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离开陆府后直奔石府,她刚摸进石天新的房间,一颗子弹朝她射来,她脚下一动,人消失在原处,下一秒冰凉的枪管抵在石天新的额头上。
“谁?”石天新颤抖着身子问道,他这人最怕死,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送来人下地狱。
所以他身边的人从不会在深夜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哪怕他那些女人。
“冒昧打扰,还望石先生不要见怪。”苏月说话的同时,拿走他手中的枪。
石天新:……
“不知苏小姐半夜前来,所为何事?”石天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略微颤抖的问道。
要不是他想起来自己还是一帮龙头,他真想尖叫出声,尤其是在自己的武器被缴了,额头上还顶着一把枪。
上次她的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当时他只以为是自己马虎大意。结果这次她的枪顶在他的额头上,他才知道他与她之间的实力悬殊。
“陆大友说你想对付我,我这人喜欢将潜在的威胁全部消灭掉。这不,今夜就来了这里。”苏月冷声说道。
石天新在心中骂骂咧咧,陆大友这个没卵的货,居然敢出卖他?
他暗自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这都是误会,你信吗?”石天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底气不足的说道,别说她信不信,他自己都不信。
难道他今晚真的要死了吗?
可是他的钱怎么办?
世界上最令人绝望的事,就是人死了,钱还在。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总之你敢对付我,我就弄死你。”苏月说话的同时,打开枪的保险。
这时候石天新整个人呆若木鸡,原来她的枪还没有打开保险,早知道他就反抗了,可惜一切都迟了,他悔啊……
一时间他心中满是绝望,看来他今天必死无疑。
“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苏月说道。
刚刚还满眼死寂的石天新,瞬间眼睛亮了。
“你尽管说,只要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办不到的我也会想办法办到。”石天新急切的说道,他的命还在她的手里,他能不急吗?
“我看陆大友不顺眼,你帮我对付他,你活着的价值只有这么一点。”苏月冷声说道,其实她可以直接将两人干掉,再抢了两人的地盘,可是那又如何?
等到港岛拨乱反正开始清算的时候,第一个就会拿她开刀。
若是只将两人干掉,不抢他们的地盘,谁知道新上来的龙头会是什么样子?
与其跟不熟悉的人打交道,还不如留着这两个人,让他们自相残杀。
就像她之前所说的那样,混社会是没有前途的。至少明面上她需要一个身份,至于暗地里,还不是她说了算。
石天新犹豫了,苏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让他干掉陆大友,然后她再来干掉他?
“其实我真的只是想做个正经的商人,可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也是很无奈呀!要不我亲手送你们两个上路,再提两个听话的做新立帮和顺安帮的龙头?”苏月见他犹豫,威胁道,这件事不是非他不可。
“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早就看陆大友那货不顺眼了。”石天新立马支棱起来,他真想狠狠的给自己来一巴掌,他的命还捏在她手里,他怎么能犹豫呢?
他居然不尊重自己的生命,他真是不该啊……
“很好,我喜欢识时务的人,胆敢跟我阳奉阴违,下次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苏月话落收回自己的枪,下一秒直接把石天新的枪解体了。
枪的零件掉在地上,传出金属撞击声,像是掉在石天新的心上一样,他想说拆他的枪干什么?
他不会组装怎么办?
……
当苏月回到西贡别墅时,天边已经泛白。她刚走上三楼,脚步顿了一下,只因她的房门口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
“老板……”安希恫那双冷漠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上下打量着她,见她无碍,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起得这么早?”苏月推门而入,忙活了一夜,她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苏月走进房间,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安希恫默默地递上一杯热水,关切地看着她。
“老板,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做。”安希恫看着她脸上略显疲惫,心疼的说道。
“事情都解决了。”苏月轻描淡写地说着她一夜的劳动成果,她的话让安希恫的眼眸中满是复杂。
“还有什么事吗?”苏月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起头看着他。
“石天新此人奸诈,不值得信任。”安希恫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
“我知道,但有时候利用敌人来对付敌人,也是一种策略。”苏月笑着说道。
“我想洗个热水澡,要不要一起?”苏月见安希恫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她调侃道。
安希恫呼吸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们之间的亲近,只有偶尔的亲亲抱抱,再也没有其他。
“安希恫,我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啊……”苏月语气失望的说道。
“老板,我……”安希恫急得刚想解释,结果就见她的嘴角上扬。
安希恫:……
“我去放洗澡水……”安希恫落荒而逃的进了洗漱间,此时的他毫不掩饰眼底的灼热。
等他把洗澡水放好之后,苏月刚想说什么,结果直接被他推进去了,就知道调戏他。
“你居然敢推我,我是你的老板,我要扣你的工资。”苏月威胁的说道,只是她脸上的笑容还是出卖了她。
等苏月出来时,穿着睡袍,长发上还滴着水,而安希恫早已拿着干毛巾和电吹风等在门口。
她挑眉看向他,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个男保姆呢!
苏月最不喜欢的就是吹头发,现在的电吹风噪音大又重,吹头发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
既然他想帮忙,正合她意,她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的伺候。
安希恫刚将她的长发吹干,就见她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既心疼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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