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甚至还没来得及抵挡,无名剑尖就指向了他。
身后,阮羲和手中凝聚出一道磅礴的火龙攻击,狠狠砸向他的后背。
两面夹击。
杀手腹背受敌,来不及躲避,身上多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衣服被一片鲜血染红。
他手中的大锤落地,单手握紧了锤柄,另一只手捂住胸口,努力撑着身子,口中喷出一大滩血迹。
无名回到阮羲和手中。
此时她体内的灵力早已干涸,丹田内甚至开始泛起了丝丝抽痛之感。
阮羲和服下两颗补灵丹,丹田内多了几缕灵气。
她提起无名,蓄力往前攻去。
剑光在空中闪烁,将地面都劈出了一道痕迹,杀手忙抡起自己的大锤,以挡攻击。
可剑至身前时,无名剑的剑锋忽然一转,从他的大锤下绕了过去,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一剑刺进了杀手的胸口。
噗嗤一声,鲜血溅了她一脸。
但也因此,杀手的大锤毫无阻拦,砸到了阮羲和的肩膀,倒刺扎进她的半个上半身,将她的肩膀血肉扎得稀烂。
她面无表情抽出利剑,随后一剑刺入杀手腹部,狠狠捣了两下。
身体内的灵力早已经干涸,阮羲和脚步踉跄了几下,身形有些不稳。
甚至,她在强撑着透支灵力!
阮羲和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身子摇晃了好几下,几欲倒地。
另一边。
朱雀口中喷出一股火焰,将它身前的杀手一翅膀扇到了地上,半死不活地晕死了过去。
它回首就看到了阮羲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这笨女人,居然以身诱敌。
话虽这么说,但朱雀那双至高无上满是傲慢的眸子中,莫名多了些担忧的神色。
嘴大张开大嘴,一口咬掉了与它对战的杀手的半个身子。
“女人!”
看到阮羲和身子即将要倒,嘴大冲过去想将她身子接住。
可因为它消耗实力太多,所以身子在飞的过程中,冷不丁在空中变成了黑黑小小的一团,差点跌落在地上。
嘴大来到阮羲和身前,扑腾着小爪子,努力提着阮羲和肩膀的衣服,想让她倒下得慢一点。
“死朱雀,快来帮帮本大爷!”
朱雀眼神冷冷地扫了眼嘴大。
但他罕见的没有发火,而是翅膀一挥,一阵温煦的微风托着阮羲和的身子,轻轻将她放在地面,靠在一棵树上。
接着朱雀化成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来到了阮羲和身前,关切地看着她,检查她身上的伤势。
阮羲和肩膀再次涌出血迹,染湿了衣衫。
“咳......我没事。”
她努力抬起手臂,撑着树干站了起来,手中撑着无名,一步一步向几个杀手走去。
阮羲和来到被朱雀扇晕死的那个杀手面前,毫不犹豫地一剑捅向他的腹部。
确认全部的杀手都断气之后,她才席地而坐,将担忧她的嘴大和朱雀收回了空间。
因为她隐隐感觉到了自己有要突破的迹象,但半个时辰的时间快到了,而由符箓生成的屏障快没了,所以她不能让朱雀和嘴大暴露在众人面前。
“无情,帮我护法。”
阮羲和传音给无情。
话音刚落,阮羲和周围就开始泛起灵力的波动。
漫天的灵气席卷而来,一道淡淡的微光将她全身笼罩,铺天盖地的灵力汇聚在一起,钻入了她的丹田之内。
“好。”
无情依旧隐在暗处没有现身。
本来他以为阮羲和肯定不敌那四个杀手,却没想到......
竟然是他看走了眼!
无情心中一时滋味莫名,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违抗和小姐的命令,冲出去救她的打算了。
却没想到身为帝尊的属下,他第一次有了错误的判断,无情对自己的识人能力和判别能力开始出现了质疑。
霎时间,无数灵气凝聚,汇集在龙阳森林上空,树木摇晃颤抖,气势磅礴。
龙阳森林的灵气开始暴动,所有的灵力凝聚在一起,朝阮羲和的方向而来。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灵气暴动?”
“看这方向,好像是龙阳森林吧?难道是出现什么宝物了?”
“不清楚啊,要不要去看看?”
“......”
龙阳森林附近的城池和国家,不少人都看见了这一幕。
他们认定是有什么天才地宝现世,纷纷朝龙阳森林赶去。
庆城内。
被夏元白派出去城内探查的弟子们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毕竟庆城离龙阳森林不算远。
“龙阳森林情况异常,我们要不要去森林看看?”有一师姐问道。
“龙阳森林离得有点远,我们还是遵照队长的指示,在城池附近查探吧。”
另一师兄道:“说得对,就算森林有异常,到时候让队长带我们去就行,我们还是不要擅自行动。”
“嗯,那我们去城外转转看看吧。”
一行人从城内向城外走去。
没走多久,他们就遇到了昏迷的即墨千屹。
即墨千屹独自昏倒在城外不远处,意识到不对劲,他们将即墨千屹带回了客栈,同时联系其他弟子,检查城池其他几个方向。
......
龙阳森林内。
夏芷柔躲得很远。
她用哨子将欧叶埋伏在这边的人召唤出来后,本以为能看到大快人心的阮羲和被打画面。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几人所在的区域仿佛被人下了道结界一样,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夏芷柔不敢贸然上去,只能等那道不知名的屏障消失。
可等了许久,那道屏障不仅没有消失,那块区域反而更奇怪了,无数的灵气凝聚在区域上空,然后往那块区域而去。
就好像,是有人在里面晋升一样。
“绝对不可能...”
夏芷柔连忙否认了这个念头,里面只有阮羲和与四个杀手,难道是阮羲和自爆了?所以才会引得灵气暴动。
夏芷柔越想越对。
她略微思索,决定稍微往前挪挪。
她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身子,从一棵树溜到另一棵树背后。
就在她抬脚,再次准备往前移的时候——
突然,那道屏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