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苏月和白砚书的婚期如期而到,婚宴设在河东郡城主府,只因白府在这里。
人家都舍得把儿子嫁出去,他们苏家也得把姿态放低。
一身喜服的苏月,骑着战马身后是苏秋等人,后边是她的五百亲卫兵。
浩浩荡荡直奔白府,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苏月到达白府门前下马,看着拦在门口的白家众人,神色有些恍惚。
此情此景有些熟悉,好像她曾经等在屋里待嫁,而那个求娶她的人,被她的兄长们拦在门外。
“主公,今日重光逾越了,还请主公作诗一首方能过得此关。”白正中说道,嘴上说着恭敬的话,手中的折扇啪一下打开了,漫不经心的轻轻摇着。
苏月一点都没有被刁难到,她是不懂诗词歌赋,但是原主会啊!
原主从小熟读四书五经,作诗那是小意思。
见苏月轻轻松松过了此关,不说其他人就连挑事者白正中都轻松一口气。
白家是百年书香世家,若是不为难一下苏月,世人会认为他们白家太上赶着,面子上过不去。
这就是文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躲在一边的青竹,立马一溜烟的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家公子。
白砚书身着大红喜服,让那张俊朗的脸更加艳冠如玉。听了青竹的回报,他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没让他等待太久,没过一会儿,脚步声传来,他立马收起脸上喜悦的笑容,又恢复成那个淡定的白砚书。
“子昔,我来接你!”苏月按照礼法朝白砚书行了一礼,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行礼,也是唯一的一次。
“好……”白砚书还是没忍住嘴角含笑。
其他人见此倒是想打趣一下,又想到另一个主角是自家主公,只能想想作罢。
孙留中看着一身喜服的白砚书,心中有些犯酸,早知道他当年就多读一些书,做什么将军,做谋士不香吗?
夜幕降临,新房内烛光摇曳,坐在喜床上的苏月和白砚书,四目相对,眼中羞涩,爱意更多。
“以后在外,你是君,我是臣。在家里你只是我的夫人,可好?”白砚书温柔地轻握她的手,烛光下,她的娇颜愈发迷人。
见她点头后,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她亦回应着他。此刻,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再无其他。
夜色渐深,放下帷幔,红烛燃尽,一室旖旎。
新婚三日,两位新人重新投入忙碌的事务中。一个月后,敌军来袭,苏月披上战甲,再次回到战场上。
益州,荆州,扬州,交州结盟誓要拿下苏月,与其被她各个击破,倒不如结盟与她决一死战。
以苏月这个势头,一看就是志在天下,他们不得不破釜沉舟。
这场仗持续了半年,随着苏月的胜利,整个天下都在她的手中,这时候的她已经身怀六甲。
苏月登基为帝,国号大夏,尊苏权为太上皇,苏母为太后,封苏玉为公主。苏权做梦都没想到,曾经夹缝中求生的小堡主,如今却成了人人恭敬的太上皇。
白砚书为丞相兼皇后,他也是历史上唯一的男皇后,其他功臣一一论功行赏。
她坐上这个位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天下百姓实行轻徭免赋三年,这个时代的百姓实在是太苦了。
她希望以此来减轻百姓的负担,使他们能够更好地生活。
至于世家豪强的赋税,该收还得收,她之前每打下一个地方,就会将当地豪强的土地登记在此,谁敢欺上瞒下,她直接下令抄家。
在连抄十几家后,所有的世家豪强全部老实了。
同时她鼓励生产发展经济,通过扩大税来增加国库的财政收入。抵制商人那一套在她这里完全不存在,只要不是偷税漏税就行。
办学堂,开科举,只要有能力,无论男女皆可以参加科举。这个政策让天下女子不再困于后宅,更不用仰人鼻息生活。
修建官道,为此她还把水泥搞了出来。打通南北运河,当顺流而下时,日行千里不再是梦。
苏月登基三个月后生下长子苏政舜,她也不等大臣提出来,直接将长子立为太子。
两年后生下次子,她直接封次子为王,随白姓,取名白康隆。为了跟她一起打下天下的白砚书,也是为了避免两兄弟为皇位,手足相残。
不能怪她,只怪次子跑得太慢。
大夏十年,已经实现国富民强,苏月那颗心开始骚动了,太子苏政舜监国,她御驾亲征。
这时候的太子才明白,为什么从他记事起,母皇对他极其严厉,又毫不避讳的抱着他上朝。
原来都是为这日做准备,小小的一个人儿每天批堆积如山的奏折,他好苦,他不想做太子。
他想把太子之位让给二弟,但是二弟在他宫中只待半日,就再也不愿意搭理他了。
苏月完全不管长子的怨念,她西征大羌,西域,乌孙。北征鲜卑,东征扶余,高句丽。
顺手将周围的小岛全部,归入大夏的版图中。
当大夏的版图成为海棠花,这时候的苏月已经四十五岁。还带回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回来,是苏月和白砚书的女儿,也是大夏的唯一的公主。
若问她为什么执意要让大夏的版图成为海棠花,只因历史血痕,海棠血泪。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继续征战下去时,她居然退位让贤了。
她也想再征战下去,但是连年征战,会让年轻的大夏崩塌,所以她选择停住脚步。
至于她为什么退位,原因很简单,皇帝这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生产力的驴都没有她这么辛苦。
幸亏她没有三宫六院,否则肯定会英年早逝。她辛辛苦苦二三十年,她想休息了,谁说都不好使。
她退位当日,白砚书也卸下丞相一职,这时候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夫妻二人是商量好的。
苏政舜:明明处理国事的那个人是他,而且他还要再干几十年,他太难了。
当他看到懵懂无知的长子时,他眼中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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