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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与人斗,与天斗,生死一注(1 / 1)

老杨输了,止步四强,出局了。

不过,当他走下赌台的那一刻,心里却无比轻松,浑身舒泰。

他根本没去想,以自己今天的运气,如果玩到决赛的话,那到底会不会取得最终胜利,也没有因为最后送给了老刘二十多万筹码而后悔。

当双脚结结实实地踩在下台的阶梯上时,他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胳膊腿保住了,辛苦二十天攒下的筹码和星源也保住了。他永远不会再患得患失,也永远不会精神崩溃……

当这里的倒计时结束后,他会平安地回到家里,生活一切如旧。等待他的是老婆孩子,是一桌简单的饭菜,和二两小酒。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踏实,更令人舒服的了……

台下,一群跟老杨关系尚可的玩家凑了过来。

“卧槽,万万没想到啊,我只是让你试试,谁知道差点进决赛?”

“太牛了,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个中年不可思议地问道。

“……也没怎么做,就是一抓一个豹子。”老杨如实回了一句,笑着指了指厕所:“不行,刚才一直很紧张,水喝多了,我去个厕所。”

说完,他穿过人群,见到任也站在靠外的位置,冲着自己抱了抱拳。

老杨没有多说,只微笑着与他点了点头,便夹着裤裆去了厕所。

“十分钟后,开启决赛。”

白袍门眼冲着观众席的玩家喊了一句。

紧跟着,王栋和老刘被荷官带着,各自去了一个单间的休息室等待。

二人全程都没有跟“观众”交流的机会,彼此也没有说话。

他俩都清楚,还有不到十分钟,这决定命运的一战,就正式开始了。

……

左侧房间内。

老刘双眼空洞地看着地面,表情呆滞,但整个身体却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今夜,别人是不是逆天改命,他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但自己已经到了决赛,并且,真的要面临逆天改命了。

他之前在游戏厅获得的那个黑色稀有道具,对赌局是毫无帮助的,但却能开启隐藏奖励。

那个东西叫“生命之石”,拿了它,便能进入“传说中”的生命神殿。

这个地方叫巨人市,星门地点也是整个神殿区……

这些细节汇总在一块,究竟意味着什么,那对于一位老玩家来说,肯定是不言而喻的。

他千辛万苦地拼到最后,为什么?不就是为了最后这一哆嗦嘛?

我该怎么跟他打呢?

老刘有些焦躁地搓着手掌,开始在意识空间内,查着自己现有的筹码。

他的本金是五十万,第一轮32进16,赢了三万多;第二轮,血洗女高战小萌,赢了二十万;第三轮开始起运,又赢了近四十万;第四轮碰到老刘,对方送给了他二十多万。

现在所有筹码加一块,应该是一百三十多万。

这个逆天改命局,其实,就是一个暴力的滚雪球打法。由于底注成倍增长,那就不存在摆烂,或不停弃牌的状况。所以,只要是胜利方,那大概率是血洗对手的,极少会出现打到最后一局时,还是小赢的局面。

老刘在32进16时,打的是不理想的,再加上最后4进2时,对面的那个高战玩家,应该把大部分的筹码都送给了王栋。

这样一来,王栋手里的码子,应该是比他多一些的,但双方差距也不会太大。

估摸着,应该有一百五左右吧。

“呼!”

老刘坐在沙发上,长长出了口气,在心里琢磨道:“王栋应该并不知道,那获得黑色稀有道具的中年,跟自己有过交流,也就是说,他不知道,我知道他有一张底牌。这样一来,第二轮时,那个喊着底牌被换的人……应该就是被打疼了,所以心态才会崩溃。门眼为什么制止他的喊话,应该是因为……对方的话语中提起了道具,而这是不被允许的。”

“这样一来,如果王栋没有底牌了,那自己就必须要稳着打,不能再想着心理战了。没有牌,就不上。”

“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啊。”

“到底是哪儿呢?”

“……!”

老刘表情呆滞,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头发,感觉自己脑袋疼得要裂开了一样。

这大半辈子都过去了,他的大脑就没有被这么使用过,此刻,属于是承受了自己不该承受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

另外一个房间内。

王栋也并不轻松。他的直觉一直很准,老刘之前让他很不安,而事实也正是,二人将角逐出最后的胜利者。

对于,精于算计和玩心眼的人来说,运气这东西是不可靠的,也是不可信任的,所以,他之前下了个套,玩了个盘外招。

但对于一位老千层饼来说,思维复杂是好事,也是坏事儿。他心里非常不确定,自己的套究竟有没有效。

所以,他准备在决赛里先试探,观察老刘的反应,并且最终找一个机会,一注推死对方。

“呼!”

