怎么不知道?”
“那会元寿还没找到我呢。”
听着阿箬把事情大概讲了一下,弘历心中很是难受,自己要是早点找到箬箬,是不是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阿箬看出弘历内心的挣扎,出言安慰道:“元寿,我没事的,你后来不是找到我了吗?还对我很好,我已经很知足了。”
“都是朕不好,若是能够早点找到到你,你也不会受这种苦。”
如懿:我真的会谢,我可什么都没让她干。
室内一片寂静,但是这后宫之中也不平静。
皇上没由来得查抄了金三保的家,嘉贵人甚至都没有见到皇上,都没有来得及求情,这抄家的圣旨就已经下了。
如今这嘉贵人在后宫之中也算是独一位的,好不容易除夕的时候,皇上下令晋为,可谁知道,晋升为嘉嫔没有几天,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皇上厌烦,又变成了嘉贵人。
现在满皇宫可都是她的笑话。
“贞淑,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贞淑想到春花那天的样子,心中有了猜测,“主儿,您就放心吧,奴婢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
说完贞淑就出去了,贞淑是玉氏的人,精通医理,并且现在这启祥宫基本都是嘉贵人的地盘,所以也能说得上几句话。
可是她还没有下手,就已经被人先大运带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粘杆处审讯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
贞淑看了一下,周围满是刑具,上面还刮着肉丝、滴着鲜血,自己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哟,我们的贞淑姑姑终于醒了?”
声音阴柔,分不出男女,但是语气很是阴阳怪气,听不出人的喜怒。
“你们是谁?敢把我抓到这来,我主子知道一定不会放了你们,我主子可是玉氏贡女!”
听见贞淑的话,那人嗤笑了一声,“贡女?不过就是一个贡品罢了,高兴了,拿起来把玩几下,不高兴了,扔了就是,还真的当自己是什么世家贵女。”
贞淑听见有人如此侮辱自己主儿和玉氏,心中气愤不过,“你闭嘴!我们玉氏可不会放过你们!”
“玉氏,不过是依附我大清的一个小族,说说吧,你们都做了些什么,都说出来,可不要逼着我动手,不然你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呸!我做什么了,我们来了大清之后就清清白白的,做什么了?”
那人听见贞淑如此嘴硬,也不恼怒,“那我提醒你一下,珍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