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到了?”
阮羲和第一反应就是公子珩在问耳边那道声音,所以她点了点头。
结果公子珩看到阮羲和点头后,直接将头上的斗笠拉到了脸上,将脸遮住了一半。
他哀嚎一声,“这下完了!”
“羲和兄弟你都听到了,那其他人肯定也都听到我穿的是红色的底裤了,完了,我公子珩的一生英名全没了!”
说完,公子珩猛地将盖在脸上的斗笠扯落,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没脸活了,小爷我要一头撞死在这测灵梯上,呜呜......”
公子珩的嗓音响彻天际。
他都不敢想,日后碰到即墨千屹,或者是别的天骄,他们会如何笑话他!
阮羲和听到他的话后,露出了一脸后悔的表情。
她有些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戳聋自己的双耳......
阮羲和打断欲寻死的公子珩,开口道:“你先别寻死,我告诉你一件事,听完或许你就不想寻死了。”
“没关系羲和兄弟,不用安慰我,但你是我兄弟,临死前你的话我还是会听一听的。”公子珩一脸沮丧的对阮羲和说。
阮羲和有些同情地说道:“那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公子珩心如死灰的点点头,“说吧,没什么事能比所有人都知道我穿红色底裤还爆炸了。”
“其实我听到的,跟你听到的不一样。”阮羲和斟酌再三,将实话告诉了他。
她也发现了,看来公子珩此时还没意识到,每个人耳边听到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哦......”公子珩生无可恋的应道,然后他突然话音一顿,“什么?羲和兄弟你是说......你没听到我穿红色底裤这件事?”
阮羲和有些无语地点了点头,“没听到。”
“而且,我猜其他人也没听到,不过你若是再这么喊下去,可能其他人就全都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公子珩立马双手捂嘴,从指缝间蹦出两个字,“真......真的?”
阮羲和继续道:“我猜测这声音别的人听不到,只有测灵梯上的新生弟子才能听到。”
“但每个新生听到的声音应该都不一样,都是围绕自己而讨论的,我听到的声音,说的话,都与我有关,你听到的声音与说的话,便会与你有关。”
公子珩恍然大悟,心情再次多云转晴般将斗笠戴到了自己头上,“原来是这样,害得我还以为全部人都听见了我的红......”
说到一半,公子珩忽然顿住了,他抬起头看向阮羲和,一脸哀求。
“羲和兄弟,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吧?”
阮羲和一脸无语,她暂时还没有宣扬别人底裤颜色的癖好,也不想再听到这个词了。
她下了几层测灵梯,走到公子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最好也忘了这件事,别再去想了。”
阮羲和说完后,公子珩激动的差点给她跪下了。
他豪放的拍了拍胸口,对阮羲和说道:“羲和兄弟,鉴于你对小爷我的大恩大德,我决定让你先走五层测灵梯。”
阮羲和挑了挑眉,“那你到时候可别哭。”
说完,她丢给公子珩一对软绵绵的东西。
“问这是何物?”公子珩有些疑惑。
阮羲和道:“将它塞到耳朵里,下次声音出现时,就不会被突然吓到。”
说罢,阮羲和往自己耳朵里也塞了两个。
“羲和兄弟,还是你想的周到,而且你这东西还挺舒服。”公子珩塞完耳朵后,颇有些新奇的开口。
看公子珩已经完全忘记了刚刚那事,阮羲和有些欲言又止。
她早在上测灵梯后不久,就发现了她们在测灵梯上的画面被实时放到了南瞻学院的大门口。
阮羲和在纠结,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公子珩,刚刚他说的话,可能已经被投放到外面去了?
想到最后,阮羲和还是决定不说了,就让公子珩先高兴会儿吧。
思及此,她掏出一个新的很大块的布条,递给公子珩。
“羲和兄弟,你这是干嘛?”公子珩有些懵。
阮羲和没有解释,而是将布条塞到了他手里,“拿好了,你等会儿可能用得到。”
等会儿拿着擦眼泪。
说完,她就走了。
留下公子珩一人在原地莫名其妙,“到底什么意思?”
不过公子珩说了让阮羲和先走五层,他也就没有行动,一直等阮羲和上了五层后,他才开始走。
...
紫殇国的招生名额,就给了五个。
除去阮家的三个名额,也就毕生和莫含煜有招生令牌。
可莫含煜据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来。
而在这道声音出来后,毕生走在三千多层。
毕生被这声音惊得退了十几层,随后却找不到声音的出处。
“难道是我幻听了?”他自言自语。
随后,他还是觉得不要多想,把心放在攀登测灵梯上。
新生中有部分弟子同毕生一样,不将此声音当回事,结果之后当声音第二次出现时,他们比第一次还惨,退了几百层。
另外还有许多新生,生性谨慎多疑。
他们听到这声音之后,心中便一直担心下次声音什么时候出现,或者这声音有何奥义玄妙,他们没领略到。
结果就是因为分心在声音上,所以很容易被阶梯上的攻击打到,每每登一层阶梯,便会退三三层阶梯,如此反复下去,竟是退回到了三千层以下!
看到这样的情况,几位分院长感到好笑不已。
战天霸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也要换换训练弟子的方法了,不能一味的用武力,没意思。”
“没想到这些小娃这么好玩,哈哈哈......”褚晁笑得合不拢嘴。
符风行瞪了褚晁一眼,“这么整下去,到时候新生弟子极少怎么办?到时候我符箓分院岂不是又招不满人了?”
“符风行,你这说的什么话?”战天霸打断他,“我觉得这也是测试的一部分,若是连这测试都过不了的人,你觉得还有进你符箓分院的资格吗?”
符风行一顿,“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战天霸继续道:“再说了,那钟毒娘的兽院不是比你的符院还冷清吗?这计策是她提出来的,她都不急,你急什么?”
听到这话,钟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盯着战天霸,幽幽开口:“钟毒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