王栋抬头看着天花板,长叹道:“只要是竞争,那第二名就是最可怜的……!”

……

赌场大厅内,任也等人也是心急如焚。

“你们说谁能赢?”

“踏马的,玩心眼,谁能玩过王栋?!那个笔坏的招数你都意想不到。”

“……希望那个独眼龙能赢吧,干死王栋,给大家解解气。”

“我看悬。”

“……!”

一群人议论纷纷,都背手看着刚刚准备好的决赛桌。那里灯火通明,吸引了万千目光。

“安静,决赛开始!”

那白袍门眼站在台上,突然大喊了一声。

周遭安静,任也背手看着走廊,见到老刘被荷官带着走了出来。

“刘纪善!”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小黑胖子,突然抬头喊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要胜不骄,败不馁,巨山崩于眼前,亦要面不改色。”

走廊内,老刘看见小黑胖子,见其对着自己一笑。

“加油!”任也摆手。

老刘看着为自己鼓劲的亲友团,只一瞬间情绪就平复了下来。他俩就像是给自己托底的人,能令其安心。

“呼!”

老刘没再多说,只迈步上了决赛桌。

不一会,王栋也被带了出来。

场下,一位中年摆手大喊道:“王栋,看我口型。卧槽你嘛嘛!”

“你要能赢,真就没天理了!”

“王栋!不管你能不能赢,从今天开始我都主修阴阳系,天天早中晚三次,诅咒你全家!”

“大哥,加油!”一位高战玩家,弱弱地喊了一句。

“是尼玛握着他的枪加油嘛?”有人立马冲着那位高战玩家,礼貌地询问道。

“请问,尼玛加嘛?”

“加嘛?”

一群人迅速响应,竟整齐划一地质问那名高战玩家,场面一度很混乱。

这么一搞,王栋身边的人,也不敢给他打气了,主要这群普通玩家骂人太厉害了,十分搞心态。

“呵呵。”

心理“强大”的王栋,冲着一群普通玩家笑了笑,好似根本没当回事儿似的,迈步上了赌桌。

二人落座,透明的“隔绝屏障”升起,他们瞬间便听不见杂音了。

赌桌上,王栋瞧着老刘,轻笑道:“呵呵,你想翻身?”

老刘皱眉看着他,没有吭声。

王栋伸手指了指老刘的脸颊:“你要输了,还是一个废物,一条趴在胡同里不敢起来的狗。可我要输了,我还是王栋,一位战斗一百次,你都赢不了的人。”

“你说对了。输了,老子无非回去继续当狗,当废物,但我要赢了呢?”老刘笑着反问道:“咸鱼翻身,一条狗,一不留神就踩在了你脑袋上。你连狗都不如。”

“呵呵,你真不一样了。”王栋有点意外。

二人对视,双眼中都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两位,决赛开始了。”荷官笑着说道:“这一轮的规则是,总共打五把,第一把底注二万,随后成倍递增。五把过后,筹码最多者获胜。听懂了吗?”

“发牌。”王栋很淡然地拿起水瓶,轻抿了一口。

老刘点了点头,心里也没有多少意外。

底注的增加,是因为二人手里的筹码都过了百万,存在摆烂或是不对抗的可能。但两万底起,且成倍增加,那就必然要血拼。

“刷刷刷……!”

荷官不再多说,开始弹飞着发牌。

呼吸间,二人身前已各自摆着三张扑克。

“我来抽,谁先叫注。”荷官看向老刘,率先翻开了一张九。

随后她又看向了王栋,翻开了一张J,随即说道:“您先叫注。”

王栋笑了笑,随手拿起三张牌,很隐蔽地遮挡观看。

三张牌,是10,7,9。

“十万。”王栋几乎没有思考,很快地抬头喊了一句。

“十万注。”荷官看向老刘:“您跟嘛?”

