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学会了,那你现在来争取回你的灵器吧。”
阮羲和顿了顿,还补了一句:“反正放我这儿也没用,还丑得碍眼。”
少年:“?”
少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听到的话。
这人打败了他,抢走他的灵器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嫌弃他的灵器又弱又丑?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少年一怒之下——
怒了一下。
因为打不过阮羲和,少年只能这样。
他稍微有些不服气地对阮羲和说:“你懂什么,这灵器可不弱,它既能防护灵皇修为以下的一击,还能散发毒粉,杀人于无形!”
“怎么样,听完我的介绍,是不是心动了?”
“毕竟这可是我花了全部的家底,用五十万中品灵石在黑市上淘来的,当时有很多人跟我抢,我还差点没买到呢!”
少年的语气中,颇有些炫耀成分在里面。
“就它?”阮羲和将那灵器用剑尖挑到半空,又从内到外仔仔细细瞧了一遍,然后一脸嫌弃,“五十万中品灵石?”
看到阮羲和的做法,少年差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慌忙挣扎着起身,双手扶在灵器下边,“大哥,你慢点儿,别一个不小心,把灵器给劈了。”
阮羲和看少年如此紧张的模样,不禁想感叹一句——
给这少年卖灵器的老板可真黑啊!
阮羲和好心地将实情告诉了少年,“你被人骗了,这灵器顶多抗住灵王一击。”
“还有,你口中那杀人于无形的毒粉,不过是毒鼠强罢了,外面卖两金币一斤。”
一万金币,才等于一颗下品灵石。
两金币一斤,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少年有些愣神,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这番话。
阮羲和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还没回答我,想不想争取回你的灵器呢?”
少年听到她的话,表情一言难尽。
他又打不过,怎么取得回灵器?
看到少年沉默,阮羲和当即了然,“你是不是觉得打不赢我,所以取不回灵器啊?”
少年立即点了点头。
“别呀。”阮羲和思索了一番,循循善诱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说不定这次你能打赢我,到时候不仅能拿回你的灵器,还能拿走我的灵器,再将刚刚的耻辱都返还到我身上......”
“怎么样?心动了吗?”
少年咽了下口水,显然是被阮羲和说动心了。
他从地上起身,再次摆出一副战斗姿态,“那我试试?”
阮羲和再次有些同情地看了眼灰衣少年。
这孩子。
还是这么不禁激。
两人再次过招。
不过三回合,少年再次落败。
而且这次,阮羲和甚至让了他一个手,因为她的左手,手中端着那灵器。
少年欲哭无泪,“我错了,大哥,你就饶了我吧,别再戏弄我了,我真错了。”
鉴于他的认错态度良好,阮羲和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其实有时候想争取回自己的灵器,也不光是靠武力和蛮力就能成,迂回一下,用旁的办法说不定也能成功......”
少年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他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冥思苦想一番后,少年从怀中掏出一万灵石,试探般地递给阮羲和。
“大哥,可还喜欢灵石?”
“孺子可教也。”阮羲和眼睛一亮,笑眯眯接过灵石,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说罢,她就将灵器丢还给了少年,还顺便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你这灵器能抵挡的攻击,随便找个灵皇修为的人一试,便可知分晓。”
“还有,街上的灵丹阁就能测出你这灵器中的毒粉就是毒鼠强,若你不信,日后自己拿去测测就知道了。”
说完,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只留下那灰衣少年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这少年没了灵石,落了一身伤,还被告知花大价钱买来的灵器居然是假货!
他伤心欲绝,双眼一黑,晕倒在了台阶上。
在南瞻学院的某个房间内。
几人看到阮羲和给少年‘教学’这一幕,不禁有些哑然。
褚晁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小娃只是闻了一下,居然就知那毒粉为毒鼠强,看来他对灵草灵药这方面天赋颇高啊,若他能通过招生考核,我倒是可以考虑收他为弟子。”
宇文煅瞪了褚晁一眼,撸起袖子反驳道:“褚老头,你这话不对,那我还说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灵器只能接住灵王一击,而非灵皇一击,他炼器天赋极佳才是。”
褚晁道:“他炼丹天赋极佳,你不要和我争了。”
宇文煅反驳:“他炼器天赋更好。”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
“褚老头,宇文大块头,你们说的都不对。”
战天霸站了出来,将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拉开。
战天霸站在两人中间,语重心长道:“此子招式利落,出手稳准狠,又心性极佳,和我战天霸一样喜欢以德服人,我武院才是他的最好归宿。”
符风行有些无语,“他都将那灰衣少年打成那样了,边打边教育,这叫以德服人?”
“拳头就是我们武修的‘德’,用拳头教育人,就是以德服人,这小子和我心性相投,最适合来武修分院。”战天霸解释道。
褚晁打断了他的话,“他最适合来我炼丹分院!”
“不,是我炼器分院!”宇文煅也插了一句。
霎时间,房间内从两人相争变成了三人相争。
驭兽分院长钟兰摸了摸青蜈蛇的脑袋,青蜈蛇瞬间对吵得不可开交的三人发出了‘嘶嘶’的声音。
三人闻声,瞬间安静,一脸谄媚地对着钟兰笑。
钟兰眼皮微微掀起,淡淡说道:“现在争什么?这不过是招生考核第一关罢了,之后还有第二关,你们就那么肯定他能通过这两关?”
“等这小子能通过招生考核,到时候你们再争也不迟。”
“钟老大说得对!”符风行认同似的点了点头。
符风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三人,一脸高深莫测的开口。
“都已经是学院的分院长了,还这么毛毛躁躁,你们能不能多学学我的性子?看我多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变色不变。”
他这句话说完后,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了他。
他?
性子镇定?
他要不要猜猜看,他为啥叫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