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当你老了，我愿常伴身边
被一句话撩动芳心的苏清墨甚至没发现自己的手又被握住了。
接下来不仅有独奏，还有乐团一起上台演奏。
一首首熟悉的动听乐曲流淌在剧院内。
【蓝色的爱】
【秋日私语】
【人鬼情未了】
。。。
无论哪一首，都是经典曲目。
克莱曼拥有267张金唱片，70张白金唱片。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全球钢琴界的常青树，钢琴教父之名实至名归。
音乐会进行到一半，中场休息十五分钟。
秦然问道，“要不要去洗手间？”
苏清墨摇摇头。
“那我去一下，等我回来。”
“嗯。”
秦然起身离开，绕过长廊，并没有去卫生间，而是走到后台入口。
刚刚下场的克莱曼抬手微笑道，“Hi，my friend.”
秦然迎了上去。
......
二十分钟过去。
苏清墨左右张望，迟迟不见秦然回来。
克莱曼都已经登场准备继续演奏了。
苏清墨掏出手机给秦然发信息。
【你还没好吗？】
十秒不到，她就收到了秦然的回复。
【马上】
苏清墨这才收起手机，看向舞台。
克莱曼弯腰致谢后，开始演奏乐曲。
【献给爱丽丝】
陪伴几代人的曲子，很多人上学时的回忆，放学时的铃声，校园电台的经典曲目。
舒缓轻快的曲调，陪伴众人度过了一段又一段美好时光。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潮水般的掌声响起。
克莱曼拿起麦克风，走到舞台中间，说着一口较为流利的华夏语。
“谢谢大家！”
“今天我有一个朋友，他到这里，想送一首曲子给苏小姐。”
“大家，欢迎，好不好？”
在场很多人先是愣了一下，没听说还有嘉宾来。
克莱曼的朋友是谁？
苏小姐又是谁？
凡是姓苏或者舒的女孩都有些诧异。
苏清墨的心跳渐渐开始加快，她有种预感。
但她不敢想象那是真的。
可当苏清墨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上舞台跟克莱曼握手时，她不由捂住了嘴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侧方看台上特意赶来的安可嘟哝道，“小狼狗太会撩了，换谁不心动啊。”
本来她把票给了秦然，就没打算再来。
相比起来，她其实更喜欢摇滚。
可苏清墨喜欢，她自然也愿意陪着一起来。
只是有了秦然，那她便可以不用来了。
但她早上被秦然吵醒，后者希望知道克莱曼入住的酒店。
她就感觉今天的音乐会可能有惊喜。
于是她一边动用关系查信息，一边让人买票，只要两侧的，不要中间的贵宾席座位。
除了进场时遇到一个沙比，让她心情有点不爽。
她发现听听钢琴曲也挺好的。
直到看见秦然真的上台，她的内心也起了波澜。
看向楼座中间的好友，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羡慕。
有几个男孩能为心仪的女孩做到这地步了。
安可有些期待，秦然很会弹吉他，现在看来，还会钢琴，而且应该也弹得很好。
不然在这万人观众厅，那就有点丢人了。
献给苏小姐，在万人面前表白，还真有一套。
安可目光转回舞台。
在听众们的惊呼声中，克莱曼把位置让给一名帅气无比、气质出众的男孩。
惊讶声，羡慕声，赞叹声，质疑声纷纷响起。
大屏幕上出现秦然的正脸。
秦然用一段【秋日的私语】前奏让现场慢慢安静下来。
时间不长，还没到半分钟。
但不管会不会弹钢琴的，都能听出秦然弹得很好。
质疑声消失不见，全化为了赞叹声。
等台下安静下来，秦然对着苏清墨的方向微微一笑。
“谢谢克莱曼先生给我上台的机会。”
“我想借这次机会，把这首歌送给苏小姐。”
“也送给在座的各位，希望大家能喜欢。”
苏清墨坐直身体，清眸里流动着从未有过的光彩。
眼里再无其他，只有舞台中间那个男孩。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舞动、跳跃。
伴随着温柔的琴声，秦然的歌声响起。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
“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
“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
苏清墨一下就认出这是叶芝的诗【当你老了】。
但她没想到秦然能用这种方式唱出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
“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
诗改成了歌，但寓意并未改变。
苏清墨很快便明白了秦然想要表达的意思。
就像歌词里所说的，“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秦然想说的是我爱你的容颜，但更爱你的灵魂。
哪怕岁月变迁，你的容颜渐老，我依旧爱你脸上的皱纹。
我想要陪你慢慢老去。
在炉火旁相拥，看着时间长河流淌。
带走的还有我们的爱情，至死不渝。
苏清墨眼眶湿润了。
她听到了，也听懂了。
这一刻，她内心的顾虑消失不见。
她想跟秦然携手走完余生。
真正的白头偕老。
苏清墨双手捂住脸庞，有些凝噎。
但眼里的爱意不断涌动。
一曲终了。
歌声停止，但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如无意外，终将转出秦然和苏清墨的爱情之光。
台下掌声如潮！
秦然起身致谢。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希望能更早认识你，苏小姐。”
“但现在也很好，你来了我的世界，希望我也能走进你的世界”
“当你老了，我还能陪伴在你身边。”
秦然说完把麦克风还给走上来的克莱曼，并与后者相拥。
“thanks，my friend.”
秦然离开舞台，过了一会才回到位置上。
有一部分人认出了秦然，纷纷投来称赞的目光。
个别还送上了祝福。
苏清墨短暂地成为了焦点。
到此刻，众人才知道苏小姐是哪位。
果然是天作之合！
等克莱曼演奏完一首曲子，秦然小声问道，“喜欢吗？”
“嗯。”
“我也喜欢你。”
苏清墨带着水意的清眸白了秦然一眼，但眼里的欢喜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她的心在刚才已经悄无声息地给了秦然。
彻底放开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