老刘眯眼瞧着自己手里的牌,是K大的。

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我弃了。”

王栋观察着他的表情,大脑在快速分析着他的行为。

第一把,王栋收了两万的底,算是小赢。

很快,第二把开局,王栋拿了一个对5,简单思考了一下,又推了二十万。

老刘几乎没有思考,只有些烦躁地拿起牌,啪的一声扔在了桌上。

三张扑克磕在了赌桌上,全部翻了过来,823,是一个很小的牌。

台下的观众,此刻可以看见赌桌上的情形。

见到老刘拿到823,不少人都很泄气。

“妈的,他运气不太好啊,牌太小了,跟都没法跟。”

“是啊。狗币王栋打得很稳,在倍注推独眼龙。”

“赌这东西,一旦起运了,那就拦不住了。”有一名看似很懂的玩家,背手说道:“独眼龙应该偷他,不能让他起运。”

众人聊着的时候,第三把已经开始了,节奏很快。

此刻,老刘输底,就已经输了六万了,而第三把的底就是八万。

任也看得有点担心,心脏砰砰砰地跳着。他也在心里预估过王栋的筹码,知道老刘现在很危险,如果这一把再弃了,那就等于输底输了十四万。此消彼长,王栋的筹码会与老刘拉开距离。

这样一来,他即使最后两把牌摆烂,不下注,也有一定概率是赢老刘的。

当然,王栋此刻也不敢肯定,老刘有多少筹码后手,不过现在的优势,已经向他倾斜了。

荷官发牌,第三局开始。

老刘抓牌一看,是一个对A。

对面,王栋拿牌一看,是Q63,一副不同花色的单牌。

“输家叫注。”荷官喊。

“五万。”老刘上注。

“我跟五万。”王栋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喊注。

话音落,老刘脸上瞬间浮现出犹豫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王栋捕捉到了。

他有牌,但肯定不大。

老刘思考半晌:“再上五万。”

王栋依旧没有思考:“我开他,我要看他牌。”

荷官闻言一抬手,喊话道:“对方对A,您输了。”

“啪!”

王栋面无表情将手里的牌,背着扔到了桌面上。

老刘收筹码,这一把赚了八万的底,又拿了十五万的盈利,勉强拉回了二人之间的筹码平衡。

赌局再次来到均势。

不过!

王栋试了三把,已经探出了老刘的打法了,他知道,自己下的套,应该是成功了。

8大的,老刘直接扔了。

刚刚的第三把,几乎是决定筹码差距的一局,是非常关键的。而老刘却是只敢有牌了再上,如果不是拿对A,他根本不敢拼。

这个行为,让王栋非常开心。

他花十万看对方的牌,就是为了证实,对方究竟有没有落入自己的圈套。

看来,自己猜的是没错的……

这样的话,王栋已经知道该怎么赢老刘了。

牌桌对面。

老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但心里情绪却稳如老狗。

二人对赌,且只有五把牌的机会,那对A已经不算是小牌了。

可为什么他只上了五万?

他之前为什么又要把牌扔在桌上,故意磕翻?

这是一场赌狗间的心理博弈……

“请下底注。”

荷官喊。

二人瞬间向桌上投了十六万的底筹码。

“刷刷刷!”

荷官发牌,扭头看着王栋喊道:“输家先下注。”

王栋遮挡着牌,皱眉看了一眼,是个K大的,K68。

他表情不变,抬头喊:“下五万。”

荷官收注,扭头看向了老刘:“您是否跟注?”

老刘低头看完牌,轻声道:“跟注五万。”

王栋瞧着老刘的表情,突然笑道:“废物就是废物!两个人打,手里握着对A,你都不敢梭,就五万五万的下?!你这样的,怎么赢啊?”

老刘瞧着他,没有回话。

“我再跟五万。”王栋不再看牌,只拿起一粒葡萄扔进了嘴里。

老刘死死攥着牌,笑着说道:“好啊,你想看我加注啊?!那我抬一手,二十万。”

“哗啦啦!”

一大堆筹码上桌。

王栋瞬间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你跟不跟?”老刘问。

这一局,底筹码是十六万,而且俩人都已经下了五万的注了,现在老刘叫死二十万,态度就已经很明显了。他要提前打决赛,不搞第五把了。

现在就看王栋接不接。

“你个老废物,你这么自信啊?”王栋拿起牌,再次看了一眼,确定是K68:“行啊,我再跟你二十万。不开!”

