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讨论了后期收益问题,加地下室一共两点八万平方,每年可以实现租金收入近三千万元,交完税费,净利润可以达到两千五百万元。
如果按照一点四亿元的总投资,五六年就可以收回投资。
董霖又想到一个问题,考虑多少年收回投资,那就还要考虑多长时间可以完工,毕竟房子要修好了才能出租产生收益。
如果迟迟不能完工,大量的投资沉淀在那里,却不能产生收益的话,那就是无形的损失。
这也就是虾哥为什么宁愿亏本,也要放弃这个项目,急于转让给董霖的原因。
顾炎明说,“工期的话,只要前面手续完善,快的话六七个月就足够,当然,这个主要取决于资金问题。如果资金不够,拖个两三年也有可能。”
既然董霖说要把项目交给他,他也要把困难都说出来,免得万一到时候要垫资,或者施工不顺利出现问题,影响了和气。
“业主资金充足,不需要施工企业垫资,也不需要垫付建材款,那成本就可以做到我刚才说的那么低。如果需要垫资的话,那还要加上资金成本,工期拖的越长,总体投资肯定就会越高。”
董霖对顾炎明说,“钱的问题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解决。等结巴把他们项目的资料拿过来了,看哪些地方有可能埋雷的,你和朱莎好好看看。我们要收购,就要收购一个干干净净的项目,不能被他们挖坑给埋了。”
正说话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结巴走了进来。
结巴拿来了项目公司的资料,也把虾哥的话带过来了。
虾哥叫结巴对董霖说,“你跟他说,四千万一分钱都不能少!那块地本来就要值四五千万,我又投入了三四千万,跟他打好了地基,相当于是白送给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到结巴艰难的说完,董霖难以掩饰满脸的尴尬,虾哥不愧是城中大佬,强买强卖还如此理直气壮。
董霖沉吟片刻,对结巴说,“你把资料放下,先出去,我们讨论一番再说。”
顾炎明和朱莎拿着那些资料,仔细研究一番,大体没有什么毛病,其中的风险点和防范预案也都拿出来了。
朱莎说,“现在最大的风险点,就是要想买这块地和在建工程,就得把整个项目公司买下来,但是这个公司的负债和对外担保,我们却根本没有办法调查清楚,很容易就会为前面控制人的债务买单。”
顾炎明也点头赞同。
董霖问,“那就没有办法只买资产,就像当初我们买菜市场一样吗?”
顾炎明说,“那还真不行!净地和在建工程都无法过户,必须等房子盖好办理房产证,才能转让过户。”
“有什么办法规避风险没有?”
朱莎说出了自己的主意,“首先签订股权转让协议的时候,让虾哥的公司出具承诺函,对原有的隐形债务和担保承担偿还责任。同时,我们可以登报公告,让原来的债权人限期主张权利,逼他们主动现身。”
董霖还是不放心的问,“那如果他们有意隐瞒,专门等我们接管公司之后来讨债,怎么办?”
“首先虾哥的公司出具了承诺函,他就必须偿还。如果这些隐形债权人长期不主张权利,两年之后,丧失了诉讼时效,即使他们来讨债,他们到法院起诉,也难以胜诉。”
对于朱莎的提议,董霖都赞同,又让他们按照研究的,再完善好具体的方案。
董霖看看表,就跟他们告辞,让顾炎明多留两天,晚上再请顾炎明喝酒。
董霖跟罗霖约定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商量事儿,其中就包括收购这个烂尾楼的资金问题。
董霖到的时候,罗霖已经先到,菜都已经上好,今天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是一个很精致的小包间,是女人喜欢的格调,还特意布置了鲜花,显得温馨而浪漫。
罗霖今天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很高,在董霖进门的时候瞟了他一眼,就低着头,摆弄着手机,却又似乎并没有看什么,显得心不在焉。
因为有求于罗霖,董霖直接坐到她身边,凑近她问,“我的姐,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哪个杀千刀的惹你了,我去一巴掌拍扁他的鼻子!”
罗霖终于被董霖的话逗乐了,露出一丝笑脸,说,“算了,吃饭吧,那个人你可惹不起!”
这话可让董霖不服气了,虽然自己现在苟着,但到了大事不能苟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低眉顺眼的任人摆弄。
“你说是谁?我豁出这条小命不要,也要跟姐你讨回一个公道!”
罗霖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说,“好啦,没事了,无非是钱的事,也没必要你去跟人家拼命!”
罗霖说完,就端起红酒杯,跟董霖碰碰,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虽然罗霖没有再像刚才那样闷闷不乐,但董霖还是忍不住要追根究底,看到底是谁让这个天之骄女如此不高兴。
在董霖的不停追问下,罗霖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在联系人,把方华医药和方华商贸弄到证券市场上市吗?结果原先联系的那个人没什么资源,基本就是一个骗子,到处散播方华医药借壳某公司上市的消息,让他埋伏的那只股票股价暴涨翻倍,他赚了一个多亿跑了。”
董霖一边吃,一边说,“啊,还有这样的骗子!”
“可多了,现在搞金融的,十个里面起码有九个骗子!”
董霖笑笑说,“不错,还有一个正常的。”
罗霖讪讪一笑,”那一个可不是正经人,那一个可比骗子要厉害的多,人家是强盗!骗都懒得骗,直接伸手就抢!”
董霖惊讶的问,“还有这么狠的人!朗朗乾坤,就没有王法吗?”
罗霖不忿的说,“王法?人家就是王法,皇亲国戚,背靠大树,哪里管我们这等平头老百姓的感受!”
“哦.....”
董霖想说什么,却又好像无话可说,在绝对的权力和地位面前,他们这样的企业家,连讲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董霖只有给酒杯里倒上红酒,跟罗霖碰碰,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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