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不知道自己母神为何如此确定,但是他选择相信,若是最终自己能成为天帝,那么锦觅也是会成为他的妻子。
上一次太微毫不留情的训斥,加剧了他心中争权夺利的想法,若是之前他能够高高在上,对权力无意,不过是他营造的一个假象,谁能真的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呢?
润玉和句芒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谋划之时,有些诧异,没听穗禾说上一辈子还有这个事情啊,看来如今已经改变了很多。
“阿玉,如今正是时候,不如我们就此将错就错?”
“阿重的意思是我们在太微的生辰宴上动手,让旭凤和荼姚做那一把刀,我们做那执刀人。”
“我们只需要小小的推波助澜一番,想必就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两人对视一笑,都看见对方眼中的狡黠,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只是阿玉,你要如何处理那锦觅?”
句芒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有些忐忑,虽然知道润玉这一世和锦觅毫无关系,但是还是怕他一时心软放过了她。
毕竟锦觅身上可是有着诸多孽障,天道可是要求自己能够清算。
“这种小事,阿重做主即可。”
见润玉是真的不喜欢锦觅,句芒这才放下心中的警惕,不是她太小心,而是这件事情不能有万一。
很快就到了太微的生辰夜,天空之中,歌舞升平,太微脸上也弥漫着喜色。
荼姚也是,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看不出一丝破绽,如果不是两个人提前知道了她和旭凤的计划,只怕是会真的以为荼姚在替太微开心呢。
这一日,许多人都前来替他祝贺,尤其是水神,还带着锦觅前来。
旭凤看了一眼,见她脸上还是那么单纯,稍稍放心,看来水神是真的对她挺好的。
风神也过来了,她其实并不想来,只不过他压不住族中之人的提议。
因为风神不顾一切追求爱情的行为,让风族的女子很难出嫁,而这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两个本就和离的人,竟然在这边相遇,天宫中,许多人都好奇地回头张望,就怕自己错过什么。
水神本来还想说一些什么,只是看着风声那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不同行的时候觉得有些尴尬,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出来一句,“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不敢劳烦水神,本神最近过得很好。”
临秀现在看到洛霖就觉得恶心,这段时间经过风族耆老的不断劝说,临秀的脑子才算是清醒一点。
她现在只觉得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智,怎么看上洛霖这么一个无能的男人,她身为风族族长,什么样的神仙找不到,非得拉着水神呢?
只是如今风族的功德已经快被消耗殆尽,现在去追究有何意义,还不如积累功德,以图后事。
他眼瞧着天帝如今两个儿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是让他在润玉手底下笑中说不得还能有什么好处。
可是旭凤呢?
之前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战士,旭凤都没有放过剥夺他们功劳,若是最后坐上天地之位的是旭凤,只怕手底下的人更加没有出头的可能,所有的一切都要供养他。
这也是为何鸟族背叛旭凤的原因吧。
风神想到那样一个男人都背叛旭凤,只觉得荒唐。
旭凤如今都已经被自己鸟族的老祖宗抛弃了,只怕他还不知道,还沉浸在自己能够坐上天帝位置的幻想中,洋洋自得。
紧密看着两个人尴尬的氛围,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于是对着洛霖说道:“爹爹,这是我的娘亲吗?”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变了脸色,洛霖有些后悔,没有告诉她一些真相。
“水神,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可做不得这位仙子的娘亲,她的娘亲明明是已逝的花神。”
临秀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快步离开,只留下锦觅和洛霖两个人面面相觑。
锦觅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之前就算天宫中有一些传言,但是她被旭凤藏得太好,基本没有怎么出过栖梧宫。
“爹爹,刚刚这位仙上说的是真的吗?”
“觅儿,这件事情,爹爹本来想晚一些告诉你,可是如今你已经知道了,那就不瞒着你。”
洛霖叹了一口气,眼神有些恍惚,开始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那些时候,是真的美好啊,可是天不假年。
“你的母亲确实是先花神,只可惜,她被天后害死了。”
本来想多说一些,只是想到现在是天帝的寿辰,不知道有多少天后的眼线,只得简单说一句。
“那旭凤呢?是天后的儿子吗?”
“是,天帝一共有两个儿子,大皇子润玉,不知道生母是谁,也不得重用,二皇子旭凤,乃是天后亲子。”
水神慢慢给锦觅介绍着,说完也到了宴会的地方。
这件事情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水神到达的时候,许多人都把眼神投向他身后的锦觅,眼神中全都是探究。
锦觅察觉到这些人打量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太多意思,有些害怕,不断往洛霖身后躲。
“诸位,为何这么看着我儿?”
说实话,看的人太多,就算是洛霖也不好得罪,只能出言提醒。
“水神莫怪,实在是这位仙子的样貌,看起来有些眼熟,和先花神梓芬一模一样。”
鼠仙知道自己恩主的打算,思量再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蛇仙彦佑一直没有出现,但是恩主的计划不能被打乱。
“鼠仙说笑了,小女正是梓芬的孩子,两个人自然相像。”
如今洛霖既然已经承认,鼠仙反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吃些闷酒,期盼彦佑快点到,他脑子转的快,必然是可以见机行事。
宴会开场后,太微看着底下的仙家,满足之情油然而生,无论他之前有多么不堪,现在都是天帝,所有人都要俯首称臣。
只是想到了那个春神,之前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还敢威胁自己,默默攥紧了酒杯,以后,等以后,有的就是法子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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