话音落,筹码上桌。

对面,老刘已经汗流浃背了,满头都是汗水。

他手掌有些哆嗦地拿起了牌,再次看了一眼:“打一手四十万。”

“哗啦啦!”

筹码宛若一条长龙,直直地飞上赌桌。

台下,任也皱眉道:“老刘肯定拿到大牌了。”

“是的,他之前打得很稳,肯定牌不小。”

“不过,王栋也很稳啊,这一把定胜负了。”

“……!”

众人议论纷纷,虽然不在赌局上,却也是精神万分紧张,很多人都希望老刘能赢。

而那些投注了王栋的高战玩家,心脏也是嘭嘭嘭地跳着,只有他赢了,大家才能分钱。

赌桌上,王栋听到老刘喊加注四十万后,瞬间浑身汗毛空炸立。即便他的性格沉稳无比,可此刻也肾上腺素飙升。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扶着桌案,开始沉思。

对方小牌弃了,一个对A也上得如此犹豫,这几乎正中他的猜想。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打第五局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对方但凡抓不住大牌,那肯定就结束了,自己也一定吃不了他所有筹码。

打就打死他!

王栋稍稍思考一下,目光冷峻地瞧着荷官问:“我能打他所有后手嘛?”

“可以,他下注四十万后,您比他的筹码多。”荷官点头:“您可以打他八十五万的后手,但要先跟注四十万,再加八十五万。”

“我可以用底筹码嘛?”王栋又问。

“当然可以。”

“好,我跟注四十万,再打他八十五万的后手。我再用底筹码提一次注。”王栋盯着老刘,缓缓抬起手臂,指着对方的右眼说道:“我要赌你另外一只眼睛,你敢跟嘛?!”

老刘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你确定打他所有后手,以及使用底筹码提一次注嘛?”荷官问。

“对,就这么打。”王栋拿起桌上的牌,再次看了一眼,确定是K68,直接将兜里的底筹码也扔在了桌上。

所有筹码上桌,荷官看着老刘问:“对方跟注四十万,且打你所有后手,并提注右眼一只,你跟嘛?”

“刷!”

老刘见所有筹码上桌后,猛然站起,双眼通红地问道:“他不能撤注了吧?”

“当然,筹码上了桌,就是买定离手。”荷官回。

王栋看着老刘自信的表情,心里觉得更加稳了。

“等一下。”

老刘不再废话,只突然张开嘴,将右手伸进口腔,用拇指摸到一根绑在牙上,从衣物上抽下来的细线。

“呕!”

他抠出细线,使劲往外一拉,竟泛起了干呕的声音。

王栋都看呆了,观众也懵逼了。

“呕,呕呕!”

老刘连续呕吐数次后,口中流着酸水和污秽之物,再次拽了一下细线。

“啪!”

一枚沾着酸液的小筹码,被他从身体里拔了出来。

任也看到这一幕,没有惊喜,只有同情和心酸。

老刘擦了擦嘴角,攥着底筹码起身:“我朋友没进来救我之前,我很怕再被你们堵住,抢劫……所以,我把这东西吞到了肚子里,用线拴上。”

“呵呵。”王栋感觉老刘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疯批的气息。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嘛?”老刘瞧着他:“我就是告诉自己,底筹码就是我的命,你想把它拿去,那只有我死了!”

“所以,我也提注。我跟你赌命!”老刘瞳孔聚焦地盯着王栋,重重的将沾着血丝的筹码拍在了桌子上:“如果我们中间,有任何一个人输了,那就永远留在这儿,永远留在这个逆天改命局里!你敢接嘛?!”

“你知道嘛?你越自信,我越兴奋啊,呵呵。”王栋瞧着他,缓缓看向荷官:“我接!”

“你确定?”

“确定。”王栋点头后,伸手指着老刘,一字一顿道:“我能吃你一次,就能吃你一辈子!你看见的,都是我想让你看见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中年说过话嘛,啊?安全屋,楼上楼下,我有多少眼线你知道嘛?!你知道,我在整死那个人的时候,问过他什么嘛?”

“你留在这儿吧,就等待着逆天改命吧。”

荷官看向他:“对方提注,你先开牌。”

王栋抬手在牌上一挥,轻念道:“道具赌神之手——偷天换日!”

“刷!”

