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灵异文:病娇鬼王的心尖宠28
裴初懵懵懂懂地看着裴如墨。
他老实巴交地抠着手指:“没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
裴如墨将手覆在裴初心脏的位置,眼眸微眯。
凌厉的鬼气顺着心脏打进钻进裴初的胸膛。
裴初身子一阵瑟缩。
.
在裴如墨的眼中—
一根周身漆黑的锁链上面嵌着一根红绳,正牢牢地禁锢在裴初的灵魂之上。
裴如墨收回手,鬼气顿时消失于无形。 他的神色比刚刚还要冷漠,定定地看了裴初一眼,随后转身便准备出门。
一直躲在角落的裴初却忽然有了动作。他忽然牵住了裴如墨的一根小拇指,欲言又止道:“哥哥…”
.
裴如墨神情微变,很快便又恢复如初。
他转过身,嗓音冷漠至极:“我说过不许再这么叫我。”
裴初眨眨眼,弱弱地收回自己的手。
看着自己早已不再白净整洁,泛着青白的手,裴初又往沙发缝隙塞了塞。
他不似曾经那样哭出尖利的噪音。
而是紧咬着嘴唇,默默流着血泪。
“哥哥,我知道你很爱陈郁白哥哥,我能感受到。”
.
听见这个名字,裴如墨身子一怔。
“你想说什么?”
裴初用胳膊抹掉眼泪,说话的声音有点小。
“即使是面临和那个大哥哥分开,你也一定要继续吗?”
裴如墨的鬼力比裴初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只是稍稍释放一点,裴初便觉得自己浑身都被碾压,灵魂快要被震碎。
“哥哥…我也恨那些人,可是世界上也是有好人的啊。”
他断断续续,声音稍微大了些,说道:“比如…陈郁白哥哥,血阵打开那日,所有人都会被厉鬼所杀,那个哥哥会不会也死掉呢?”
裴如墨眸子中仿若淬了冰:“正合我意。”
.
“真的是这样吗?”
裴初小手颤抖着从自己身后拿出来一个物件。
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裴如墨的瞳孔缩了一下。
裴初将那东西举到两人中间,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可是哥哥,如果真的正合你意的话,为什么你不把这个拿出来?”
.
裴初瘦小的手臂之上正缠着一个通体雪白的锁链。
传闻锁魂链为上天界某神所化。
他在消散之时一分为二。
漆黑锁链屠尽恶灵,雪白锁链镇守盛世。
.
裴初生怕锁链被裴如墨重新抢去,连忙攥紧说道:“哥哥,我知道你的大阵雪白锁链也可以用。”
“也知道陈郁白哥哥是阵眼需要的至阴之体。”
他抬眸对上裴如墨的眼神。
“你是不是一直不敢将雪白锁链放进去,就是因为你知道,只要放进去了,那就只剩下至阴之体了。”
“你不想放弃大阵,也不想牺牲陈郁白哥哥。”
“所以你一直在欺骗自己。”
“你一直在告诉自己,锁链并没有找到。”
裴初忽然灿烂地笑了出来:“我说的对吗?哥哥。”
.
裴如墨猛然握紧自己垂在两侧的手。
很显然,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会轻而易举被裴初看穿。
裴初依然微笑着:“哥哥,我们是亲兄弟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想法呢?”
裴如墨在他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问道:“即便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客厅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裴初小小一只缩在沙发角落,眼泪默默流个不停。
裴如墨脸色不怎么好站在一旁,隐隐有风雨欲来的趋势。
.
大门忽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打扰一下?”秦肆酒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客厅内的二人同时看了过去。
秦肆酒目光先是短暂地停留在裴初身上两秒,随后便是直勾勾地迎上裴如墨的目光。
裴如墨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你没走?”
“啊。”秦肆酒轻笑一声:“走了啊,这不是又回来了?”
裴如墨伸手捏住秦肆酒的耳尖,声线危险:“回来做什么?”
“不躲着我了?”秦肆酒带着几分玩味看向他。
裴如墨加重力道:“我先问的。”
秦肆酒:“……”跟个小孩子一样。
.
秦肆酒哼笑一声覆上那只手,随后十指相扣。
“有东西忘带了。”
“什么?”裴如墨看着二人交叠的手上。
秦肆酒坏笑着亲亲他的手背:“你啊。”
.
刚刚还不对劲的气氛烟消云散,只剩下一室暧昧。
裴初默默隐去身形。
希望陈郁白哥哥能改变哥哥的想法吧。
.
秦肆酒带着裴如墨重新去了今晚直播的地点。
一路上,裴如墨都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二人的双手,极偶尔眼中会露出疯狂的神色。
似乎是想要毁灭了什么。
秦肆酒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刚刚你和裴初说的我都听见了。”
“是吗?”裴如墨漫不经心地回答:“所以你要发表一下听后感?”
秦肆酒点点头,“不行吗?”
“行啊,怎么不行?”裴如墨稍微坐正了些。
秦肆酒勾唇笑着,先是顺了下毛。
“我知道你这些天躲着我,是因为我阻止你大阵的事情。”
裴如墨挑眉一笑,嘴硬极了。
“我需要躲着谁?”
“行。”秦肆酒懒得和他争:“你没躲着我。”
他继续说道:“我不是有善心的人,只是觉得为了一群蝼蚁而献祭出自己的生命是一件很蠢的事。”
“蠢?”
.
秦肆酒笑声中带着嘲讽:“你不觉得吗?凭什么要用自己死亡的代价换取他人的死亡?”
他的声音蛊惑人心:“你就该好好活着做你的鬼王,亲眼见证他们每个人付出代价。”
裴如墨似乎从未想过这种事情。
他向来是不计较自己需要付出什么。
只要结局能达成目的,即使是火海刀山他也在所不惜。
秦肆酒还在继续说着:“若是谁对你说了恶毒的话,那便将他嘴缝上。若是眼神恶毒,那便挖了他的眼。”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太蠢了。”秦肆酒极其缓慢地勾了下唇。
“我要的是伤敌千万,而我….”
他的声音强势又利落:“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