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兄,睡了没,我们来找你喝酒了。”拍门声没停。
欧叶呼吸一紧。
这是萧吟的声音!
而且听萧吟话中的意思,门外不止萧吟一人!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下意识想找地方躲藏,她拉开一旁的衣柜钻了进去,透过柜缝警惕地朝房门看去。
这个视角有限,只能看到房门的景象。
但因为隐身符箓并不是一直有效,所以她不得不找个地方躲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上一秒本该在床上熟睡的夏元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房门处。
他拉开房门,门外站着萧吟、沈砚、花屿和公子珩四人。
他们手上拎着酒壶,没等夏元白说话就挤进了房间,往房间内的桌子旁走去。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欧叶看不见,不得而知。
酒香味透过柜缝,钻进了柜子里,她只听到几人杯盏碰撞的声音,还有哐哐往杯子里倒酒的声音。
欧叶出不去,只能在柜子里躲着,听着他们一杯又一杯的灵酒下肚,并且还伴随着一些豪言壮志。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而且还有三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她听到公子珩小声道:“什么酒量...嗝...竟然能与小爷我平分秋色。”
“那是自然!本皇子...嗝...砰——”花屿话说一半,重物倒地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话也因此戛然而止。
“嘿嘿,还是小爷赢了...”
公子珩端着酒杯傻乐,下一秒酒杯从手中脱离,掉到地面,而公子珩则是一头栽到桌子上。
一瞬间,房间安静了下来。
欧叶猜测,这几人是喝了许多酒,喝醉了。
可她现在依旧不敢贸然出去,她怕这几个人还没完全醉死。
又过了许久,确定外面没有一点点声音了,欧叶才轻轻推开一丝丝柜门,探头向外瞧去。
她看见五人脸色酡红,浑身酒气,各自抱着酒壶,东倒西歪躺了一地,心中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欧叶从柜子里出来,又背过身小心翼翼地把柜门合上。
她不知道,在她关柜门的瞬间,五个人身上的醉意消散得干干净净,他们眸光清明,对视一眼后又闭上了眼。
欧叶趁着他们醉酒,动作迅速地将房间刚刚没搜到的地方,加快速度搜了个遍。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找到什么证据。
欧叶蹲在一个矮柜旁边,心中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被夏元白骗了?本来就没什么证据?
又或者,这所谓的证据就在夏元白身上,随身带着?
欧叶心中许多念头闪过。
最终她还是觉得夏元白没什么证据,他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唬人,才故意那样说,逼她自投罗网而已。
因为今日夏元白看她的目光,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而且,就算夏元白有证据,他将所谓的证据带在身上的话,肯定也是放入了他的储物空间。
如果这样,她不管怎么搜都是徒劳。
所以,欧叶决定趁这几人醉酒,先离开房间。
可当她起身,刚想转身离开时,却察觉到了几道不容忽视的视线,直直落到了她的背上。
并且,伴随着一道满含怒意的声音,“怎么?没找到你害我的证据吗?”
说话的声音,是夏元白。
欧叶身子一震,条件反射般转过身。
在看到刚刚还醉酒、不省人事的几人,如今好端端地坐在桌前看着她时,她瞬间慌乱,“你、你们......”
话说出口,欧叶连忙低下头。
在看到自己身上的隐身符确实已经消失之后,她心跳漏了一拍。
花屿笑得一脸荡漾,全然没有其余人剑拔弩张的严肃,“不好意思,本皇子的酒量天下第一,输给他,不过是为了让你现身而已,让你失望了。”
“真是令人不齿。”萧吟冷眼看着她。
公子珩手指从脸上划过,一脸鄙视,“勾结敌人,背刺同门,偷袭师兄,你羞不羞啊?这事情传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说跟你一个学院。”
沈砚:“嗯。”
夏元白痛心疾首,他比这几人早进入南瞻学院,也做过不少任务。
可这是第一次,在任务中被信任的队友陷害。
“为什么?”他盯着欧叶,想要一个解释。
欧叶慌了神,不知如何开口。
她不知道这几人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在诈她。
如果这几人就是刚刚才醒过来,看到她在房间所以随口一诈,她要是说了真话,那就是不打自招......
如今,和她做交易的那人已经死了,只要没证据,只要她不认,那这些事就和她没什么关系。
就算被怀疑又怎样?她照样可以继续安稳地在南瞻学院上学。
想到此,欧叶还是稳住了自己身形。
她干巴巴堆起一丝笑意,解释道:“夏师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不过是刚刚路过房间,听到里面你们声音特别大,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就连忙进来看一眼而已,没想到被误会了。”
夏元白表情不为所动,“是吗?”
“就是这样,之前不是说找到陷害你的凶手的证据了吗?我就以为是那凶手和夏师兄打起来了,就想进来帮忙。”
“呵呵...”夏元白轻笑一声,手中拿了一块石头放在桌子上,“可我这里有留影石,鬼鬼祟祟潜入我房间的人,只有你一人。”
桌边其余四人看了那石头一眼,捂脸不忍直视。
就算是为了刺激她喊来同伙,好歹也拿个像点的石头刺激她啊......
可因为欧叶心虚,她没有去看,直接就以为是真的留影石。
她手背在身后,密碟从袖口滑至手心,她输入灵力进去,发了一份密讯出去。
看来,这几人,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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