三张牌泛起一阵清光。

任也看到这一幕,心里咯噔一下。

“开牌。”荷官催促。

“你以为我用了嘛?!我为什么打你三手,要冒着筹码被拉平的风险,花双倍开牌?老子就是要看你的对A!”王栋激动地指着桌面吼道:“我就是试你所有打法!”

“刷!”

话音落,他猛然掀开三张牌。

场外的众人,瞬间围聚上去,跳脚观望。

安静,短暂的安静过后,众人表情惊愕且奇怪。

王栋的牌是,356!

“卧槽他疯了吧?”

“他为什么356就敢推所有?!”

“……!”

观众们议论纷纷,都很错愕,很不解地看着赌桌。

王栋自信地一笑过后,一低头,瞬间愣住,表情凝滞,脸色逐渐变得惨白。

赌桌对面,原本已经疯狂的老刘,突然如释重负地一笑问道:“你猜猜我是什么牌?”

王栋猛然抬头。

老刘瞧着他,只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力气。他浑身瘫软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衣物宛若被水泡过一样。

台下,任也见到这一幕,表情也呆了。他大脑飞速转了一下,大概猜出来老刘的操作了,但却不敢置信,这是他能想出来的办法。

老刘稍稍沉默一下后,才看着不远处的王栋,很轻松地说道:“我来推一下你的想法哈!你首先发现了,我和小歌姬是朋友,因为我的筹码太多了,不符合你对我的认知。而恰巧,小歌姬在入局前杀了小海等人,抢了一大批筹码。所以,你不安了。”

王栋看着桌面上这三张牌,只感觉天旋地转。

老刘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在得知了我有大量筹码之后,你开始习惯性地下饵,因为你不信运气,只信自己。所以,你让那个小萌跟我对局,并且故意在结束后,让她拖延我的时间。为什么呢?我猜你去找了跟你对赌的人……让他释放你已经用了道具的假消息,为最后一局埋伏笔。为什么要这样干?因为你笃定了我,知道你有道具。我没有从中年身上推出这个结果,但我从小海那儿推出来了。你不信任任何人,而小海是唯一一个知道你杀人夺宝的家伙,并且他是个软骨头,被小歌姬干死前,一定会说了所有秘密保命。而我要是知道,你这个道具的存在,那它就是废的,因为我会有防备,你用不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以为它用了。”

任也呆愣地看着老刘,听着他的话,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有这个脑子?!不可能啊……

老刘的双腿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慢慢地站起身,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实话,你差一点就把我骗了。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你不应该知道,我知道你有道具。而且,普通玩家大多数都对你有恨意,几乎不会配合你演戏。”

“在这一局开始之前,我非常痛苦,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赢你。”老刘说到这里,缓缓扭头看向了赌场外的老杨,轻声说道:“直到,我想到了他说的话。他都能猜出来,我的筹码是小歌姬给的,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小海那么软骨头的一个人,他知道的秘密,还能算秘密嘛?!所以,你知道我,肯定得知了你有道具的信息,故意让那个普通玩家放出了假消息,并且准备在最后一局阴我。”

“你看我对A,试探我。我连续弃牌,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你?!”

“这么重要的赌局,你在没花筹码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手抖的把自己的牌,摔在桌上翻开?!”老刘指着他:“我是故意给你看的,就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大牌不敢上的。我冒着第三局被拉开筹码的差距,也在耐心做铺垫。这可以让我在第四把,或第五把拿到很小牌的时候,让你坚信,我是起大牌了,从而让你梭哈,并且在最后一注时,会用那个道具偷牌。”

“王栋!你K大的,你不换牌,我必死,但老子赢就赢在敢赌命上!可你不敢,你只信自己。”老刘双手扶着桌面,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不过,你真的很厉害嘛?!我看你除了搞裤裆那点事儿外,其它的……都TM很一般啊!我这清凉府最没脑子的一个,打你都跟玩一样。”

别,别替我吹牛逼。任也听着老刘的话,心里暗道,换我,我不一定能赢了王栋这个老千层饼。

“开牌。”

荷官催促。

老刘捡起三张牌一翻,正是王栋之前拿到的K68。

台下一片哗然。

“我CNM,你这个废物!”王栋瞪着眼珠子怒吼道。

荷官扭头看向老刘,微笑道:“您赢得了逆天改命局,桌上的筹码和他的命,都是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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