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你说、说什么呢!”
花屿被她说得脸一红,筷子吓得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本皇子知道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你不要想着占本皇子的便宜,仰慕本皇子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是你也得排队......”
“一秒过去了,你不帅了。”阮羲和咽下一口肉后,头也没抬地说道。
花屿:“......”
“这是我来之前特地炼制的解酒丹......”即墨千屹掏出一瓶丹药出来,分给大家。
萧吟撇了撇嘴,拒绝道:“喝酒配解酒丹?不行不行,不醉喝酒还有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特制的解酒丹,在大家醒着喝酒时,不会有什么作用,等睡着时,才会解酒。”即墨千屹解释道,“因为明日要分院,我们绝不能宿醉,耽误明天的事情。”
镜敛轻抿灵酒,连喝酒的动作,都仿佛自带仙气。
他淡淡道:“不吃解酒丹也行,明日你们醉了,我带你们去参加分院仪式,想必其他同门,应该会很想见见你们醉酒后的容姿。”
萧吟一听这话,二话不说立马给自己倒了颗解酒丹。
其他人也如此。
唯有公子珩,连连摆手,不肯拿丹药,“小爷我没喝醉,喝什么解酒丹啊,根本不需要好不好!”
“你们不知道吧,其实小爷我是灵狮转世,上一世我可威风了!嗷呜一声,就能把蜘蛛群全吓跑......”
阮羲和给了沈砚一个眼神。
沈砚立马接过丹药,掰开公子珩的嘴巴丢了进去。
“好难吃。”丹药有点苦,公子珩霎时间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想把丹药吐出来。
可丹药一入口就化开了,根本不给他吐出来的机会。
公子珩就傻坐在地上,一直维持着两只手掐自己脖颈吐药的动作,看起来巨傻无比。
服下解酒丹之后,其他人就放心大胆地敞开喝酒了。
不过一个时辰,花屿带来的几十坛灵酒就少了一大半,所有人都开始有些醉醺醺的感觉。
墨渊坐在阮羲和身旁,盯着她的身影,一直不停地在甩自己的脑袋。
因为他看到阮羲和是灵皇七阶的修为,他以为是自己喝醉,看错了。
“你怎么突破到灵皇七阶了?”墨渊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之后,他惊呼出声。
“怎么了吗?”她一脸不解。
阮羲和今晚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修为。
因为早在一个月前庆城的时候,她就突破到灵皇七阶了。
而这一个月过来,她一直在巩固自己已有的修为,修为都没有晋升过,不然或许能突破。
不过,虽然修为没有晋升,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比以前更为之强悍!
其他人听到墨渊跟阮羲和的对话,“......”心塞。
尤其是看到阮羲和一脸平静,又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们心里五味杂陈,快吐血了。
一个多月前新生测试修为的时候,她的修为不过是灵皇三阶,如今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居然连升了四级?
这也太快了吧!
天下修炼之人,晋升一阶,需得天时地利人和,才有可能成功,就算如此,不休不眠地修炼,速度最快也要一年。
慢一点的,甚至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像他们这种家喻户晓的天才,修炼速度已经远非常人能及,但他们修炼最快的时候,也不过一个月到两个月,才能晋升一阶。
不到两个月,升四阶的......
他们真的没见过,甚至都没听到过!
“之前在庆城时,我已经突破到灵皇二阶了,经过这几日的训练,我又升了一阶,本来以为我的修炼速度已经很快了,没想到还是追不上你们......”即墨千屹垂眸,语气有些落寞。
“我......修炼速度这么慢,会不会成为你们的负担啊?”
他不希望自己是队伍中修为最低的那个。
他不希望自己成为队伍中的后腿。
可无论他怎么修炼,好像始终都追赶不上她,追赶不上他们,难道天注定他再努力修炼都没用吗?
“哈哈哈......”花屿指着他,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小毛孩,本皇子没看出来,你长得不高,想得倒挺多嘛...哈哈哈...”
被花屿这么一嘲笑,即墨千屹本来失落的心情,奇迹般地扫去了许多阴霾。
他抬眼,狠狠剜了花屿一眼。
不过,他的心头还是犹如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
他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炼丹师的天赋,在一片夸赞和羡慕的眼神中长大,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过得顺风顺水。
可如今,即墨千屹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无助和挫败感。
看着身边一道道注定不凡的身影,他从小就有的那些天赋和光环,瞬间不值一提。
“我们凌云小队的首席炼丹师在说什么呢?”阮羲和搭上即墨千屹的肩,顺手捏了下他略带稚气的圆脸,“你是负担,那我们是什么?负重?”
阮羲和知道,虽然即墨千屹年纪最小,但心智却是这几个人里面,比较成熟的。
可相对带来的,是他会想很多,操心很多事情。
这是利,也可以是弊。
“本皇子可不是负重,本皇子是门面,嘿嘿......”花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拍了拍即墨千屹的发顶。
阮羲和一把将他脑袋推开,“边去。”
而后,她又对即墨千屹道:“至于修炼,就更不用担心了。”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不够当你的陪练?而且你放心,有我指导,你肯定进步神速,小千屹。”
阮羲和说完,冲他挑眉。
即墨千屹闻言抬头,眼眶有些湿漉漉的。
对上她的目光,他咽了下口水。
他听到阮羲和说指导,忽然莫名地有些后背发凉,怎么感觉,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沈砚见状,伸手拂过自己腰侧的两把剑,状似不舍。
好半晌,他才从两把剑中取了一把剑下来。
然后他忍痛割爱,将那把剑的剑鞘取出来,放在即墨千屹桌前。
“剑鞘,借你训练。”
即墨千屹,其他人:“......”
。