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见她把人请走,便袖子一挥,气道:“你真是...哼!”
其他人也是一脸怒气。
“你知不知道三品丹药意味着什么!还是六枚,整整六枚!”
“你就是一辈子怕也见不到整整六枚二品丹药!”
“不对,不是六枚,是九枚!”
阮羲和重新坐下,百无聊赖地拨了拨自己面前的茶杯,语气淡然。
“我可不在意什么三品丹药,若是你们在意,大可以将自家女眷送给太子,但他要不要嘛,这个可不好说......”
“现在我要说另一件事,刚刚几位长老说,若是我不将家族产业交出来,你们就会请辞,离开家族?”
“呃......”三长老犹豫了一下。
毕竟她那么坚定地拒绝了九枚二品丹药,如今会不会为了留住他们而交出产业,真不好说。
阮羲和皱了皱眉,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忧伤,“几位长老都是与阮家共进退之人,就这么走了,我怕是不好给爷爷交代......”
三长老见此,双眼一眯沉声道:“若你不把家产交给我们打理,那我们定会离开阮家。”
二长老与七长老也适时开口。
“就是,你现在要是不给我们好好道歉,我们是不会继续留下来的!”
“唉......我们也是一心为了家族能够好起来,才会出此下策,不然我们是断不会离开阮家的。”
两人说话时的模样之真诚,言语之恳切,让周围的一众长辈都潸然泪下。
“你们别走......”阮羲和捂着脸说道。
听到她这么说,三位长老对视一笑。
可他们呲着的大牙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少女的后半句话便直接让他们如遭雷击。
“跑起来。”
你们别走...跑起来...
她的意思是?
三位长老僵硬地转过身体,不可置信地看向座位上的阮羲和。
这时,送完太子的周管家也回来了。
阮羲和从首位走了下来,“周管家,你帮这三位长老办一下交接手续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堂,留下一脸懵的周管家和惊呆了的三位长老。
....
静园内。
阮羲和推门而入时,正好看到头发花白的老人偷偷抹眼泪。
“哎...和丫头来啦。”阮厉天慌忙将脸上的泪痕擦掉,重新挂起一副温和的笑容。
“怎么样?何时从宫中回来的,没人为难你吧?”
阮羲和走过去,坐在阮厉天身侧,“爷爷放心,以我如今的性子与修为,谁能为难我呀。”
“你说是不是?”
“是,是...”阮厉天哽咽道,“若是诀儿醒来,能看到你如此,定然会很高兴。”
阮羲和转头看了眼父亲,说道:“爷爷,父亲一定会醒来的。”
“对了爷爷,我要告诉您一件事。”
接着,阮羲和就将在皇宫与刚刚在大堂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讲了一遍。
当然略过了刺杀之事,她重点强调了一下,将‘三位长老流放’之事。
哪知阮厉天听后,第一反应最先关心的,竟然是长老刁难她之事。
“荒谬!什么时候我阮家要靠和丫头的婚约来带动了?”阮厉天天袖子一挥,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群吃白食的家伙,在府内这么多年没有作为就算了,如今竟还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说完,阮厉天后知后觉地想起床上还躺着一个需要静养的病人,才将声音降下来几分。
“原本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会有所收敛,竟还不知悔改!我尚且在世,他们就如此胡作非为,等我没了,家族还不知要被他们搞成什么样呢!”
“如今你将他们处置了也好,只是后续之事,要辛苦你了。”
阮羲和笑了笑,眸子亮晶晶的,“爷爷说的哪里话,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说到最后,阮羲和以阮厉天久未休息为由,让他回去休息。
阿江也一早就被阮羲和打发下去了。
此时静园内。
除了阮羲和,再无别人。
她估算了下时间。
父亲醒来,大概还要两、三个时辰。
阮羲和将父亲的身子按摩了一通,又给他的身体施了针,保证体内没有淤积。
做完一切后,阮羲和瞬间感到困意来袭。
昨夜,她没什么时间睡觉。
阮羲和趴在床边,小憩了过去。
两个时辰后,床上的阮诀手指微动,慢慢睁开了眼。
“爹爹,你醒了?”
阮诀刚睁开眼时,阮羲和就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阮诀慢慢看清了眼前的少女。
他眼眶一下子湿润起来,连忙伸手想要摸摸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
“和和?你没事?”
阮诀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自责道:“为父,咳咳,没用啊!”
“本来想为你求一个能修炼的机会,是父亲无用,咳咳...”说到激动处,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阮羲和连忙扶起他的身子,为他轻轻拍打着背,“怎么会,爹爹何出此言?”
“若是爹爹寻到能让你修炼的法子,你又怎会受伤,怎会参加不了家族大比......”
“爹爹说什么呢,你看,这是什么?”阮羲和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指尖捏起一小簇火苗玩。
“这是......”阮诀因为激动,虚弱的身子再次剧烈地咳了起来,“和和,你能修炼了?”
阮羲和没有告诉父亲,自己能修炼的真相,而是随便编了一个故事。
好在阮诀听到后,没有追问。
阮诀口中喃喃着:“我们和和吉人自有天相...”
阮羲和又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都说给了阮诀听。
包括家族大比已经结束了,自己取得了第一,一月后就去参加国家评比。
听完这些事情,阮诀颇为感慨地拍了拍她的手,吩咐道。
“和和,你去为父的书房,将抽屉中的玉匣子拿过来,为父有事情要告诉你。”
“好。”
书房内。
阮羲和拉开抽屉,看到了阮诀口中的玉匣子。
她将玉匣子拿出来,视线却被抽屉最里面的一张画像吸引了。
阮羲和将画像从抽屉里拿出来,平铺在书桌上,看了一会儿后,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一下。
画像上是一个穿着青衫的女子,她的脸上笑意盈盈,袖口处有一个竹叶图案,很是特别。
阮羲和心中一窒,指尖在画上多停留了两秒。
这人,是她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